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纯情太子火辣辣纪青焰陆焉知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为何,他不想让任何人多看此时的纪青焰一眼。陆焉知长腿一伸,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唔……”一声呻吟从桌底下传来。纪青焰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人在这呢!”两个小厮不可置信地看向桌底,看到程景山整个人趴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狗啃屎的姿势,憋得脸色都紫红了。两个小厮连忙搀扶着自家世子起来。程景山被这样折腾,微微睁开眼,回头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咧嘴笑:“明日,明日再来寻夫人喝酒。”两个小厮看着坐在反方向的纪青焰和娇奴,两人依旧在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世子,世子快走吧。”两个小厮架着世子落荒而逃。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世子早走一刻,就少丢人一刻。程景山被小厮搀走之后,纪青焰用手掌扇了扇风:“他走之后,空气都清新许多。”“值得饮上一杯!”纪青焰话...
《纯情太子火辣辣纪青焰陆焉知大结局》精彩片段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任何人多看此时的纪青焰一眼。
陆焉知长腿一伸,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唔……”一声呻吟从桌底下传来。
纪青焰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人在这呢!”
两个小厮不可置信地看向桌底,看到程景山整个人趴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狗啃屎的姿势,憋得脸色都紫红了。
两个小厮连忙搀扶着自家世子起来。
程景山被这样折腾,微微睁开眼,回头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咧嘴笑:“明日,明日再来寻夫人喝酒。”
两个小厮看着坐在反方向的纪青焰和娇奴,两人依旧在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世子,世子快走吧。”两个小厮架着世子落荒而逃。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世子早走一刻,就少丢人一刻。
程景山被小厮搀走之后,纪青焰用手掌扇了扇风:“他走之后,空气都清新许多。”
“值得饮上一杯!”
纪青焰话音落下,仰头饮尽一杯酒。
陆焉知在一旁摇头失笑,纪青焰酒至半酣后,每饮一杯酒就要找出一个由头,每个由头都令人发笑。
“今日新年,值得饮上一杯!”
“这只虾甜,值得饮上一杯!”
“程景山那个肚子里不知道冒什么坏水的臭东西走了,值得饮上一杯!”
“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
陆焉知看着纪青焰连饮三杯,庆贺程景山走了,忍不住问道:“夫人如此讨厌世子吗?”
纪青焰毫不犹豫地点头:“讨厌!”
陆焉知好奇道:“为什么呢?”
纪青焰反问道:“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
陆焉知沉思片刻,程景山这样的人在他眼中自然一无是处,但在世人眼中至少还有两样优点,他说道:“家世和相貌。”
纪青焰长叹一口气:“家世?最让我讨厌的就是程景山的家世!”
“若是程景山的家世差一些,皇帝根本不会给我们两个赐婚;若是他并非皇亲国戚,便是赐婚后我也有办法拿捏他!”
偏偏程景山是侯府世子,纪青焰这个将军府嫡女在他面前不至于吃亏,但也对他无可奈何。
“至于相貌……”纪青焰连连摇头,程景山的相貌在大众眼中或许算是英俊,但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纪青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扮上男装,比程景山还帅!”
她又伸手摸了一把娇奴的脸:“你长这么高,若是扮上男装,肯定更帅!”
纪青焰的手摸过来时,陆焉知偏了一下脸,躲开了……却又没完全躲开。
他最先闻到的是她手掌上的香气,手掌的肌肤与他的脸颊隔着一根毫毛的距离,若有似无地滑过。
一时间,陆焉知分辨不清自己从自己脸上拂过的究竟是带着香气的微风,还是柔滑似水的肌肤。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纪青焰对他的异样毫无所觉,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对呀,等我们下次再去逛街,娇奴你扮成男装!”
“到时候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
陆焉知费力地将目光从纪青焰湿润殷红的双唇上移开。
她是别人的夫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开口时,陆焉知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方才只是好奇的询问,如今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究竟为何讨厌程景山?他明明是你的夫君。”
陆焉知所见的夫妻,妻子怨恨夫君的不在少数,可都是失望到极致后的由爱生恨。从未见过像纪青焰这般,从新婚开始就避开夫君,自己去醉花楼抢花魁的。
程景山听说纪青焰买了醉花楼的花魁,立刻认定纪青焰这样做,都是为了勾引他。
程景山心中对纪青焰厌恶至极。
柳莺儿也是这样想的,纪青焰买花魁自然是为了勾住程景山的心……她总不可能是为自己买的吧!
柳莺儿听说这件事后,非常紧张、非常害怕。
程景山相信自己对柳莺儿情深不移,可柳莺儿并不相信。
她能迷得程景山神魂颠倒,不过是仗着程景山年少,之前从未对其他女人动过情,自然扛不住她的种种手段。
可她只是程景山养在外头宅子里的外室。
陛下赐婚的纪氏,柳莺儿并不怕。那些高门贵女生来便是按照主母来培养的,哪里有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会勾男人的心?
可纪氏竟带回侯府一个青楼女子,以后日日与程景山同住侯府,自然有无数的机会……
天长日久,程景山定然要被勾去的!
柳莺儿想到当初自己勾引程景山并没有费多少功夫,想必别的烟花女子勾引他,也容易得很。
不行,她不能再留在外头当外室了。
她必须要让程景山带她回侯府,当姨娘!
柳莺儿跟在程景山身边这么久,知道他醉酒后最好说话。她置办了好酒好菜,故意把程景山灌醉,在他耳边撒娇、哀求。
“妾不想日日独守空房,夜夜盼着世子来……”
“世子将妾带回侯府好不好?”
程景山一时上头,答应了。
第二日程景山起床时,柳莺儿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跟着程景山回府了。
程景山愣住,宿醉后有些迟钝的脑子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日答应了莺儿带她回府。
程景山碍于面子,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之前一直将莺儿养在外头,父亲母亲听到过风声,警告他在成亲前绝不可以弄出庶子来。
等等,程景山突然想到,父亲母亲在他成亲前不许他领莺儿回府,可他现在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纪青焰可以去逛青楼、买花魁,凭什么他不行?
想到这里,心里也憋着一口气的程景山不再犹豫,直接把柳莺儿带回侯府。
于是便有了纪青焰回到院子,正撞见程景山与柳莺儿的这一幕。
柳莺儿原本没将纪青焰放在眼里,可是她看到纪青焰的模样,突然心慌了。
纪青焰为何长得这么美?
柳莺儿向来以容貌自傲,可站在纪青焰面前,她是如此的自惭形秽。
如此美貌的女人是程景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真的能不动心?
深深的危机感,让柳莺儿下意识地在纪青焰面前展示她与程景山的亲密。
她腰肢一扭,整个人贴在程景山身上,故意挑衅纪青焰。
纪青焰茫然地看着两个人,怎么突然表演起了舞蛇?柳莺儿是那条蛇。
“世子,您的衣领有些乱了,妾帮您整理一下。”
柳莺儿贴在程景山身上,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很整齐的衣领。
纪青焰恍然大悟,原来这条蛇是舞给自己看的。
纪青焰笑了:“你们不必……”
话音未落,陆焉知快步走到纪青焰面前,裙袂翻飞,翩若惊鸿。
纪青焰的话戛然而止。她一见到娇奴,就不自觉地唇角上翘。
“你怎么来了?”
陆焉知的目光轻飘飘地从程景山和柳莺儿两人脸上掠过,仿佛根本没看到他们两人。
他轻轻揽住纪青焰的肩膀,动作娴熟又自然,手中拿着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纪青焰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纪青焰差点没笑出声来。
娇奴这是为她找场子来了?
柳莺儿帮程景山整理没有乱的衣领,娇奴帮她擦拭额头上根本没有的汗水……
纪青焰想笑,看到娇奴飞快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咬住嘴唇,配合娇奴演戏。
陆焉知为纪青焰擦了汗还不够,又伸手帮她整理了全身的衣裳,修长的指尖轻轻梳理她的鬓发……
纪青焰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燃烧的松柏。
她第一次闻到如此特别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去寻找香气的来源。
直到她的脖颈几乎与娇奴的脖颈相交,才惊觉香味的来源在娇奴的衣领下。
纪青焰连忙后退,听到自己的衣裳与娇奴的衣裳摩擦的窸窣声响。
她脸红了,方才自己与娇奴是不是太亲密了?
不过她与金盏玉盘还要更亲密呢。娇奴现在是她的丫鬟,贴身伺候她,自然亲密无间。
纪青焰摇头失笑,定然是娇奴长得太美了,她才会脸红。
柳莺儿呆呆地看着纪青焰与娇奴。
纪青焰的美貌已经令她惊讶,娇奴的美貌更是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会……怎么会有长得这样高又这样美的女人?
柳莺儿心情复杂极了,她一会儿觉得不会有男人喜欢比自己还高的女人,一会儿又觉得娇奴有这样的脸蛋和身段,长得再高,也能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程景山看到娇奴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他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自己的地盘被另一只更强大的野兽闯入。
程景山看清娇奴的模样后,摇头失笑,他方才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感觉?
娇奴明明就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她确实高得过分,可身姿是如此的单薄,纤细的手腕仿佛略一用力就能折断。
更不必说两人的身份云泥之别,他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娇奴只是纪青焰买回来的丫鬟。
程景山带着御林军急匆匆地离开了。
陆焉知伸手轻触鬓边的步摇,垂下眼帘。
皇叔竟让程景山这样的人来领御林军,是他识人不清,还是已经无人可用?
纪青焰并没有将遇见程景山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管程景山带着御林军在抓捕谁,都和她没有关系。
只是逛街这件事,一鼓作气再而衰,纪青焰一停下来立刻就觉得累了。
“走,去酒楼歇一歇。”
南阳侯府的厨子再好,吃多了也想换换口味,纪青焰将酒楼里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遍。
她一个人自然吃不了,叫娇奴、金盏和玉盘一起用膳。
没想到在酒楼里,又一次碰到了程景山。
程景山带着御林军来包厢搜查的时候,酒楼老板正在纪青焰的包厢里,赠了他们一道菜。
“郎君与夫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本店恰有一道新菜名为鸾凤和鸣,赠与郎君与夫人。”
程景山又一次见到纪青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叫回闯进包厢里搜查的御林军:“这里没有,去下一处搜。”
他与纪青焰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纪青焰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愿意让他的妻子被一群御林军这样围起来打量。
程景山面色不虞,竟然没人能看出来纪青焰是女扮男装?
从首饰铺子到酒楼的老板,眼睛都是瞎的吗?一个个全都夸赞纪青焰与娇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为何,程景山心中有种微妙的嫉妒。
真是奇怪,他明知道纪青焰不是男人,她和娇奴两个女人又做不成夫妻……程景山压下心中这种莫名的情绪,带着御林军继续搜查。
当务之急是抓到逃走的太子,他若是替王爷解决这桩心腹大患,日后无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他。
程景山相信自己的判断,太子极有可能隐藏在京城之中。只是他们已经在京城中搜寻了这么多地方,依旧没见到太子的踪影……
程景山眉头紧皱,是他遗漏了哪里吗?
打扮了美人又享用了美食,纪青焰今日又是满载而归,心中十分满足,只是身体十分疲惫。
尤其是一双脚,酸痛难耐,在浴池里泡了三刻钟依旧没能解乏。
金盏和玉盘将纪青焰搀扶起来:“小姐不能再泡澡了,再泡要头晕了。”
“一会儿小姐再泡泡脚吧。”
纪青焰点头:“那也行。”
回到卧房,纪青焰半倚在榻上,金盏提着熏炉为她熏干头发,玉盘将香露在手心融开,一点点揉进纪青焰的肌肤里。
纪青焰舒服地闭目养神,她浑身上下都舒服极了,只有一双酸痛的脚越发显得难受。
“娇奴,你在醉花楼里学过按摩吧。”纪青焰问道。
陆焉知浑身一凛,硬着头皮答道:“是。”
按摩乃是醉花楼中的姑娘必学的一项,若是他说没学过,纪青焰定然会发觉不对。
纪青焰将双脚泡在草药汤里,舒服地长叹一声,朝着陆焉知微笑:“娇奴,你帮我按一按脚。”
陆焉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下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纪青焰的脚已经被他握在手心,罗袜半褪,露出一抹比身上其他处都要白嫩的肌肤。
陆焉知指尖微颤,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又担心纪青焰发觉不对,捏着纪青焰双脚的手指根本无处安置。
紧张之下,指尖上的触感变得格外敏锐。纪青焰的双脚泡在水里,肌肤微微发热,仿佛浸在温泉里的羊脂白玉。
她脚上的肌肤比身上任何地方都要滑嫩得多,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上头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更是滑得几乎捏不住。
陆焉知垂下眼帘不敢细看,可匆匆一眼还是将纪青焰的双足长什么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脚趾圆润,每个指甲都精心修剪过,透着健康的粉色。
“别紧张,你之前是怎么学的,就怎么给我按。”纪青焰说道。
陆焉知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按下去。他的手指寻找着纪青焰脚上的穴位,找准后按下去。每一次按压,他的指尖都和纪青焰的肌肤贴得更紧……
指尖一次次陷入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肌肤中,短暂地弹起,又一次按压……反反复复。
脚上的酸痛顺着小腿一路蔓延,纪青焰长叹出声,片刻的痛苦后是长久的轻松。
“再用力一点。”纪青焰说道。
陆焉知低声应是,又增加了两分力度。这意味着他的指尖与纪青焰的双脚贴得更加紧密无间……
陆焉知出神想到,他的好皇叔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他。
就算此时此刻皇叔站在他身前,也认不出他来。
这世上没人能想到他正藏身在南阳侯府之中,他堂堂太子正在给侯府世子夫人……捏脚。
想到这里,陆焉知轻轻勾起唇角。他心想,别说皇叔,就算他亲生父皇还活着,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他来。
“好了,擦干吧。”按摩一番之后,纪青焰的双脚舒服多了,泡脚的药汤微微发凉,她轻轻地抬起一只脚,示意娇奴帮她擦干。
陆焉知喉头微动,左手托住纪青焰的脚,右手拿着洁白松软的棉帕覆在纪青焰脚上。
他的手指轻按帕子,将纪青焰脚上的水珠一点点吸干,一颗颗圆润的脚趾和之间的缝隙,一处也不能错过。
擦干之后,纪青焰又指了指旁边的羊脂膏。
陆焉知打开精巧的盖子,用指尖挖了一块羊脂膏,轻轻涂抹在纪青焰的脚背上,又用微微发烫的掌心一点一点揉开。
在他掌心之中,纪青焰的双脚就像一块云朵那样洁白柔软。
他禁不住出神想到,羊脂膏这个名字究竟是因为这油膏是用羊脂做的?还是这油膏涂抹过的肌肤就会变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一整套泡脚捏脚的流程终于完成之后,陆焉知小心翼翼地为纪青焰穿上新罗袜。
罗袜是深红色的,更衬得纪青焰肌肤如雪。
偏偏纪青焰因为马上要上床就寝,懒得再系上罗袜的系带,她向前走了两步,罗袜便松松垮垮地垂下来,露出一截肤色如雪一般的纤细脚踝。
陆焉知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
收回视线之后,他才猛地回神,方才他为什么一直盯着纪青焰的双脚看?
陆焉知不敢再看纪青焰的脚,他不敢再看纪青焰身上的任何一处。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不要再看到纪青焰这个人,不要听到她的声音,更不要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
可是今晚偏偏是陆焉知值夜。
他还要在纪青焰的床畔,守着她睡一整夜。
纪青焰领着陆焉知回了家,随机吓死了一群人。
纪青焰贴身的两个大丫鬟金盏和玉盘得知她从青楼里带回来一个花魁,差点没吓晕过去。
“小姐想抢回世子的心,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
纪青焰:“错!娇奴是伺候我的!”
“娇奴就先和你俩一样,当一等丫鬟吧。”
金盏和玉盘目瞪口呆。
纪青焰看到两个贴身侍女的表情,心想不能让空降的新人寒了老臣的心。
她立刻给两个老臣画大饼:“你们和娇奴各有擅长,大家各自做好分内之事。”
“做好有赏,做错有罚,我都看在眼里,谁也不会亏待。”
纪青焰想,金盏和玉盘走的是技术赛道,娇奴走的是颜值赛道,互不冲突。
她话音落下,金盏和玉盘立刻表忠心:“姑娘对我们有多好,我们当然知道!”
“姑娘放心,我们会和娇奴……娇奴姑娘好好相处的。”
纪青焰看向娇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纪青焰一眼。
这一眼,让纪青焰心跳加速。
纪青焰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心想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娇奴的眼神真是勾人。
“我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屋子,你自己挑一间住。”
“今夜你来……”纪青焰原本想对娇奴说,今夜你来守夜。可是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容色,话音一转,“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夜你来守夜。”
“以后你和金盏、玉盘一起轮换,你们三个轮流陪我睡觉。”
纪青焰交代完后,金盏和玉盘一起上前,为她拆头发、脱衣裳。
金盏扭头看了娇奴一眼,娇奴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在金盏为纪青焰褪下外裳,伸手去解中衣时,娇奴连看也不看了,垂下头低声道:“奴先退下了。”
纪青焰颔首。
娇奴退下后,金盏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买个这样的人回来……哪有半点伺候人的样子……”
玉盘在旁边不住点头。
娇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伺候人的婢女,更像是被无数仆人精心服侍的大小姐。
人人都爱美人,娇奴这般世间罕有的美貌,按理该让人一见倾心,可是金盏和玉盘都不敢直视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美人竟让人无端心慌害怕。
这种隐秘的恐惧,金盏不敢说出口,她下意识地挑剔其他地方:“我们两个给姑娘拆头发、脱衣裳,她也不来搭把手。”
纪青焰宽容地笑道:“她以前没学过如何伺候女人,还不会做这些吧。”
金盏立刻说道:“不会就更该学了!”
“她好歹在旁边看一看,我和玉盘是怎么伺候姑娘的呀,一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就能学会了?”
纪青焰笑个不停:“好好好,我下回和她说,让她好好看一看,你们是怎么伺候我梳头更衣的。”
纪青焰发现金盏玉盘和娇奴之间,天然立场不同,一见面就有矛盾。若是她调解不好,日后恐怕有不少麻烦。
纪青焰眼珠一转,对金盏玉盘说道:“你们不要把娇奴当丫鬟,把她当姨娘。”
金盏和玉盘齐齐愣住:“啊?”
纪青焰:“你们想,男人花重金把花魁买回家,肯定不会让花魁当丫鬟,都是要当姨娘的。”
“我买娇奴回来也一样,虽然她名义上是丫鬟,但其实是姨娘。”
“你们会梳妆、会针线,用这些手艺照顾我。”
“娇奴不必会这些,她只要会一样……”
金盏玉盘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哪样?”
纪青焰缓缓吐出四个字:“以色侍人。”
金盏和玉盘都沉默了。
以、色、侍、人……夜深人静,两个丫鬟脑袋里不停回荡着这四个字。
半夜,金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姑娘到底想让娇奴怎么伺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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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焰在醉花楼抱得花魁归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侯爷和侯夫人自然也听说了。
侯爷皱起眉头,刚嫁进南阳侯府的新妇,行事竟然如此猖狂无礼?
侯爷对侯夫人说道:“夫人给她讲一讲侯府的规矩。”
侯夫人对纪青焰如此行事也极为不满,她丢的是整个南阳侯府的人!
是,新婚之夜程景山是让纪青焰受了委屈,可纪青焰也不能这样胡闹。
谁家新妇不受委屈?嫁进别人家里,总要忍耐一二。
就算程景山做得有一点过分,纪青焰也该来找她做主,她与侯爷自然会教训程景山……万万不该这样大张旗鼓地闹起来,让全京城看南阳侯府的笑话。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南阳侯府的新妇去逛青楼,抢下了花魁。
满京的纨绔子弟,谁也抢不过纪青焰。
侯夫人怒气冲冲地将纪青焰叫来:“纪氏,你可知错?”
纪青焰一脸茫然地看着侯夫人:“请母亲明示,不知儿媳哪里错了?”
侯夫人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难道要她对儿媳妇说“你不该逛青楼你不该抢花魁”?这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罚你抄《女戒》……”
侯夫人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进来,凑到侯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侯夫人陡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纪氏,你先退下吧。”侯夫人急匆匆地打发走纪青焰。
纪青焰知道必定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侯夫人如此着急。
直到她回到院子里,突然明白了。
新婚之夜拂袖而去的程景山,他回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自己的外室走来了!
纪青焰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新婚丈夫的外室,柳莺儿。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纪青焰叹了口气,唉,程景山的眼光不行啊。
都是从青楼里赎回来的姑娘,她的娇奴比这个柳莺儿好看一万倍。
程景山立刻将柳莺儿护在身后:“纪氏,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以为从青楼随便买一个花魁回来,就能抓住我的心?”
“我此生只钟情莺儿一人,其他的青楼女子,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柳莺儿虽然蠢笨,但是最擅长看男人眉眼高低。她想闹一闹小脾气,好让程景山对她更加上心,可是看到程景山今日对她前所未有的冷淡,顿时不敢再闹了。
她得知程景山头痛后,立刻用热帕子敷在他的头上,一点一点为他按摩。
程景山果然舒服多了。
“莺儿,你帮我出出主意。若是想让纪青焰替我说服纪大将军,我必要先缓和一下与纪青焰之间的关系。”
“你是女人,更懂女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纪青焰欢心?”
程景山竟然直接开口问柳莺儿。
柳莺儿心中更是苦涩无比,但也不敢不回答。
“这……女人最爱的东西不过都是那些,胭脂水粉、漂亮衣裳。”
“世子若是想和夫人亲近些,不妨先给夫人送些喜欢的礼物?”
程景山觉得柳莺儿说得十分有道,他自己不想费心,便吩咐道:“莺儿替我准备这些吧。”
次日,纪青焰收到程景山送过来的一堆衣裳布料。
纪青焰一脸严肃地盯着这些布料。
“金盏、玉盘……”
金盏和玉盘立刻竖起耳朵,等着听小姐的吩咐。不知道小姐正在想什么?除了赔礼道歉,这可是世子第一次给小姐送礼物呢。
“金盏、玉盘,你们祖母住在京城吗?”
金盏一头雾水:“奴婢的祖母早就过世了。”
玉盘也摸不着头脑:“奴婢的祖母倒是还在世,但是不住京城,在乡下老家。”
纪青焰满脸遗憾地长叹一声:“可惜了。”
“可惜什么?”金盏和玉盘异口同声地问道。
纪青焰:“可惜这些送给你们祖母正好的衣裳布料,送不出去了。”
金盏和玉盘齐齐愣住。
陆焉知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金盏和玉盘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了。
第二日,陆焉知又送了胭脂水粉过来。纪青焰自然不敢往脸上擦,好奇地在手背上试了试。
胭脂红得像蚊子血,水粉扑簌簌地掉渣。
纪青焰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金盏、玉盘,你们家里可有人在做清明节烧的纸人?”
金盏和玉盘面面相觑。
纪青焰:“唉,这些胭脂水粉给纸人脸上上色正好。”
饶是陆焉知早有准备,还是被纪青焰逗笑了。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纪青焰看到娇奴的笑颜,一下子看呆了。娇奴平日里已是倾国倾城之貌,可此时她的容颜彻底被笑容点亮,眼神像晨光下的朝露,闪亮又温柔。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的目光,脸颊一点点变红。不知为何,他受不了纪青焰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他慌乱地开口,想打破这种气氛:“世子天天送礼过来,究竟为何?”
陆焉知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才回过神自己问出了什么问题。
真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又不在乎。
纪青焰笑了:“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
陆焉知一颗心高高提起,仿佛抻到了胸膛里的筋络,五脏六腑都难受得厉害。
他当然明白,程景山来找纪青焰吃饭喝酒、送她胭脂水粉,都是在向纪青焰示好……可听到纪青焰用如此轻松愉快的语调说出来,心里为什么还是如此难受?
纪青焰会不会因为程景山主动示好而与他亲近……他们毕竟是夫妻……
就在陆焉知心中一团乱麻之时,他听到纪青焰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我爹。”
陆焉知愣住了,他茫然地看着纪青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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