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夏和亲之事是公主定下的,你岂是不知?”
苏欣拉过她,安慰道:“皇上身子不好了,太子继位指日可待,父亲若是抱稳了太子这棵大树,以后京城多少俊俏郎君随你挑。”
苏唯这才面露喜色,“苏问夏,你的命还真好,以贵女的身份去和亲,哼!
就是不知新婚之夜,新郎心中可能否欢喜?”
我心中早已如止水,在屋中跪拜他二人。
“问夏出生卑微,若能为父亲分忧,想必母亲定会十分高兴的。”
范莹今日高兴,未细琢磨我话中的用意。
她眼神轻蔑地扫过我的脸,心中定是取笑我骨头贱又软。
苏沪看向我,一年了,他终于正眼看了我一回。
我抬头与他对视,我的眼睛像极了母亲。
母亲说他当年染风寒后,重病不起。
他总是盯着我母亲的眼睛。
他说,我母亲的眼睛像一湾秋水。
里面有让他活下去的药。
是啊,我母亲是他的解药。
他却是我母亲的毒药。
他许了我母亲一个美梦却抛弃我母亲于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问夏身子娇弱,怕是受不了寒冷。”
苏欣打趣道。
“从小便生在那苦寒之地,有何受不了的,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大小姐。”
苏沪说这话时,满是不屑,手中的茶杯冒着热气。
我垂眸,对他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11我那嫁妆少的可怜,苏府也是象征性的挂了两个红灯笼而已。
不过这些,已经够了。
我坐的马车一路向西而去。
从京城的烟火气息到城外的凋零萧瑟的景象也不过短短一日。
魏国的天要变了。
我将帘子放下,远处传来阵阵雷声。
三日后,我的目的地到了。
接应我的男子一身粗布青衣,目不能视。
“问夏?”
他撩起帘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只觉得眼眶发热,鼻中酸涩。
“阿顺哥。”
他满脸笑意地伸出胳膊。
“将军说你三日便到,这三日,竟是比我行军这三年还要漫长,若不是这眼睛不好了,我定会策马出去接你。”
我搭着他胳膊下了马车。
他白皙的皮肤晒得黝黑,两只眼睛空洞无神。
我心中难受,竟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问夏。”
他努力看向我,“我这眼睛也不是全看不见的,你看,我还能看到你的身影,你在我心中啊,永远年轻又漂亮。”
我再也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