辟邪。”
母亲瞬间恍然。“对呀,怎么忘记了有这个东西呢!”
那枚戒指,母亲曾毅然决然地说要送给未来的儿媳妇,所以一直保管在衣柜中不曾戴过。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嘴上一直在后悔没有早早戴上,才导致脏东西上了身。在她的催促下,我上楼翻找了衣柜,将那枚金戒指找到给她戴上。
母亲一瞬间似乎什么也不怕了。
父亲在椅子上眯着了一会,母亲也来了困意,上了床睡下,我没有离开过她半步,坐在床边看护着。我清晰记得,她只睡了半小时不到,睡着的那段时间里,我也握着她时而抽搐得跃床而起的手,为的是让她不因手抖动弧度过大而惊醒。
随着门外阳光渐渐收敛,她像一朵盛开后的花,转而萎谢下来。父亲注意到,撇开手中的事情,跛到母亲身旁。母亲显然恢复了昨日的状态,进入那可怕的状态里。她一只手撑着额头,双眼微醺,一不留神,便被惊吓得瞳孔放大,身子后仰。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以及惶惶不安的眼神。我不信神鬼,我也断定,这是母亲心理作祟。都是因为母亲在楼梯间撞见的那一条蛇,它在母亲日日夜夜的恐惧里繁衍生息,终究捅破了母亲最后一丝理性。
四
夜色席卷而来,那股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渐渐苏醒。
母亲开始看见门外稀稀疏疏盘踞的蛇蠢蠢欲动,时刻瞪大瞳孔,注视着门外的任何动静。虽然父亲也时刻提醒着母亲门外亦或是家中没有那所谓的蛇,但是她在那股力量的笼罩下,浑然不觉,且真实地看见那些伸吐信子,随时准备爬进房门的蛇。
刚开始,母亲面色苍白,不言不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外,抬着右手指指点点,警告着门外那些蠢蠢欲动的蛇,而后吼骂:“出去!滚出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神情坚定、带着一股她从未有过的硬气。
父亲见状也有些失措,因为他也未曾见过妻子这般强硬。而后轻声地问:“它们进来啦?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