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心……可他毕竟是我弟弟啊。”
“我知道他是你弟,但你也是个人,不是他的提款机!”
我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里带上了怒火,“你以为你这样是在帮他?
你是在害他!”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母亲哽咽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你爸在世时,不是也经常帮他吗?”
我被这句话呛住,像是被人猛地扇了一耳光。
“爸是帮过他,但爸也说过,他迟早会被自己害死!”
我眼眶发热,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爸要不是为了帮他,操那么多心,怎么会走得那么早?”
“你……”母亲被噎住,半晌没说话,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妈,我不是不想帮你,但舅舅的问题,不是你一次次替他还债就能解决的。
你总这样,他只会越来越依赖你,永远不会改。”
母亲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他小时候没爹没娘,是我一手带大的。
他走错路,我有责任。”
我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口说出这句话。
怪不得这么多年,她总是一次次替舅舅收拾烂摊子。
怪不得每次我劝她放手,她都一脸愧疚。
原来她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死结,认定了弟弟今天的样子,是因为她没把他教好。
可她就不明白,这样一辈子替他还债,他就真能学好吗?
“妈,”我尽量让声音柔和些,“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今天这样,不是你教不好,是他自己选的路。
你再怎么帮,也改不了他。”
母亲沉默了很久,声音里透着疲惫:“我知道……可他要是真被人打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心头一软,刚想说点什么,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这么多年,母亲一次次被舅舅拖累,一次次对他心软,到底图什么呢?
难道就为了这个死结?
电话又响起来,是我丈夫的短信:“还没忙完吗?”
我看着屏幕,半天没回。
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运作的嗡嗡声和窗外寒风的呼啸。
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似乎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个死结。
2周六一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屏幕上跳动着“妈”的名字,刺得我头疼。
接通后,母亲的声音急促又慌乱:“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