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的争吵扭打了。
她其实很想躲在卧室里闭门不出,不想看到他们打架的场景。
在刚开始的几次,她也尝试过去拉架,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事态愈演愈烈,再到后来,父亲泄愤之后,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母亲,求她们离婚,母亲却苦口婆心,说父亲只是不爱她,但却是爱他们的,只是不知道表达,对她和弟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是了,在她小学的时候,她就有了个名叫林耀的弟弟,在祖父祖母那呵护着,希望他光耀门楣。
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甚至于有点麻木。
现在,她甚至有点愤恨地想,打吧,两个人都打死算了。
09在她初三那年,有一天回家,入目是头发散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母亲和同样狼狈的父亲。
满脸抓痕,衣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神情还有点慌张。
几位长辈也在,探讨离婚和孩子归属等事宜。
招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那父亲居然也会慌张,是爱她那懦弱的母亲么,不尽然。
记得鲁姓大家曾说过,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他从不愿喊出口的父亲,应该是不舍这种霸道专制,唯我独尊的感觉吧。
他总是要求家里人服从他的安排,一旦不从,就是乌云压顶。
她舒了口气,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坐在角落,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
最后,林父林母决定离婚,谁也不想要她,好心的婶婶决定抚养她。
林耀自然是继续跟着把他当着眼珠子疼的祖父母。
招娣说不上是失望更多,还是难过更多,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随叔叔婶婶坐上了离开的轿车,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自己的父母。
横生的变故搅得她心乱如麻,她透过后视镜,看向倒退的景象,不自觉抿了抿嘴角,抬起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但泛红的眼睛和微红的鼻头出卖了她。
她咽下喉头的苦涩,有点哽咽,也许,从今以后,她就没有家了。
晚上,餐桌上听来的消息还是让她心尖一颤。
她一向软弱的母亲,选择自杀,一头撞死在了坚硬的墙面上。
她夹菜的手一滞,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蜡,她很平静,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扒了几口白米饭,就再也难以下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