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吧。”
司机在开车,后视镜里,林雨正在补口红。
樱桃色的膏体突然断在嘴角,她低下头,咒骂着翻找纸巾:“听说你父母双亡?
真可怜,流浪的像条……”一个急刹车让她的额头撞上前座。
我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思绪早已飘远,只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林小姐,中控储物柜有湿巾。”
手机在此时亮起,沈砚的短信混着风雪灌进眼底:“老头子又把我的卡冻结了,把你的奖学金转我,有急用。”
霓虹灯掠过林雨那张精致的脸,她突然嗤笑:“你知道昨天阿砚叫我什么吗?”
她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恶意,像个胜利者。
“小银杏。”
<小银杏。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专属称呼。
但现在不是了。
我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硬生生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痛意。
用仅存的理智回答:“是么?
很好听。”
林雨用手攀住座椅,凑到我耳边轻声开口,言语中全是警告。
“别忘了,我现在是沈砚的正牌女朋友。
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别缠着他了。”
后来大学毕业,我继续留在A市,他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原因选择留在南方。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少见他,都是通过社交媒体或者共同好友才得知他的近况。
(三)沈砚出车祸那晚,我在养老院里做护工,养老院的张奶奶正在给我看手相。
“姑娘,你生命线中间有截断。
“她腕间的银杏手链突然崩裂,琉璃珠子滚落满地,“要当心啊,这命数看着不好。”
本就崎岖坎坷的前半生印证了我的命数,她的话并没有让我觉得意外,我挤出一抹笑,点头以示回应。
“我会注意的。”
下一秒,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砚回A市途中出车祸了,情形很不乐观。
我没有犹豫,立刻去了医院。
急救灯把走廊映成血红色,护士递来病危通知书时,我盯着家属签字栏笑出声。
多荒唐,十年间十七次替他签手术同意书,整个医院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妹。
“患者需要开颅……”医生的声音被尖锐耳鸣吞没。
我签字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连自己的名字也写得歪歪扭扭。
真是奇怪,签了这么多次手术同意书,还是会觉得害怕。
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