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多多,我会珍惜你一辈子的。”
这一句话束缚着许多多,这些年来她深感疲惫却又无处可说。
婚后的张王凯变了模样,不再是那个时刻呵护许多多的男人。
他总说许多多,你学学这个你学学那个。
言语之中再也没有了初相识的风趣,无缝衔接的是他那油腻腻的色腔换了包装。
他开始嫌弃起了许多多缓慢疲懒的样子,习惯性的彻夜不归。
时常许多多就有些窝囊的靠在沙发上,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
婆婆就睡在沙发后的房间,所以连哭的声音她都不敢发出。
那是20年的三月份吧,天气还未转晴。
三月的草长莺飞,猝不及防的许多多就这样与这个寒冷的春天打了个照面,冻得她瑟瑟发抖。
许多多撩起飘落在眼前的发丝,目不转睛的盯着教练车前所谓的点。
这几天,她正在考科目三。
不是唱出来的那个科目三,是练出来的科目三。
教练坐在副驾驶喋喋不休的说着她。
“许多多,都说了前面有石头你怎么还直接轧上去了。
你不知道这是今天下午才换的备胎,备胎哪经得住你这么造。
真是,说了多少遍了都。”
许多多面色渐显微红,露出一抹略带尴尬的笑容。
这驾照考得让她心力交瘁。
这一次要是再挂掉她就可以重新交钱再来一次了。
为什么想要去考个驾照呢。
因为许多多和张王凯吵架了。
每天清晨,许多多都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给张可颂做早餐。
张可颂是她的儿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牵绊。
偶尔望着窗外还未消散的月光,许多多的心就随着那月光飞向童话里的故乡。
那故乡有她爱的人,有她的理想。
张王凯陪着许多多回娘家,许多多上车时有些慌张上车不小心滑了一跤,磕得脑袋瓜子生疼。
张王凯阴沉着一张脸,不悦道。
“你怎么笨得跟头猪一样,简直是丢我的脸。”
婆婆就站在她身旁,脸上藏不住的嬉笑刹那间犹如一把刀狠狠的刺进许多多的心脏。
那一晚,许多多百无聊赖的翻着抖音。
手机里的人放肆的笑,她的却泪水不知不觉就爬上了太阳穴。
她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晚张王凯不回家。
或许已经数不清了,数不清的夜晚被子都是冰冰凉凉的,身后只有儿子睡着后甜蜜细微的鼾声。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