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青瓷展柜,迅速抓出口红,不顾一切地扑向展台。
拍卖师举着木槌,僵在原地,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聚焦在她身上,只见她在画框角落补上两笔朱色,那裂纹的走势竟与颜真卿真迹的修补痕迹严丝合缝。
“这幅揭裱画,”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却坚定有力,“第二层麻布有虫蛀。”
莫逸尘眯起眼睛,望着检测仪扫出的阴影。
助理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耳语:“确实在夹层发现明代裱纸,市值至少蒸发两千万。”
头痛如潮水般漫来,湛心瑶的手摸索到后腰的药盒。
就在这时,一个金属烟盒轻轻压住她颤抖的手,莫逸尘的指尖推来两颗白色药片:“阿斯匹林。”
监控室里,保安队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紧张地调取邀请函信息。
莫逸尘透过单向玻璃,凝视着展厅,只见女孩正努力地把星空纱裙摆从检测仪齿轮中扯出来,耳尖泛着羞恼的薄红,显得格外可爱。
“查清她修改画作的理由。”
莫逸尘碾碎指尖残留的星空亮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包括那管口红的生产批号。”
电梯镜面映照着湛心瑶攥紧帆布包的手指,关节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星空纱裙摆上还沾着检测仪的油污,那污渍在裙摆上显得格外刺眼。
二十八层指示灯亮起的瞬间,玻璃幕墙外倾泻的天光刺得她眯起眼睛。
“湛小姐。”
黑檀木门自动滑开,莫逸尘坐在办公桌前,他的袖扣在办公桌上折射出冷光,如同他那深邃的眼神。
“红茶还是咖啡?”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看着骨瓷杯里浮动的枸杞,滚烫的杯壁贴着退烧贴。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喜好如此了解?
男人翻动文件的指尖顿了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阿司匹林在纸巾盒夹层。”
落地窗嗡鸣着降下遮光帘,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转向。
湛心瑶按住被暖风吹散的刘海,这才发现原本对着沙发的出风口此刻斜斜偏向办公桌。
而那个掌控整栋大楼温控系统的iPad,正压在她刚放下的诊断书上。
“莫总调查我?”
病历单的边角卷起焦痕,三年前的“脑部异常放电”诊断字样格外刺目。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