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旁只有一个乳母相伴。
她的父亲是兖州城里的一个小官,母亲早亡。
父亲续娶后便以她体弱为由将她寄养在寺庙里,每月固定寄一些银钱来,怕是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
说是寄养在寺庙里,实际上二人住在远离寺庙的一座山峰上。
我和徐怀夕一起度过了一段安逸的时光。
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徐怀夕便误食了有毒的草药,不幸去世了。
她一直在钻研医药,常常不惜以身试药。
可她毕竟是个孩子。
她的乳母哭得极为伤心,一个人埋葬了她,她没有立碑,只在墓旁种了一株山茶花。
一天夜里,她走进我的房间里,问我愿不愿意做徐怀夕。
我和徐怀夕年纪相仿,加上没人认识她,假扮她并不是难事。
她愿意给我徐怀夕的身份,条件只有一个,我要奉养她的下半生。
她无儿无女,没了徐怀夕,便是一点依仗都没有了。
拿捏住我的把柄,不愁我不听她的话。
我答应了她,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我活下去的身份。
她待我不似对真正的徐怀夕那么好。
不仅动辄非打即骂,还克扣伙食。
寒冬里,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手上生满了冻疮,被她赶去挑水。
白雪落满头,我昏倒在路边。
尚存一丝意识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白雪也落了他满头。
我怀疑我要死了。
不然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热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方才幽幽醒来。
我躺在一间十分精致的卧室内,睁眼便看见一张俊秀少年的脸。
他长得好像一个人,就是瘦了点,黑了点,面色冷了些,大底还是好看的。
看来,我真的死了。
他也死了。
“大夫,你快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
那个白胡子老头拿针扎了我一下,我意识到这不是梦。
好…疼。
徐怀夕的父亲不知怎的良心发现,派那位叫云霄的死士去接我,却发现那乳母虐待我。
那乳母怕见官,便自尽了。
云霄把我一个人带了回来。
我不经意间瞥过云霄,他冲我眨了眨眼。
2徐怀夕的父亲叫做徐延年,名字起得秀雅斯文,骨子里却烂透了。
他本是兖州城的一个七品小官,却与南楚里应外合,杀了兖州牧,使兖州陷落,受到当地百姓的唾弃。
他原本以为南楚会给予他高官厚禄,可南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