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热的其他类型小说《同我仰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毛总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轮车,能拉货也能拉人。卖车的老头推销着:“这车拉过五年煤球,经造!”我蹲下身,看着车斗虽然锈迹斑斑,但滚珠轴承还能转。我又骑上试了试,轮子都没什么问题。我跟老板讨价还价大半天,总算将车拿下了。钉扣子不是长久之计,我需要赚更多的钱,找到新的出路。这两个月我深刻地领悟到,有过案底的人,找起工作真的太难。哪怕你不偷不抢,但店里丢了东西,第一个被怀疑的还是你。我不禁想起华姐的话,要是能自己做点小生意,能给其他人撑起一片天,那该多好。22我给三轮车重新刷了漆,开始骑着它去批发市场进货。盗版光碟、游戏卡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小吃目前也没时间做。年关将近,年货、装扮人的发圈、围巾,都有销路。半个月后,我骑着成了夜市的新摊主。每天下了班,我蹬着三...
《同我仰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三轮车,能拉货也能拉人。
卖车的老头推销着:“这车拉过五年煤球,经造!”
我蹲下身,看着车斗虽然锈迹斑斑,但滚珠轴承还能转。
我又骑上试了试,轮子都没什么问题。
我跟老板讨价还价大半天,总算将车拿下了。
钉扣子不是长久之计,我需要赚更多的钱,找到新的出路。
这两个月我深刻地领悟到,有过案底的人,找起工作真的太难。
哪怕你不偷不抢,但店里丢了东西,第一个被怀疑的还是你。
我不禁想起华姐的话,要是能自己做点小生意,能给其他人撑起一片天,那该多好。
22我给三轮车重新刷了漆,开始骑着它去批发市场进货。
盗版光碟、游戏卡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小吃目前也没时间做。
年关将近,年货、装扮人的发圈、围巾,都有销路。
半个月后,我骑着成了夜市的新摊主。
每天下了班,我蹬着三轮出摊,将东西码在货架上,还挂了一点小彩灯用来装饰,着实吸引了不少顾客。
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我更用心经营着摊位。
只是没想到,这天刚将东西递给顾客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城管的呵斥声。
我本想卖完这单就推着车跑,可有个孩子独自一人在摊位前,大哭不已。
我实在不忍心,将他自己留在原地,这一耽搁,就等来了城管。
穿制服的年轻人掀翻了我的货架,挂在上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我蹲在地上捡东西,心想这批货怕是要让城管罚没了。
就在这时,有人踩着人字拖跑了过来,蹲在我身边,帮忙一起捡东西。
我回头一看,对上了阿芳的笑脸。
她缺了的门牙补上了,笑起来亮晃晃的。
她轻声喊了句:“仰春老师,一会儿说!”
收拾完东西,她果断起身替我给城管赔不是,阿芳还是那么招人喜欢会说话,本来要没收的货,被她跟城管一顿套近乎,就只是罚了些钱。
阿芳带着我推车远离了是非之地,“我之前感觉是你,但又不确定。
你穿红色的真好看!”
我也打趣她,“你这头发短的,跟一把刀似的。”
阿芳仰了仰头,“你不懂,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
我望着夜市旁的霓虹灯,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印着明星的海报。
去往阿芳家的路上,她说起了出狱后的生活。
阿芳3个月
前才放出来,跟着老乡学了摊煎饼的手艺,也在这个夜市摆摊。
有熟人带着,阿芳很快了解了这片的“规则”,城管严查的日子就不出摊。
我跟阿芳来到了她租住的小屋,楼下停着一辆煎饼车。
她跑上楼拿了两个鸡蛋,端了一小盆面糊回来,掀开煎饼鏊子,面糊刺啦作响:“仰春老师,你跟我卖煎饼吧,管比你钉扣赚得多,夜里还可以教俺我认字。”
思来想去,我觉得阿芳的主意正好。
之后,阿芳将房子退了,搬来跟我一起住。
为了增加收入,我跟阿芳还去试了很多小吃,最终选择加上手抓饼。
只要将饼煎熟,可以加上鸡蛋、生菜、火腿肠片。
直接用鏊子就能做,还不用额外增加设备。
这期间,阿芳也将女儿小满接到身边,我俩两班倒腾着,另一个人闲下来就帮忙带孩子。
2005年,槐花开的时候,我的摊位上还多了个铁皮铅笔盒,这是我上学时候用的,离开家的时候带了出来。
现在,它里面装满了皱巴巴的纸币,最大面值是五块。
盒盖内侧贴了张红纸,上面写着:“攒钱等华姐,教阿芳烙槐花饼”。
23一天,我蹲在煎饼车旁教小满写字时,听见了一阵爽朗的夸赞声:“这字写得好,杜老师还收徒吗?”
我起身,看见华姐杵在摊位旁,立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华姐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艳丽的口红趁得她气色很好。
之前两年,我隔三岔五会去看看华姐,还把煎饼摊的位置告诉了她。
那天,我早早收工,将华姐带回出租屋,介绍给阿芳认识。
因为有着共同的经历,性格都很爽朗,华姐跟阿芳很投缘,很快凑在一起说个不停。
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拿手菜,华姐还去买了一瓶酒:“今晚都喝点,庆祝咱们姐妹相聚!”
吃完饭后,阿芳将小满哄睡。
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小床上,享受难得休闲的时光。
华姐打着饱嗝不停感慨着,“还是出来好,浑身的劲儿。”
我从衣柜里拿出饼干罐,放在两人面前:“出狱前,我答应华姐,之后一起做点生意。
这两年我攒的钱都在这了。”
阿芳也拿出存折,“算上我的那一份。”
我们三个把钱倒了出来,一点点开始数。
阿芳一拍大腿:“要不咱们开个作坊
有时小脸憋得通红。
有时喂药特别困难,狗剩总是把药吐出来。
折腾了一宿,狗剩终于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窗外,妈妈走了进来:“实在不行将孩子送走吧。”
我犹豫不决,只听妈妈一声叹息。
那期间,我的身体情况,也愈发糟糕。
我会不自觉地咬自己的手臂,有时会觉得肋下很疼。
可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想出门,我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只天天守着狗剩。
一天晚饭,我爸突然说:“春儿啊,爸给你报了学校。
学个手艺,将来好找工作。”
我看到爸的头发全白了,眼镜片上的裂缝用胶布粘着。
他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去厂里加班,可我知道他只是想再多赚一点。
那年国企改革让很多人下岗,机械厂的效益一天不如一天。
我攥着筷子,眼泪滴落在碗中。
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开始重新学习,同时尝试融入社会。
回家后的几年里,网吧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年轻人戴着耳机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可我的手指只会一个一个敲击键盘。
然而,那天晚上,我突然梦到了何珍。
她站在电子厂门口,大笑着冲我挥手,完好的手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仰春,往前走,别回头。”
醒来时,我的眼角都是泪痕,也不知道珍姐怎么样了。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未来的路或许难走,但是时候重新振作起来。
为了爸妈,为了何珍,也为了那个曾拼命逃出地狱的自己。
1997年9月份,我攥着机械中专的录取通知书,站在锈迹斑斑的校门前。
我妈将我的课本用蓝布包得整整齐齐,又塞给我了一块槐花饼:“到了学校,踏踏实实好好学。”
她跟我说着话,眼神时不时看向四周。
自从上个月在菜市场撞见有口音的男人,妈就成了惊弓之鸟。
中专的机床实操课上,我的手指总被铁屑划出血。
97年的时候数控机床还是稀罕物,我们学的是老式车床,手柄转起来嘎吱作响。
同桌的女生,总说她爸是国营厂的八级钳工。
所以,她常把“国企改革就是卸磨杀驴”这句话挂在嘴边。
有一次她看到了我手上的疤,“杜仰春,你手上这是怎么弄的啊?”
她盯着我虎口的茧子不停地看。
我立马缩
。
赵永贵恶狠狠地说道,“几年牢饭,你还没吃够?”
我往他身前凑了凑:“该吃牢饭的人是你!”
赵永贵还要说着什么,却被一声喝斥打断。
是春燕领着民警赶了回来,“警察同志,他们特意来找事。”
面对警察,赵永贵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地应付着,拉着一脸无措地狗剩离开。
离开前,赵永贵用口型说道:“你等着。”
第二天凌晨,卷帘门就被泼了红油漆,监控里赵永贵的小弟比了个耶。
可没想到,临近双十一再出变故。
看库房的保安被打伤,赵永贵带着人,疯狂搬运仓库的东西。
我们赶到时,赵永贵想翻墙逃跑,被春燕捡起的石头砸中后腰。
赵永贵嗷嗷大喊:“杜仰春,你最好看看监控,再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亲妈举报亲儿子,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别追了,货应该早拉走了!”
我拦住要爬墙的春燕,“先盘货,看丢了多少。”
我回看了监控,赵永贵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无耻。
开搬前,他让狗剩站在摄像头下,替他们望风。
狗剩要走,还被他甩了两耳光。
“无能的男人,就知道打老婆、打孩子!”
姐妹们围在身后,对此都愤愤不平。
我知道,赵永贵这么做,就是为了用狗剩来威胁我,不要轻举妄动。
当务之急,就是把损失补上,不能耽误交货。
后半夜,大家齐心协力开始赶工。
与此同时,没来得及被搬走、损坏的货物,我们也尽可能补救。
阿芳将撕破的围巾改成发带,我在网店店铺首页挂上公告:“暴雨导致部分商品浸水,特价预售残次品……”失掉的损失,能赚回一点是一点。
那天起,赵永贵是没再出现过,但我们的网店,却开始收到差评。
当年,平台上架了中差评的机制,可平时很少会有顾客用到。
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春燕对着电脑咒骂:“这浑蛋说围巾掉色,明明是他自己泼的酱油!”
阿芳点着中评截图:“你们看这条,‘客服态度差,卖家坐过牢’——肯定是赵家找的水军。”
“要不我找人干他们?”
春燕一边跟对方对喷,一边提出建议。
我为自己连累了大家,感到抱歉,但这件事还需要我来解决。
之前为了狗剩,我一再隐忍,可如今让他知道
境常常两眼一抹黑。
可春燕盯着黑板直挠头:“签劳动合同真管用?”
阿芳敲着黑板认真说着:“那当然,签下了白纸黑字,到哪儿都占理!”
2006年的夏天特别闷热,我们在屋里汗流浃背地赶工。
可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快活。
小满坐在门口剥毛豆,收音机里正播“《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草案征求意见”。
8月底的一个下午,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找了过来。
几人交换了眼神,确定都不认识他,打算听听他要说点什么。
他自报家门,是个记者,要采访我们。
春燕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立马开溜,我将人迎了进来。
很快,记者表明来意:“我从街道那得知了你们的作坊,专给出狱人员提供工作机会,这可是个大好事。
我想写写你们的故事,让更多人知道。”
再三思考,我答应下来。
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发我们几人的照片。
报道见报半个月后,我们收到了十台二手缝纫机,里面还有一张字条:“尽绵薄之力,支持你们。”
2008年国庆结束后,我们搬进街道办腾出的旧仓库,定做了一张“新生手工作坊”的招牌。
2年过去,已经有20个姐妹加入我们。
新地方布置好后,我们一起在招牌下合影。
有人拿着新签的《劳动合同》,有人抱着孩子,春燕特意将绣着一朵小牡丹的围裙穿在外面,力证自己的手艺已有质的飞跃。
24年底的一天,阿芳火急火燎地赶回仓库,将网购淘来的东西,摊在我们面前:“这围巾,这手感,真是物美价廉啊。”
自打开了作坊,阿芳的学习能力一直很强。
她年龄小,最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甚至学会了网购。
突然,她顿了顿,眼睛闪起光来:“姐妹们,咱们也开个网店吧,我们做出的好东西,也得让更多人看到。”
华姐略有迟疑,“咱都没整过,还得先试试看。”
阿芳主动请缨,先带着我们用电脑,在网上“逛街”,上面的东西看得我们眼花缭乱。
春燕指着一个围巾的价格:“可真便宜。
这卖东西的人,真能赚到钱吗?”
别说春燕疑惑,其实我们也很茫然。
可时代在变化,我们总要尝试不同的出路。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网店的运作,越研究越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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