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中,我反应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这个人我认识。
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医院的时候,不过才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他消瘦得让人吃惊。
见到我时挂着份惊喜意外的笑容,目光直勾勾落在我身上,
“阿怜……我就知道那副画一定是你画的!”
瞬间,泪水顺着他眼角而下,凄楚思念的视线像是要将我灼烧。
我扯起唇角得体礼貌的笑着说,
“抱歉路总,这副画卖不了。”
路总这个称呼一出,他牵起的嘴角忽然僵硬住了,留下一个生拉硬扯挤出来的假笑。
“你叫我什么……?阿怜、老婆……别闹了……”
“咱们回家……现在就走!我找全国最好的医生过来将你的记忆植入回来!”
他伸手来拽我的手,张晓绘见状立马挡在我身前对他吼道,
“路之航你想干什么?!江怜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梦想,她过得开心得很!你还想把她拴在你身边成天来骗她吗?!”
模糊的记忆因为她的话慢慢浮现开来,心脏忽然被拉扯得痛苦不堪。
越是回忆越是清晰,越是清晰越是痛苦。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冲着路之航吼道,
“你走!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路之航激动的情绪在看到我含着泪赶他的瞬间低沉了下来,他手掌痉挛不止缓慢地靠近我。
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对我伸出手来安抚我,
“怎么了老婆?哪里难受?跟老公走好不好?老公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泪与声并下,就好像此刻痛苦的人是他。
明明他的语气那么温柔,每一步动作都如此的小心翼翼。
可我的心却在排除在抗拒他的侵入,就在他伸出想要触碰我的发梢时,我惊恐地往后退了,哭喊着对张晓绘说,
“让他走!让他走!我不要看到他……”
他的手臂僵在了原地,张晓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