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放出来,跟着老乡学了摊煎饼的手艺,也在这个夜市摆摊。
有熟人带着,阿芳很快了解了这片的“规则”,城管严查的日子就不出摊。
我跟阿芳来到了她租住的小屋,楼下停着一辆煎饼车。
她跑上楼拿了两个鸡蛋,端了一小盆面糊回来,掀开煎饼鏊子,面糊刺啦作响:“仰春老师,你跟我卖煎饼吧,管比你钉扣赚得多,夜里还可以教俺我认字。”
思来想去,我觉得阿芳的主意正好。
之后,阿芳将房子退了,搬来跟我一起住。
为了增加收入,我跟阿芳还去试了很多小吃,最终选择加上手抓饼。
只要将饼煎熟,可以加上鸡蛋、生菜、火腿肠片。
直接用鏊子就能做,还不用额外增加设备。
这期间,阿芳也将女儿小满接到身边,我俩两班倒腾着,另一个人闲下来就帮忙带孩子。
2005年,槐花开的时候,我的摊位上还多了个铁皮铅笔盒,这是我上学时候用的,离开家的时候带了出来。
现在,它里面装满了皱巴巴的纸币,最大面值是五块。
盒盖内侧贴了张红纸,上面写着:“攒钱等华姐,教阿芳烙槐花饼”。
23一天,我蹲在煎饼车旁教小满写字时,听见了一阵爽朗的夸赞声:“这字写得好,杜老师还收徒吗?”
我起身,看见华姐杵在摊位旁,立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华姐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艳丽的口红趁得她气色很好。
之前两年,我隔三岔五会去看看华姐,还把煎饼摊的位置告诉了她。
那天,我早早收工,将华姐带回出租屋,介绍给阿芳认识。
因为有着共同的经历,性格都很爽朗,华姐跟阿芳很投缘,很快凑在一起说个不停。
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拿手菜,华姐还去买了一瓶酒:“今晚都喝点,庆祝咱们姐妹相聚!”
吃完饭后,阿芳将小满哄睡。
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小床上,享受难得休闲的时光。
华姐打着饱嗝不停感慨着,“还是出来好,浑身的劲儿。”
我从衣柜里拿出饼干罐,放在两人面前:“出狱前,我答应华姐,之后一起做点生意。
这两年我攒的钱都在这了。”
阿芳也拿出存折,“算上我的那一份。”
我们三个把钱倒了出来,一点点开始数。
阿芳一拍大腿:“要不咱们开个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