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柏”他瞳孔剧烈收缩,忽然松开手后退。
深秋的风卷起他白色衬衫,后背隐约透出陈旧的烫伤疤痕,像朵枯萎的向日葵。
我逾矩地走上前抱住他,安抚他颤抖的双肩,他压抑的啜泣声在我脖颈处发出。
“你不是怪物。”
“你是最特别的存在。”
4.寒假的某天傍晚我接到了林修柏打来的电话,林母尖利的声音穿透手机“又惹事!
明天就送你回疗养院!”
我顿感不妙,急忙朝林宅赶去。
阁楼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看见林修柏蜷缩在暗房洗印池边,手指泡在显影液里,正机械地搓洗着一张底片。
红色安全灯下,照片渐渐显影——是偷拍我在画室睡着的模样。
阳光穿过我散开的马尾,在他珍藏的胶片上镀了层金边。
“要这样定影。”
我握住他颤抖的手浸入停影液,“你瞧,这样影像就不会消失了。”
显影液的酸涩气味里,他突然开口:“七岁那年......他们把我的画塞进马桶。”
声音轻得像显影纸上浮起的影像,“说我这样的怪物......不该看见色彩。”
暗房突然停电。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触碰我的眼角,沾走了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泪。
当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他掌心托着我的眼泪,在红光里像颗破碎的钻石。
林母将林修柏的画作拿去参赛,遭到了他的阻止,两人因此发生了冲突。
美术馆的玻璃穹顶折射着苍白的日光,林修白站在《金丝雀与荆棘》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纽扣。
获奖画作被特意挂在落地窗旁,阳光穿透画布上厚重的油彩,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像极了那些被他撕碎的旧画。
画作旁边的简介上有国际著名画家的评鉴词说这是“被困天才的呐喊”。
林母为了庆祝这副画作的成功,特意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邀请众多上流名贵一睹艺术界天才少年的诞生。
庆功宴上,我隔着香槟塔看见林母将药片溶进果汁。
冲过去打翻玻璃杯时,紫红色液体在白色地毯上晕开,像极了前世ICU地板上干涸的血迹。
“富马酸喹硫平片过量会致死。”
我盯着贵妇人精心修饰的指甲,“您真是位好母亲。”
“我可要保证他不会在庆功宴上发疯,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