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匀早杰的妈妈,是翎姓一户人家的闺女,两家相隔很近。
匀早杰的外婆外公育有一儿三女,除了匀早杰的妈妈,其余两位女儿一个嫁到了大镇上,一个嫁到了外省。
匀早杰的舅舅娶的是外面的,育有两儿一女。
故事的悲情就像一杯晶莹剔透的液体,不闻不尝,谁知其中味?
匀早杰是翎梅三十出头生下的,用现在的眼光看,这并没有什么。
但联系到匀早杰的两个姐姐分别大他九岁和六岁,匀早杰的出生是带有着不同的东西的。
男子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和劳动力,是血脉延续的传承者,对儿子的渴求和偏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绝境中的希望,但终是昙花一现。
生于世俗,对于世俗的枷锁是逃不掉的。
匀早杰一直铭记和怀念脑中那模糊的记忆片段。
那是个已经黑得快要看不见的傍晚,匀早杰的爸爸匀权一手扶住摩托车,一手扶住坐在摩托车上面的小孩。
可惜无论怎么回忆,也只有一个片段。
匀早杰能感受到那时的开心,但是没有爸爸匀权的声音,也没有他自己的欢声笑语。
画面一转,是两道记忆的交汇。
一边是医院柜子一角过后,翎梅牵着匀早杰走着,匀早杰看着旁边的水果很想吃,但也止步于此了;一边则是:匀早杰呆呆的站在家中鸡圈一旁,里面有好几只大公鸡,其中有一只大公鸡歪着头疑惑的看了匀早杰一眼。
随后就是匀早杰爷爷的身影一闪,杀鸡。
鸡圈里面的鸡正神不知鬼不觉的减少。
画面再次变化,依旧是那个黑得快看不见的傍晚,但其它的都变了。
匀早杰坐在冰冷的火炉边吃饭,面前是一个小碗装着一块霉豆腐,还有一盆清水煮白菜。
翎梅坐在匀早杰对面,她只是一味的吃饭,没有话语。
漆黑的傍晚吃饭,就应该把灯开着,或者说有灯才有生活的气息。
房子刚修建起没几年,灯并没有坏,但就是亮不起来。
匀权是一位抹灰工,在匀早杰两岁左右时,出了意外从几十层楼上摔了下来。
在苦难中求生,在苦难中死,是生是死该如何择从?
倾尽家产,匀权被救了回来,但结果早已注定。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自此,匀早杰有了一个有神经病且暴力倾向十分严重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