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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谈舟青一夜之间好像沧桑了很多,他任我质问怒骂,脊背弯了许多。
“穗穗,对不起,对不起。”谈舟青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很累,躺回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夕阳,淡淡地说:“你去实验室找陈思汝吧。”
我对他,好像不再抱有希望。
第二次争吵还是爆发了,发生在他拿着研究结果回家来找我的那天。
我在阳台看见了他在楼下从陈思汝的车上下来。
他回到家高兴极,跟我说:“穗穗,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他念念有词,嘴里一直重复着,在同我分享他的喜悦。
而我的回应是什么?
我的愤怒与伤心来得突然,觉得他不再爱我,研究胜过我,他根本没为我们的孩子有过片刻的难过,步步紧逼,朝他扔东西。
他轻声细语地与我解释,想要拥抱我,我避开了。
那场争吵以他开门离去结束。
我留在原地,看着空荡的房子,看着被我夺来并撕成两半的研究报告,内心惶恐不安,而后放声大哭。
事实是我也确实放声大哭了,捧着谈舟青的照片,那张他站在台上发言的照片。
照片里,就在我按下快门那瞬间,他看向了镜头。
烛火摇曳,而我四处张望,只见长廊的声控夜灯明晃晃地亮着,以及洗手间门口那瓶被打碎的柏青山。
路凝来了,她替我交了电费,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
“去实验室找你,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在这里,快把药吃了。”她给了我一杯温水和几颗药丸。
我无言,接过水和药,仰头喝下。
“嘉穗,你只是生病了,该放下了。”她说。
是啊,我生病了,可该放下了,让我怎么放下?
谈舟青和我争吵之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