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都不要,那我算什么?”
母亲泪水滑落,哽咽道:“你不会明白的……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苦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是我唯一的妈妈?”
母亲眼中充满痛苦,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舅妈,语气冰冷:“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不准你再来找我妈,不准你再哭哭啼啼装可怜。
你们欠的债,你们自己去还。
我妈已经为你们付出太多,再也没有可以给你们的东西了!”
舅妈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外甥女,你别这么绝情……你妈她自己愿意帮的,我、我也不是逼她……她愿意?”
我怒极反笑,“她要是没你哭,她能心软?
她要是不愧疚,能被你们利用成这样?”
舅妈哑口无言,眼中闪过慌乱和羞愧,但依然低声哀求:“我、我也是没办法……孩子们不能没爸爸啊……”我痛心地闭上眼睛:“那你就继续宠着他,继续纵容他,反正有我妈在,你们永远都不用担心后果,对吧?”
舅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低声啜泣:“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够了!”
我彻底失去耐心,“滚出去!
以后再来找我妈,我对你不客气!”
舅妈吓得连忙退后几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病房。
房间里恢复安静,只有母亲微弱的抽泣声。
我背对着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过了好久,母亲哽咽着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也是可怜人……”我缓缓转身,眼中充满痛苦:“那你呢?
你就不可怜吗?”
母亲愣住了。
我声音颤抖:“你可怜她、可怜舅舅一家,可你什么时候可怜过你自己?
你到底要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母亲摇头,眼中充满痛苦和矛盾,又是重复那几句:“我、我做不到不管他……我欠他的……他小时候没爹没娘……”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以为你是在帮他,其实你是在害他。
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一直纵容他、护着他,让他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母亲眼中充满痛苦,喃喃道:“我只是想让他好好活下去……可你这样只会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我声音冰冷,“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