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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蓦然笑道:“不错。
不愧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徒儿,心比我要狠。”
江宁略略松了口气。
“不过——”他话音一转,突然威压骤起,眼中精光一闪。
“这些具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怎么才能信任你呢?”
江宁知道,是时候摊牌了。
他抬起头,缓缓道:“弟子近几月修炼,莫名总是心神不宁,隐隐有走火入魔之迹,而几个师兄弟亦是如此,想必庄主必能解惑。”
虞林玩味看向他:“这是正常的。
你们修炼的是我族独门秘法天情诀,此诀威力极大,却不是那么好掌握的,日子久了,若是不慎,爆体而亡也不稀奇。”
“请庄主赐教。”
江宁恭声道。
“我自琢磨了法子能安抚,但这幼童血的方子我只会赐予忠心之人。”
虞林的脸在烛光下忽暗忽明,显出一丝狰狞。
“以后收捕幼童的事情,我暂且交由你去全权秘密安排。
若是做得不错,你日后自然无忧。”
10”江宁被发派到了紫露泉面壁思过,三年时间。
大家都说,江宁已经被爹爹彻底厌弃了。
当其他几个弟子都在担任要职,培养势力的时候,他只能被隔离在外,孤离萧索。
只是没人清楚,为什么爹爹留了他一条命。
爹爹也不肯与我说,只道等日后自会告诉我。
临走前,我去送江宁。
他已脱下了天玑卫精美的衣袍,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裳,朴素地就像当年入庄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
那天他混在一群脏兮兮的小孩里,管事来分吃的,所有人一拥而上。
只有一个小女孩路上害了风寒,躺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管事的拍拍手走了,没有人管她,只有江宁掰开了手中的馍,分了一半给她。
而今天,他要走了,大家都避之不及,没有人一个人来送他。
我还是忍不住追问他最后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连我也不能说么?”
江宁的眼里是一片晦暗不明。
好像有什么事情悄悄发生过了,而我不曾察觉。
我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眼,想寻找到谜底,未曾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攥起,已经用力到发白。
最终,他涩然道:“好好习武,莫要想那么多。
也……忘了我罢,虞晚。”
不。
我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我就此沉默了,那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
“江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