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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结局+番外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求你,帮帮我......”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阮柠...

主角:阮柠贺宴川   更新:2025-02-19 0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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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求你,帮帮我......”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阮柠...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

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

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

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

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

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

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

“求你,帮帮我......”

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

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

阮柠一愣,贺宴川的无情让她有些懵了。

她以为他好歹会说一句。

“自己父母都不要你的人,谁会帮你?”严总冷笑着说道,她看出了阮柠的窘迫,“电话里是你哪个小情.人?人家根本不想帮你。”

阮柠心底虽然有些酸楚,但是并没有想太多。

贺宴川不帮她也是正常。

毕竟,他们之间寥寥几面,还都是在床上。

甚至没有沟通过的关系,谁又愿意是谁的累赘?

此时,酒桌上。

贺有鸣咳嗽了两声,今年他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日下。

如果不是因为南城这个项目极其重要,也算是他为贺宴川铺路,他也不会从病床上强撑起来带这个小儿子来应酬。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接电话?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贺有鸣的声音严厉板正,眼神极其不悦。

从小,他对贺宴川就是严格的,甚至是严苛的。

“一点小事。”贺宴川回答。

“小事就给我收心,你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等我死了之后被你大哥一人独占江山,你就继续浪荡。”

贺有鸣一直在为贺宴川筹划。

为这个名义上的养子筹划、

“是。”

“我听说你找了个和小孟一样的女人?我自以为帮你找个宋萌已经是对得起你,你还要怎么样?”

“爸,只是玩玩。”贺宴川的口气是轻蔑的。

听见他这样的口气,贺有鸣才算是安心了一点:“我给你时间,处理掉这个女人。别影响联姻。”

贺宴川没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

沪上牧云。

顾新玉和宋萌坐在隔壁包厢正淡定得喝茶。

“不知道怎么样了。”宋萌担心地说道。

“急什么,这是毕竟是餐厅,我又不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严总摸摸她,吓吓她,震慑一下阮柠,让她清楚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严总的。别到时候结婚了给我哭哭啼啼。哭得家门都倒霉。”

“妈,还是您最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顾新玉忽然听见包厢外服务员一阵急促的声音:“先生您不能进去,客人说了不能打扰。”

“滚。”

顾新玉连忙起身,打开门,当看到是杨旭的时候,愣住了。

“杨特助?”顾新玉皱眉,宋萌也愣住了。

杨旭是贺宴川的贴身助理,自然代表贺宴川。

“宋太太,开门。”杨旭的神情严肃,指着关着阮柠的那扇门。

“杨助,萌萌在这里呢,那边包厢我也不认识呀。”顾新玉笑着敷衍。

“我说,开门。”杨旭看都没看宋萌一眼。

“这是怎么了?”顾新玉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

杨旭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房间内,阮柠正拿着叉子对准着一个老头,杨旭走到了阮柠身前,挡住了脸上满是泪痕的阮柠。

“严总,幸会。”

“你是贺......贺少的人?”严总原本还正色眯眯得上头,忽然看到杨旭怒气冲冲得踹门进来,吓得不轻。

“知道,还不快滚?”杨旭的声音冰冷。

“宋太太,你那小女婿,还管你大女儿的事?”严总脸色不悦得看向门口的顾新玉。

说实话顾新玉也还没回过神来。

“严.......严总,您先回家?之后我亲自上门赔罪。”顾新玉赔笑着,眼神凛冽得看向了阮柠。

阮柠躲在角落里,浑身发冷。

她不敢想,如果杨助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严总占便宜。

因为有着养父带来的童年阴影,阮柠特别害怕这种事情,是看到这种色眯眯的,想要对她上下其手的老头,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每个晚上,养父都要摸黑伸进她被子里的糙手......

“还不滚?还是你想跟贺少聊?”杨旭看到了阮柠的恐惧,厉声对严总说道。

严总还没嚣张到敢惹贺家的程度,况且贺宴川又是个混不吝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别别,我现在就走。帮我跟贺少问好。”

严总是个老油条,见状不对连忙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顾新玉一眼。

顾新玉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走上前,抬手,正欲一个巴掌打在阮柠脸上的时候。

下一秒,杨旭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太太,慎重。”

顾新玉懵了,抬头看着杨旭:“杨助,她和贺少是什么关系?贺少都让你出面了?”

宋萌更是咬牙切齿,在后面狠狠盯着阮柠:“阮柠,你是不是早就攀上贺宴川了?你还是不要脸,你以为贺宴川看得上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跟我有几分相像,又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会帮你。”

宋萌真是好大一张脸。

但是阮柠此时没有力气跟她争执,扶着椅子坐下,浑身发冷。

童年阴影,永远需要医生去治愈。

杨旭松开了顾新玉,活动了一下手腕:“宋太太,和您无关的事情,少打听。”

说完,杨旭转过身看向阮柠:“阮小姐,我送您。”

阮柠自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和杨旭匆匆离开。

走的时候她看向顾新玉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车上,阮柠回过神了一些,她问开车杨旭:“杨助,贺少在哪儿?我想当面谢谢他。”

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

“贺少说不用,让我送您回家。”

他倒是预判了她要见他的想法,知道她会抓住一切机会见他。


这种想法浮现在脑中,让阮柠吓得一个激灵。

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她又不是贺宴川的女朋友。

“我跟他起码,睡过几次。”阮柠说话也很直接,毕竟他们现在说的,就是男女这档子事。

如果这都需要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贺宴行的眼底似有一丝玩味。

“你要是同意,我们也可以。你试试看,是他比较厉害,还是我。”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果然是老甲鱼,结过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样。

贺宴川口中都没说过这种话。

“这.......倒是不用了。”阮柠倒吸一口气。

“阮小姐,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我要去南半球出差,等我出差回来,我要你的答复。”

强势的口吻,倒是和贺宴川一模一样。

阮柠开始怀疑外界的传言是真的,贺宴川如果不是贺家私生子,又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

贺宴行离开后,阮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混沌。

她有些纠结。

将疑惑发给了林荟之后,林荟一边上班一边摸鱼发来消息。

“柠柠,说真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贺宴行。”

“展开说说。”

“V我500,我给你分析。”

“身无分文。”阮柠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女侠饶命。”

林荟忍不住笑:“首先,贺宴行是个离婚的,还有个孩子。你嫁过去都不用生娃了。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轻易不能怀孕。其次,贺宴行是主动跟你提出交易,而贺宴川那边一直都是你主动,他也没给你什么回应,甚至还把你当刀使,用来刺激白月光。是个人都会选贺宴行。”

阮柠看了之后云里雾里的:“可是我总觉得贺宴行来者不善。”

“不都是做交易的吗?你在贺宴川那边,也是来者不善。”

阮柠又被绕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贺宴行和贺宴川,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的确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贺宴行总让她觉得更加害怕......

都是被当做工具人,当做一把利刃,她需要好好思考。

但是还没等阮柠和林荟讨论太多,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门外闯进来了顾新玉和宋萌。

宋萌哭哭啼啼的,指着阮柠就是破口大骂:“你害得我在全杭城人面前丢脸,阮柠,你这个贱人!”

阮柠还没反应过来,顾新玉一个巴掌就狠狠得打了下来。

阮柠又切切实实得挨了一巴掌,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伸手捂着脸,静静的等待脸颊上传来的疼痛麻木感消失。

她觉得很疼,但是脸上的疼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心底的疼痛厉害。

“阮柠,我自以为对你不错。自从你大学考到了杭城,我也没有苛责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杭城。读大学的时候你跟我要了几次钱,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非要让我们宋家颜面扫地?”

阮柠听见这些话,心底麻木不仁。

她抬头凝视着顾新玉的眼睛。

“我考到杭城,是我的本事。我来这里念书,也不是来投奔你的,不需要你的同意。”

宋萌冷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身前:“你不是来投奔妈的?鬼信。你这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们看不出吗?你就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妈身边。”

“是啊,我留在妈身边还需要理由,凭什么你就可以无理由被捧在手心里?”阮柠厉声反驳。

其实她不应该生气。


他的声音低冽,眸色冷峻。

一双薄情寡义的眸子,让人胆寒。

“滚滚,你瞎说什么?”阮柠皱眉,盯着贺一航。

贺一航听见阮柠说她是在瞎说,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得对阮柠说道:“漂亮阿姨你怎么可以说我瞎说呢?我爸爸昨天去出差前不是问你了吗?要不要嫁给他?”

这句话一出口,阮柠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哪怕她和贺宴川相隔几米远,但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是不是在做梦?”阮柠觉得小孩应该是好糊弄的,敷衍道。

而且这个小家伙昨天竟然在认真听?!

她以为这么小的小孩子,听见这些话也只会在耳朵里面过一遍,并不会记住。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小孩。

贺一航急了,皱着小胖脸说道:“你不是还说我爸爸提的条件挺吸引你的吗?”

阮柠瞬间觉得,自己没被顾新玉气病发,现在快被这个小屁孩气得病发了。

真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阮柠的脸色都煞白了。

贺宴川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随意得敲了几下,脸比万年冰霜还要冷。

然而贺一航的话还在继续:“爸爸还让你试试,是小叔厉害还是他厉害哈哈哈哈。小叔,你们是要拔河比赛吗?”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直接将阮柠推向了无尽深渊。

她微微闭眼,脑中已经粉碎了所有对贺宴川攻略的幻想。

贺一航用一己之力,让她彻底完蛋了。

贺宴川一直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忽然,他起身。

几步走到了阮柠身旁,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出来。”

阮柠没有犹豫,立刻转过身跟上了他。

贺宴川走到隔壁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你的?”

“嗯。”阮柠讷讷点头。

下一秒,阮柠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被抵在了门后的墙上。

病房门被锁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鼻尖抵在她娇俏的鼻头上,呼吸近在咫尺,阮柠都能够感受到他滚烫又愤怒的气息。

贺宴川的人格底色就是危险的,阮柠从一开始就有些惧怕他。

尤其是现在......

在她犯错的时候。

“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贺宴行。”贺宴川的声音里面裹挟着怒意。

他的手掌在她的脑后,没有让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后背的墙上。

然而这个动作并没有让阮柠觉得温柔或是如何,唯有害怕。

“是他跟着滚滚来的我的病房。”她极力想要解释。

但是说出话之后发觉好像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他来,你就跟他调.情?”

“没有。他忽然说让我考虑跟着他......”

“所以你就比上了?”贺宴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说实话阮柠第一次见他发火的样子。

她有些招架不住。

阮柠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有,小孩的话你别信。”

“你的话我就可以信?”贺宴川反问,“所以,你打算和他试试?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句反问直接让阮柠憋红了脸。

“我还不至于浪.荡到了这个地步。”

“在我那边受了点冷落,就急不可待去找我大哥?”

“都说了是他来找的我,不对.......是滚滚.......”

“对什么男人都能发.骚?”

贺宴川的话,有些陆骨,刺激着阮柠的耳膜。

阮柠盯着这张轮廓紧绷的英俊脸庞,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她百口莫辩。

她似乎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他,讨好他。


贺有鸣用领养的方式将这个私生子带回家,想要堵住外人之口。

但是贺宴川和他长得越来越像,不管怎么看,都是亲生的。

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将外人当傻子,更是将他这个家中的儿子当成了傻子。

原本应该属于贺宴川的一切,在贺宴川被领到贺家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天崩地裂。

贺宴行唇角嘲讽:“时隔多年,她都结婚怀孕了,你还放不下她?但是她把你当成什么了?备胎?还是,我的替身?”

下一秒,贺宴川上前,一把拽住了贺宴行的衣领。

贺宴川额上的青筋暴起,满目仇恨得死死盯着贺宴行。

“你再说一遍。”

“阿川,孟阮把你当作替身,你就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像的女人当替身。你在报复她吗?只可惜,你的对戒珍藏了这么久,日日戴着,孟阮的呢?早就扔了。”

贺宴行是知道怎么戳贺宴川的肺管子的。

他被激怒了,拽着贺宴行衣领的手极其用力,手臂上是遍布的青筋,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夺眶而出。

贺宴川厉声道:“贺宴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伤害她一次不够,还要再出现。”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孟阮,何来伤害?就算伤害了她,不是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像个小偷一样,跟她在一起了三个月。然后,就被甩了。”

贺宴行知道怎么样的话最伤人:“还有,我要娶的是阮柠。她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连一个替身都不放过?”贺宴川咬紧牙关,面部的肌肉都紧绷着。

“我娶她,和你的孟阮毫无关系,你想多了。”

贺宴川的眸中仿佛染了血:“你要对她做什么?”

“不是说无关紧要?你紧张什么?”贺宴行一眼看穿了他,“还是说,纠缠久了,都快爱上替身了?不应该吧,时间也不长。”

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她跟我睡了那么多次,你是真不挑。”

“无所谓。”贺宴行的脸色平静又挑衅,“等我娶了她,我会让她身上,只有我的痕迹。”

话音落地,一个拳头挥在了贺宴行的脸上。

下一秒,身后传来孟阮焦急的声音:“贺宴川住手!”

孟阮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上前一把抱住了贺宴行,怒视着贺宴川:“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宴行哥,你没事吧?”

贺宴行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笑着看向了贺宴川,像是在看戏。

贺宴川看着孟阮紧张的样子,眉心紧皱:“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你就护着他。”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应该打他!贺宴川,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十岁才从外面被带回贺家,是不是这十年都没有教养,让你只知道挥拳对着自己大哥?!”

孟阮的话语极其尖锐刺骨。

落入贺宴川的耳中,让他出了神。

他略微眯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孟阮口中说出来的。

那一瞬间,孟阮在贺宴川的眼中看到了破碎。

他眼尾泛红得盯着她,俊逸的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停顿几秒,转身离开。

*

阮柠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脑在备课。

如果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会诊之后,心脏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话,她就可以暂时出院了,之后密切观察就行。

所以她得先备课,免得回到学校,忽然开始上课跟不上进度。

人也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能够忘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她才刚进到状态里没几分钟,门忽然被推开了。


这些是阮柠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说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貌似有些可笑。

听上去,像是一个虚荣的捞女,在为自己做无力的辩白。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戒指,舌尖在齿上轻轻扫了一下,顽劣得笑了。

“阮柠,你对我也一无所知。”

阮柠心底咯噔一下,如坠深渊。

和贺宴行说的话一样。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阮柠低声问,声音仿佛是在求饶一样温存,“起码,我能让你满意,让你欢愉,不是吗?”

阮柠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风情万种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试图用他最原始的欲.念,来勾起他的怜悯。

然而贺宴川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游戏结束了,阮柠。”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

阮柠没追上去,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

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在刚才耗尽了。

此时的阮柠,好像被抽干了一切精神的枯木,伸手撑在病床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她完了。

彻底完了。

就在阮柠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了让阮柠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脸。

卓昂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阮柠立刻皱眉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情绪随时随地都要爆发。

卓昂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柠,说道:“你和萌萌闹了这么一出,我从警局去接的她,顺便来看看你。”

“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出去。”

卓昂却是极其不要脸,将鲜花放到了床头柜之后,走到了阮柠面前。

“柠柠,我们好好谈谈?”

“别这么叫我。”

“也是,你现在都攀上贺宴川了,的确不能这么叫你。毕竟我惹不起贺宴川。但是阮柠,是不是太下贱了一些?为了找一个比我更有钱的,竟然找上贺宴川那种声名狼藉,玩弄女人的家伙?”

阮柠咬牙切齿,正愁气没地方撒。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是你先出轨在先。你出去,否则我叫保安。”

阮柠还在发着烧,刚才又因为贺宴川情绪激动,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急啊,你看看这个。看了之后如果你还打算赶我走,那我就走。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谈,那我们就谈谈。”

卓昂拿起手机,放到了阮柠面前。

阮柠抬头,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的时候,瞬间,眼神慌乱。

“你是哪里弄来的?!”

屏幕上的照片,是沈建强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偷.拍的照片。

各种各样,难以入眼。

明明,她已经用六百万,让沈建强删了。

“不对......沈建强明明当着我的面删掉了照片还有备份,为什么你还会有?”

阮柠想要扑上去抢卓昂的手机,但是手机却被卓昂捏在了手里。

她的力气和卓昂相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卓昂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嘴角挂着阴冷狡猾的笑。

“因为你的养父,两个月前找过我,他拿这些照片威胁我,想要我给他钱。”

阮柠瞬间明白了,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身体更是抖地好像一个筛子。

她眼神恐惧地望着卓昂:“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你和宋萌已经出轨好上了。所以.......”

阮柠有些不敢想下去,因为她害怕。

她没想到人性的底色竟然可以恐怖如此。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这两个施害者,拿捏着把柄。

“没错,所以我就花钱买了这些照片以备不时之需。等哪天要告知你我和宋萌的事情的时候,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拿出这些照片威胁你。”


阮柠也没纠缠,毕竟纠着杨助也没用。

其实在沪上牧云的时候,阮柠就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坐在车里更是觉得头疼,心脏窒闷。

她应该是发烧了。

“杨助,麻烦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吗?”

“好。”杨旭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想到阮柠和贺宴川的关系,还是问道:“您病了吗?”

阮柠原本觉得是私事,而且透露给贺宴川自己身体不好的状况,可能会让他更不想娶她。

毕竟,别说像贺宴川这样的豪门了,普通人家也不会想娶一个病秧子。

但是阮柠转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

适当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或者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毕竟她现在的目标是嫁给贺宴川。

于是她在一番内心戏之后,对杨旭说道:“可能刚才吓到了,出了一身汗,感觉有点发烧。”

杨旭也没多问,加快车速送她去了省人民急诊。

杨旭还有事先离开了。

阮柠心想,他一定会在转达的时候,捎带上她生病了这一笔。

也不知道贺宴川对她这个睡过几次的女人,会不会关心一下?到了急诊测了体温,果然发烧了,38.6度。

阮柠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发烧多少次,肺炎也会偶尔冒出来。

早产儿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遗症,至今在折磨她。

而当初被全力抢救的宋萌,却是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毕竟……刚出生,顾新玉就放弃了双胞胎中更孱弱的她,是奶奶把她抱回家,放在被子里养了几个月,偷偷拿着米汤喂她,才喂活的。

谁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等她成了贺太太,没人敢欺负她,有足够的精力了,她一定要好好治病。

*

贺家老宅。

贺宴川亲自打开车门,贺有鸣的皮鞋从里面踏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转过头看向贺宴川。

“男人最忌讳在女人的事上跌跟头,小孟的事情过去三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儿子明白。”贺宴川毕恭毕敬。

贺有鸣叹气:“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董事会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入。收敛一点,在我死之前,我还能给你铺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结婚。”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阮柠。

看着贺有鸣离开的背影,贺宴川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贺有鸣的掌心。

他和阮柠不过寥寥数次,贺有鸣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那只小狐狸,根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猎物。

小狐狸……

贺宴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旭,杨旭过来帮拿出烟盒和火机,用手挡风帮贺宴川燃了一根烟。

“她怎么样了?”

“阮小姐差点被欺负,我到了之后严正那个老头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她说吓发烧了,让我送去了省人民。”

贺宴川稍微挑眉,掸了掸手指上的烟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挖个坑做给你看,你还跳下去了。”

“什……什么?”杨旭不懂。

贺宴川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这个看似乖顺的良家妇女,实际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掐灭烟,贺宴川回到车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柠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阮柠娇娇.软软的声音。

“贺少,谢谢你今天帮我。”

“嗯。”贺宴川态度敷衍。

阮柠此时已经在教师宿舍,躺在床上和贺宴川打电话。

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和贺宴川搭上话的机会的。

但是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是杨旭没有跟他说,她生病了?

刚想开口主动说自己发烧了,下一秒,那边传来略微有些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问你,吃药了吗?”

清冽低醇的声音,却说着无情的话,好像在嘲笑她。

阮柠的脸瞬间羞耻得红了。

但是她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杨助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记得广撒网,遇到困难可以找别的男人。”贺宴川的嘴巴毒的很,“我比较忙。”

阮柠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贺少口中的我,好像是个男人就要往上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有些恼,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钱,又帅的。”又是在回敬她在酒吧说的话。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你好记仇。”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玩味的口气:“只是我不喜欢和女人做长期的钱,色交易。”他的意思是只会短择她。

阮柠心头一滞。

“为什么?难道换一个,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柠不信。

虽然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她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双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机缘巧合。

“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了嫁给我去整容。”贺宴川开着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来的,我是纯天然的。感觉不一样。”

“关了灯,都一样。”

阮柠有被气到。

她皱眉:“所以贺少只打算短择我?”

“为了你好。”贺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贺家是什么鬼地方,你就敢往里冲?”

贺有鸣的手段,这只小狐狸可没见识过。

“再怎么难,也没有我现在的处境难了。”阮柠低声说道,“我不怕的。”

“勇气可嘉,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走。”

“我只会在床上哭着求你。”阮柠笑着说道,她也学到贺宴川说话的混不吝了。

这一招应该是让贺宴川很受用,他轻笑了一下。

阮柠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物。

“明晚七点半,杨旭会去接你。明天见。我会带上你喜欢的东西。”阮柠娇嗔说道。

所谓的贺宴川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她说过,会让他每次都看到她穿不一样的。

既然她只能够在床上讨好他,那就拼命讨好。


果然,当金主的替身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够胜任的。

贺宴川如墨一般的眼神落在了阮柠和贺宴行的手上。

阮柠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贺宴行还抓着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像是两个人牵着手。

贺宴行倒是会看时机的,很快松开了阮柠的手,看着贺宴川的眼神里,像是挑衅。

贺宴川开口,他的声音像是冬天里面淬了冰的水。

“你倒是赶到的及时。”这句话,是对贺宴行说的。

“你也不慢。”说的,是指Eirlys的事情。

贺宴川看向了阮柠,一双眼睛好像要将她盯死。

阮柠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降。

完了。

她明明说过自己会和贺宴行择干净关系,删掉所有联系方式,然而现在却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得“牵手”。

是个人都不会信任她。

她很难怀疑,贺宴行不是故意的。

Eirlys挑眉看着阮柠:“怎么我出现的地方,你都要出现?学人精学成这样?”

阮柠真是气笑了,她很不想在贺宴川面前和他的白月光起冲突,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阮柠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住在心胸外科,你住哪儿?你跟我一样有心脏病吗?”

一句话,堵死了对方想要反驳的话。

然而下一秒,贺宴川忽然伸手抓住了Eirlys的手,转身离开。

阮柠原本心底不松开,然而在Eirlys离开的时候,阮柠忽然看到了她看向了贺宴行。

那个眼神,女人懂女人,里面蕴藏的深深眷恋,好像是不舍得离开......

阮柠微微皱眉,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向贺宴行,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意。

“贺先生,她喜欢你。”阮柠的话语里面,带着一点讥诮,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贺宴行垂眸,看着女人聪明的眼睛,有些赞赏:“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不了。我没兴趣当人后妈。更不想卷入你们的三角恋。当替身够累了,再多几个剧情,我的大脑cpu都要烧干了。”

阮柠大概捋清楚了。

应该就是贺宴川喜欢白月光,白月光爱着贺宴行,贺宴行不喜欢她。

所以最终白月光远走他乡,嫁给了别的男人。

那她回来干什么?

甚至还怀孕了回来的。

回来就算了,她不应该去找贺宴行吗?为什么回头去找了贺宴川?

找了贺宴川,不就是给阮柠的攻略增加了巨大的难度吗?

阮柠倒吸了一口气,心烦意乱。

她没再理会贺宴行,回到了病房。

*

妇产科走廊尽头。

两个身材相似,容貌也相似的男人,哪怕是站在医院,也是一道风景线。

贺宴川虽然是弟弟,但是更高一些,站在贺宴行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眼神中,带着警告和威胁。

“离她远点。”

贺宴行却笑了:“你说的,是阮柠,还是孟阮?”

贺宴行看着贺宴川的眼神里面带着浓重的嘲讽。

贺宴川烦躁得想抽烟,但是碍于这里是医院,忍下了。

烟盒在手中转着圈,贺宴川的目光落在那一枚有些磨损的对戒上,时间久了,再好的戒指都有磨损。

更别说是人。

贺宴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抬起头看向贺宴行,开口:“你觉得一个无关紧要的替身,值得我警告你?”

贺宴行唇角一勾,看着这张和自己父亲相似度极高的脸,心底便一阵厌恶。


阮柠记得这个女生,是创新班的,永远都是年级第二。

叫程幼京。

程幼京伸手抱住了贺宴川的手臂,亲昵的说道:“你能来接我真是太开心啦,我要在同学们面前长脸咯,我有这么帅的哥哥!”

说完,隔壁班一堆女生悄悄探出头来看贺宴川,稀碎的低声交谈落入了阮柠的耳中。

诚然, 贺宴川的外貌过分优越。188的身高,单看身材,便是万众瞩目的,更别说是再加上这张好看的脸了。

“哎?阿川哥哥,你认识阮老师?”程幼京蛮惊讶的。

阮柠没想到程幼京认识她,她并不教这个班。

“阮老师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美女老师哦!”程幼京调侃着。

阮柠脸略微有些脸红。

贺宴川阅人无数,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这样的话在他面前挺难为情的。

但是贺宴川却忽然开口一句话,直接让阮柠愣住了。

“不认识。”

阮柠茫然抬头,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都睡了三次了,还不认识?

再不济,也算是准亲戚。

真无情。

“你哥已经在餐厅等你了,走吧。”贺宴川对程幼京说道。

转身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看阮柠一眼。

男人真是无情,上一秒还在跟你调.情,下一秒在人前就当做不认识。

*

黑色库里南在路上飞驰。

程幼京凑到了贺宴川身边,低声说道:“阿川哥哥,你记得阮老师吧?我之前在运动会上偷偷拍过她的照片给你。”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刚从公司出来,穿着黑色的西装和白色衬衣,禁.欲而内敛。

程幼京从手机里面找出了那张照片:“就是这张,记得吗?”

贺宴川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长裤,黑色长发落在肩后,笑着在给长跑的学生打气。

干净秀气,清纯漂亮。

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却是两张相似的脸。

“阿川哥哥,阮老师是不是和孟姐姐长得特别像。我第一次在运动会上见到的时候都恍惚了,所以才拍下来给你看。”

程幼京忍不住说道。

贺宴川收回目光,靠在车椅背上,目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阮老师吗?她人特别好,之前我们英语老师生病,阮老师来代了几节课,超级温柔。”

温柔?

贺宴川扯了扯嘴角。

“阿川哥哥,你不会因为孟姐姐看上我们阮老师了吧?阮老师那么单纯善良,你可千万别对她下手啊!”

单纯?善良?

贺宴川很难将这两个词跟那个半夜敲开他酒店房门,转头敲诈他三百万,和要嫁给他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你不会要像那种霸总小说里一样强取豪夺,替身恋人吧?那阮老师也太惨了。”

贺宴川别过脸瞥了她一眼:“看来我可以跟你哥建议,没收你的手机了。”

“别,我错了!”

*

阮柠的电话被打爆了,来电人是沈建强。

他一直在催促剩下的五万今天十点之前必须收到。

阮柠走投无路,先发了个消息给卓昂:你转我五万,就当从情侣共同资金那张卡里扣。

之前大学的时候,阮柠和卓昂办了一张卡,以卓昂的名义办的,每个月两个人定期往里面存钱。

如今已经有差不多八九万了。

卓昂那边正在加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悦地皱眉,打字回复:“加班,没空。”

同样收到的,还有宋萌的一张只穿着吊带睡裙的照片。

卓昂看了之后,眼睛都直了,立刻回复:“宝贝真的太漂亮太可爱了,想你。今晚见。”

阮柠此时已经到了宋家别墅门口。

收到卓昂的回复,是意料之中。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卓昂大概率是将里面的钱全部花了。

全部贴补给了他山城老家的父母。

她在指望什么呢?

走投无路,她还是决定来求顾新玉一次。

然而刚走到宋家别墅门口,她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母女争吵的声音。

“我就是喜欢卓昂怎么了?他长得帅,又有自己的游戏公司,绝对是个潜力股。而且卓昂哥人又温柔体贴,我就要嫁给他,不要嫁给那个疯子贺宴川!妈,贺宴川花边新闻无数,和他结婚之后我能有好日子过吗?”

阮柠敲门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好整以暇得准备听一出好戏。

“你个不成才的,婚前哪个男人不是温柔体贴?”

“贺宴川就不是!我跟他订婚到现在,我们一次约会都没有,他甚至都不搭理我。我不管,如果不让我嫁给卓昂,我就去死!”

“卓昂这种凤凰男,看中的就是你的家境!”顾新玉恨铁不成钢。

“那又怎么样?我们家给他帮助,他的游戏公司就能起来,他就会赚大钱养我。”宋萌天真得说道。

顾新玉气的捂住了心口:“我真的被你气死算了。那你让阮柠怎么办?”

“她?哼,妈,爸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求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投资我们的新工厂吗?听说那个严总死了两个老婆了。像阮柠这种年轻,又漂亮的,他肯定喜欢。这样既解决了卓昂的问题,又缓解了我家的资金压力,也就不用求着贺宴川了不是吗?”

阮柠心头一跳。

六十多的老头?

宋萌真的是太过分了。

顾新玉自然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真的去寻死的,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说的办法不是不行。我生她一场,她总得给我回报点什么。但是贺宴川那边,不大好退婚......”

接下来她们母女说了什么,阮柠已经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得一阵耳鸣。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

但是,她和宋萌又是双胞胎,还有几分相像,她怎么可能不是顾新玉亲生的?

离开宋家别墅的路上,阮柠的腿有些发软。

她知道顾新玉的手段是雷厉风行的,顾新玉既然同意了宋萌的办法,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那顾新玉一定会很快实施。

不行,她必须自保。

在顾新玉有动作之前,嫁给贺宴川。

阮柠拿出手机,打了个车,去了贺氏大楼。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阮柠,我扔掉你果然是对的,你这种基因,不配当我的女儿。”

“宋萌跟我,难道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萌萌她.......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辈子都不配知道。”

阮柠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但是还没等她追问,就听见顾新玉说道:“如果你不把音频销毁,我总会让你后悔。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萌萌,也没用。”

话落,忽然两个橘子朝着顾新玉和宋萌砸了过来。

“啊。哪里来的胖小孩?神经病吧?”

宋萌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出口成脏。

阮柠看向门口,是滚滚。

“哼!谁敢欺负贺家三少的女人!”门口的滚滚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阮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真的是什么电视都看吗?

整得跟小土匪一样。

滚滚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了进来,朝着顾新玉和宋萌就是一通喷。

“啊!你这个臭小孩,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萌尖叫着,打了贺一航的头一下。

原本是想打他后背的,不小心碰到了头。

下一秒,贺一航忽然倒在了地上。

“滚滚?你怎么了?”

阮柠吓了一跳,立刻附身去抱滚滚。

但是滚滚太重了,她根本抱不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的,赶紧去叫医生!”

宋萌被吓坏了,还真的乖乖听话去了护士站。

很快医生就赶来了,忽然,滚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阮柠眨了一下眼睛。

阮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小家伙朝她偷偷眨眼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孩,还挺机灵。

但是宋萌和顾新玉却是切切实实地吓坏了。

他们这才都认出了贺一航,是贺家唯一的孙子,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宝贝地紧。

宋萌和贺宴川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唯一的孙子,跟贺家结仇吧?

顾新玉连忙跟了上去,阮柠陈趁此机会想要报复一下母女俩,于是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报警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将宋萌带去警局做笔录,顾新玉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柠。

阮柠心想,这次竟然靠着滚滚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她刚好有个检查要做,就被护士带走了。

这个时候滚滚还在装,一个劲地喊着头晕胸闷。

这可把滚滚的育儿嫂给吓坏了。

阿姨一个劲的哭。

医生问阿姨:“小朋友的亲属在哪里?这种情况必须要亲属来医院了。”

医院也怕担责。

而且这位小朋友可是贺院的亲戚,也算是贺院的小孙子了,得罪不起。

“这可怎么办啊?贺先生出差了人在飞机上,贺总和夫人又去北城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身体又不好我也不敢惊动他们......”

“小叔,快把我小叔叫来。”贺一航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戏精。

阿姨意识到了原来贺家还有这号人物。

毕竟平时贺宴川几乎不回老宅,也鲜少和贺家人来往。

只不过贺一航尤其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一见面就缠着他。

阿姨也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担责任,于是打电话给了贺宴川。

此时的贺宴川正和陆知衡开玩一个海外视频会议,合上电脑,他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挂断之后,正在啃汉堡充饥的陆知衡问:“谁啊?”

“贺宴行的儿子,让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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