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翠山的信末尾还有半句……他说‘但求师父,莫留情’。”
殷素素怀中的张无忌忽然睁开眼,瞳中泛起一抹金光。他伸出小手,似乎想抓住那飘落的红绸碎片。
张三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复杂:“无忌,你爹的血不会白流。”
话音未落,山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五大派的援兵已至。张三丰冷笑一声,袖中拂尘化作一道白光,直冲云霄。
2
拂尘化作的白光刺破层云,山门外冲在最前的十匹战马齐齐断首。
喷涌的血雾中,张三丰踏空而立,白发倒卷如银龙翻腾。他身后真武像双目淌血,映得整座武当山赤霞漫天。
“诸位既然来了,”他声音轻得像一片雪,“便替老夫给各派掌门带个话——”
华山派二长老的剑刚出鞘半寸,脖颈突然被无形气劲缠住。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耳边响起张三丰的低语:“劳烦把鲜于通的尸首送回华山。”
咔嚓。
头颅带着一截脊椎冲天而起,却诡异地没有半滴血洒落。那头颅睁着眼,口中反复念着“华山”二字,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余下的华山弟子瘫软在地——他们认出了这是失传百年的“千里寄魂术”。
张三丰袖袍轻挥,幸存的五大派弟子如落叶般被扫下山阶。他转身看向武当七侠:“守好山门,待为师……去还些旧债。”
宋远桥握剑的手骨节发白:“师父,您当真要——”
“远桥。”张三丰指尖掠过真武像的裂痕,“你师弟的血,还在为师衣襟上烫着呢。”
三日后的峨眉金顶,晨钟刚响过三声。
灭绝师太握着重新夺回的倚天剑,剑锋却不再有往日清鸣。她反复摩挲剑柄处的“荡魔”刻痕,突然厉喝:“谁?!”
殿外云海翻涌,一道人影踏着晨露走来。
张三丰的道袍纤尘不染,左手托着朵由雾气凝成的莲花,每片花瓣都映着当日紫霄宫惨象。
“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