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月抬头看来,纳闷道:“夫人,奴婢一直在劝您啊,可您谁的劝说都不听,还特别生气,说我们见不得您好,您忘了?”姜婠:“......”她倒是忘了,她现在是个油盐不进的,估计是把自己和景来当做被拆散的苦命鸳鸯,看谁都是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了。“而且相爷素来对您宽容,他最多是去把您带回来,不会对您做什么,不然奴婢也不敢说啊。”好像也是,谢知行就是去把她带回来,警告了一番,话狠了点,但没做什么。“......你没忘这些事就行,以后别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了,起来退下吧。”夫人竟然不责罚她?她还以为夫人这次真的如玉溪说的把她赶走了。容月一阵不可思议,后才起身出去。姜婠思考了一晚上,有了打算,她要‘痛改前非’!景来这几年明显是利用她,她不能继续糊涂了。既...
《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容月抬头看来,纳闷道:“夫人,奴婢一直在劝您啊,可您谁的劝说都不听,还特别生气,说我们见不得您好,您忘了?”
姜婠:“......”
她倒是忘了,她现在是个油盐不进的,估计是把自己和景来当做被拆散的苦命鸳鸯,看谁都是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了。
“而且相爷素来对您宽容,他最多是去把您带回来,不会对您做什么,不然奴婢也不敢说啊。”
好像也是,谢知行就是去把她带回来,警告了一番,话狠了点,但没做什么。
“......你没忘这些事就行,以后别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了,起来退下吧。”
夫人竟然不责罚她?她还以为夫人这次真的如玉溪说的把她赶走了。
容月一阵不可思议,后才起身出去。
姜婠思考了一晚上,有了打算,她要‘痛改前非’!
景来这几年明显是利用她,她不能继续糊涂了。
既然和谢知行成亲有孩子了,她还是得和谢知行好好过,弥补孩子,把亲友关系修复回来。
兴许老天让她从八年前来到八年后,就是看不下去她的愚蠢和造作,让脑子和理智还在的她来改变僵局的。
第二天,她就吩咐容月:“传话给谢知行,让他今日回府,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容月苦着脸去了,估计觉得她又得造作,绝不是谈什么好话。
又在玉溪的不可思议中,让玉溪带她去找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都五岁半,已经在读书了,谢家给他们请了启蒙先生教学,姜婠来时,兄妹俩正学完上午的课。
她突然到来,孩子院子里的人都吓得不轻如临大敌,一个小厮刺溜一下跑了,估计是去搬救兵?
随便吧,懒得管。
女儿谢瑾先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娘亲?”
她惊喜高兴的要跑过来,可随着想到什么,又低下头蔫着不敢过来,还害怕的看着姜婠。
姜婠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扯着了。
儿子谢珩从一边跑出来,护在妹妹身前,怒冲冲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谁让你来的?你又想来欺负妹妹了是不是?”
那色厉内荏的,眼都红了,似乎还有些害怕。
她这些年都作了什么孽啊?
姜婠尽量缓着语气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你别怕。”
谢珩见鬼似的,他这个后娘都不如的亲娘,每次见他们,不是打就是骂,那凶恶狰狞的样子深入人心,什么时候这么轻声跟他说话了?
还来看他们?
呸,骗小孩呢!
“我......我警告你,妹妹今天没去招惹你,我也没有,你要是敢欺负我们,我就告诉祖母,到时候让祖母打你板子信不信?”
姜婠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道:“我真的不是来欺负你们的,我是昨晚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有了些感悟,觉得以前对不起你们,今日特意来看看你们的,”
她郑重其事的保证:“你放心,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会改的,以后绝不会再欺负你们了。”
她说完,没等孩子反应了,她身后传来熟悉的嘲讽。
“笑死人了,姜婠,你又来做什么妖?竟然来跟孩子说这种狗都不信的话,不会是昨日没能得逞,如今又想拿孩子做筏子要挟四叔顺你的意了吧?你说你怎么那么下作?”
这声音......杜韵然?
她最要好的手帕交杜韵然,也就是谢知行的外甥女,哦,现在也是她外甥女了。
不过按照昨天容月说的,她现在太能作,是和亲友都交恶的状态,和杜韵然这个谢家外孙女估计也好不了。
转身见一样年长成熟了好些的杜韵然走进来,姜婠忍住扑过去腻歪嬉笑的习惯,观望着。
谢珩看到救星似的,拖着妹妹冲过去。
“大嫂嫂,她又来欺负妹妹了,你快把她赶走!”
大嫂嫂?不该是表姐么?
哦对了,杜韵然和她表哥,也就是谢家长孙有婚约,看来是顺利成亲了。
杜韵然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防备又厌恶的瞥来一记冷眼。
冷笑:“你还真是越来越恶心人了,自己不要脸的造作,还整日欺负两个孩子,你是真想把两个孩子折腾死了你才甘心是吧?”
姜婠无奈解释:“我只是来看看他们,没有其他意思。”
杜韵然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说你没别的意思?你自己信么?”
她当然信啊,但......
“听说你昨日为了给那个没脸没皮的废物讨要城防军节制权跟四叔闹,四叔没给你还给自己气晕了,这个时候,你来看孩子,傻子都知道你不怀好意!”
杜韵然满眼嘲讽,“你不会是走投无路丧心病狂了,想来拿捏两个孩子,用他们的命威胁四叔把城防军节制权给你吧?我告诉你姜婠,你做梦,有我在,你这毒妇休想接近珩哥儿和瑾姐儿。”
天大的冤枉!
姜婠心里苦,但她没法说。
她不知道怎么说,边上的玉溪就有话说了。
“大少夫人,我家夫人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这样对她说话?还有,小公子和小小姐是夫人的孩子,夫人想来看就看,你凭什么不给她接近孩子?”
杜韵然脸色一沉,厌憎更甚,冷冷道:“掌嘴!”
她身边的人立刻就怒冲冲的走来。
杜韵然和玉溪都以为姜婠会阻止,会和以前一样蛮横的维护玉溪,但她没有。
玉溪等着姜婠维护自己,所以压根没躲,有恃无恐的站在原地,于是就这么被打了。
玉溪捂着脸愤怒又震惊。
她瞪着眼质问姜婠:“姑娘,奴婢都是为了帮你说话,你怎么就这么让奴婢被打啊?”
姜婠:“不然呢?”
玉溪呆住了。
杜韵然也是。
这没脑子的东西转性了?竟然没一点就着?
姜婠不理会玉溪的幽怨不忿,扭头见杜韵然眯眼盯着自己,立刻后退一步,睁直了眼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打了她还想打我?”
打了她,可不能打我了哦~
杜韵然皱眉,冷笑嘲讽:“要不是你现在好歹算我长辈,打了你要去跪祠堂受罚,你以为我不想打你?”
她想打姜婠这个又蠢又坏的东西很久了!
姜婠也看出来杜韵然很想打她的,甚至想打死她。
还别说,知道这些年自己干的那些奇葩事,她自己都想打自己,不怪杜韵然。
杜韵然警惕的审视着她:“不过你今日竟然没有护着那个贱婢,还不急不怒的,如此反常,你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姜婠眨了眨眼,郁闷道:“她说错话冒犯了你,你让人打她是应该的,我能打什么主意?”
杜韵然冷呵:“是么?你以前可没那么讲道理,这贱婢这些年仗着你护着她,说错多少话做错多少事你忘了?”
她那双眼又给眯起来了, 防贼似的道:“以前每次我要惩治她,你要死要活的闹,非要护着她,如今竟然这个反应,必定是在谋算什么!”
这样说的话,别说杜韵然不信,姜婠要不是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怀疑自己在憋坏。
这冤枉又不冤枉,且百口莫辩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姜婠都想哭了。
越来越唾弃这八年的自己,搞的都是什么事儿啊,给八年前无辜的她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后人作死前人遭殃,简直倒反天罡!
她一脸诚恳的看向杜韵然,巴巴的道:“我真的没有什么谋算了,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现在醒悟了,已经打算改了,我不会再伤害两个孩子,也不会蛮横不讲理了。”
杜韵然深吸口气,咬牙:“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那我姑且查一查,但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了揪出幕后黑手,为了瑾姐儿,可若查出来确实是你......”
姜婠坚决道:“若真的是我,不用谢家清理门户休了我,我以死谢罪!”
杜韵然心下微动,有些相信不是姜婠下的毒了。
她问了送桂花糕的经过和经手的人,姜婠都说了。
杜韵然捋了一下。
“金晟斋开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卖出的东西有毒之事,更不敢摘谢家人买的东西下毒,肯定不是,容月是个好的,更不可能下毒......”
姜婠接着道:“那就是瑾儿身边了,我先前猜测便是如此,但我不清楚孩子身边都有什么人,都是谁安排的。”
杜韵然冷哼:“身为孩子的亲娘,对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姜婠僵着脸不吱声,她能怎么办?
杜韵然皱眉道:“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是祖母和四叔安排的心腹,连我母亲都没能插手两个孩子的教养,按理说也不可能啊。”
姜婠道:“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谁?那毒药总不能是自己凭空出现的啊。”
捋来捋去,姜婠还是最可疑的那一个,要不是自知自己不是下毒的人,姜婠也怀疑自己了,不怪大家都不信她。
杜韵然道:“我先查查看都有谁接触过那盒桂花糕吧。”
姜婠道:“此事你别大张旗鼓的查问,别让人知道你在特意查这个事情,不然打草惊蛇,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杜韵然呵了一声:“用你说?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
姜婠:“......”
说话就说话,咋还骂人呢。
之后,杜韵然拂袖而去,离开这屋子出去的时候,脸上裹着怒火,像是被姜婠气到了。
还叮嘱府医他们:“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若闹腾,按着医治就是,一个将要被扫地出门的弃妇,不必管她的意愿,若不肯吃喝,饿着!”
之后怒冲冲就要离去。
容月从一边冲过来,跪在杜韵然面前。
“大少夫人,我家夫人这次真的没有下毒,奴婢可以以性命担保,你信她好不好?救救她。”
杜韵然恨铁不成钢道:“以前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如今也帮着她遮掩了,她毒害亲女罪证确凿,你却一再给她喊冤辩解,当真是糊涂!”
容月哭着道:“奴婢不是,奴婢知道,夫人以前确实行事荒唐,但这次她真的没有错啊,大少夫人,您......”
杜韵然不耐烦道:“行了,我懒得在这里听你说这些。”
话落,怒然而去。
容月的心,沉入谷底。
这下,该怎么办啊?
玉溪走来站在容月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屑道:“大少夫人现在多恼恨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求她有什么用?自取其辱。”
容月往常是不敢呛玉溪的,但现在也恼火了。
她咬牙道:“那也得求啊,难道要看着夫人受冤被休么?还有,玉溪,姑娘遭受这样的冤屈,要被休了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玉溪道:“我自然着急,但是也知道什么该急什么不该急,放心吧,姑娘不会被休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他才舍不得呢。”
那个姓谢的要是舍得,早就休妻了,还会留着姜婠作妖这么多年?
容月也只能盼着,等谢知行回来,能够别休了姜婠。
其实容月也拿不准,到底会不会是姜婠下的毒,因为这几日姜婠突然的态度转变,她也一头雾水,其实也怕姜婠是又要憋什么坏。
桂花糕是姜婠亲自买的,姜婠捧着一路回来的,姜婠是有机会下毒的。
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主子啊,她不能不管。
实在不行,她认了这个事情就是!
容月下定决心,如果一切无法挽回,她为姜婠顶罪!
用了两日的时间,杜韵然暗地里查了谢瑾身边的下人,还去了金晟斋一趟,都一无所获。
现在,接触过桂花糕的人,除了姜婠,就只有容月这里没问了。
杜韵然又找来了,遣退左右后,说了自己的暗查结果。
“......我最后在问你一次,毒真的不是你下的?”
“真不是!”
姜婠都想哭了,兜了一圈又扯她这里了?
杜韵然道:“那现在最可疑也最有可能的,便是容月了。”
姜婠道:“可是应该不可能啊,容月没道理下毒,她素来偏向两个孩子,对我之前的荒唐一直是不赞同的,怎么可能会在我想要痛改前非对孩子好的时候下毒陷害我?”
杜韵然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到如今,是得查一查容月了。
因为容月死最后一个可疑的人,杜韵然没有直接问容月,先侧面探听容月那日松桂花糕去的情形和这两日的情形。
她将北院的下人一个个暗中寻去问了,尤其是那日看到过容月送东西去的下人。
玉溪也被暗中找去问了,虽然杜韵然对她厌恶极了,但是该问话还是得问。
玉溪这才知道,杜韵然在暗中查这件事。
一连问了二十多个人都不见有结果,杜韵然都不指望能问出什么了,却在这时,正在被问话的洒扫婆子说了一个事。
“奴婢那日在扫院子,见到容月姑娘送东西去时,在二栏门旁边的石雕旁边停下,好像打开过装桂花糕的食盒,不知道做了什么。”
容月途中停下打开过食盒!
好端端的,打开食盒做什么?。
“容月?真的是她?怎么会?”
姜婠是极其意外这个结果的,尽管先前查到的情况来看,容月是最后的可疑之人,可还是不敢相信。
杜韵然道:“确实就是她,有个婆子说她在北院二栏门外的石雕边停下过,还打开了食盒,刚才我找她问了,她也承认了,是她在桂花糕里下了毒,陷害你。”
姜婠道:“她也认了?可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下毒害瑾儿,还陷害我,这没有道理啊。”
杜韵然道:“这个她没说,我也还没问,她承认了我便来跟你说了。”
姜婠道:“你让她进来,我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杜韵然便让人把容月押进来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
“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
“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
“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
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
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
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
长得莫名有几份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但可不可爱萌不萌的先放一边,熟不熟悉也先别管!
姜婠皱眉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在我房里,还乱叫娘亲?”
“娘......娘亲你醒啦......”
趴在床边的小姑娘站起来,瞪得眼睛更大更圆了,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煞白:“阿瑾知道错了,阿瑾这就走,再也不敢来娘亲这里了,娘亲你别生气。”
她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因为太慌乱左脚拌右脚,小小一团就摔趴在地上。
“噢!”
“疼......呜呜呜呜......阿瑾好疼......”
姜婠一头雾水,但见孩子摔了在哭,忙就起身下床要去扶孩子起来。
可一下床,姜婠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定住,环顾一圈所在之地,是一间华贵中透着雅致的屋子,倒是她喜欢的装潢,但绝不是她的闺房。
姜婠掐了一把自己。
嘶,好疼。
这不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她不是收到未婚夫景来带人奇袭敌营后遭到反杀生死不明,多半是死无全尸的消息,受不了噩耗病倒了吗?
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之地,还有个小姑娘叫她娘亲?
姜婠愕然呆滞的片刻,余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动,瞥了去,那刚才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竟然撅着屁股,小小的一团正在往外爬。
鬼鬼祟祟的,透着一股子偷感。
姜婠嘴角一抽。
“那个,你别......”
听见声音,小姑娘停下,小小的身体抖了抖。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用手挡在身前,惊恐的看着原想上前扶她的姜婠,见鬼似的。
还哭了:“娘亲你别打阿瑾,别掐阿瑾,阿瑾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来碍你的眼了,呜呜呜......”
姜婠愣在原地。
听这意思,这身体原来那个以前经常对女儿又打又掐?
啧,虎毒不食子呢,这简直是禽兽不如恶毒至极。
“你在干什么?!”
一声稚嫩的惊怒声突然响起,姜婠看去,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来,挡在了小姑娘面前,和她对峙上了。
哇,好俊俏的小男孩。
是个一样是五六岁的男孩,和小姑娘还有几分像,也长得莫名的有点熟悉。
此时,他母鸡护鸡崽似的拦在妹妹面前,稚嫩的小脸扭曲着,还用仇视的目光瞪她。
“妹妹只是听说你跟父亲吵架晕倒了,偷偷来看看你,你不喜欢让她走就好了,你把她推在地上弄哭做什么?”
姜婠:“?”
天大的冤枉,她什么时候推小姑娘了?
所以,这身体不只是有个女儿,还有个恨她的儿子?
小姑娘拉了拉小男孩的衣角,抽抽噎噎,“哥哥,不是娘亲推的阿瑾,阿瑾是自己摔倒哒。”
还好,小姑娘帮她......
小男孩扭头,稚嫩的小脸绷着,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妹妹,“你还帮她说话,上次她掐你,把你胳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你也说是你自己掐的,你小胳膊小腿的,有这个力气么。”
姜婠默了默,这是后娘吧?
小姑娘瘪嘴,委屈极了,嘴里还抽噎着嘟囔:“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呀......”
小男孩可不信,扭头又瞪姜婠,小手紧握,那么稚气的声音,说着不符合年岁的凶狠话。
他忿忿道:“我就知道,你一和父亲吵架就想发疯,你想打孩子就打我,但是不可以打妹妹,不然我跟你拼命,听到没有!”
奶声奶气,放狠话也没什么威慑力。
真是个好哥哥啊。
姜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你不信,但我真的没有推她,她看到我醒了,就吓得要跑,自己把自己摔在地上的,我刚想扶她你就进来了。”
小男孩皱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姜婠有点莫名,她解释一下,为何被这样看着?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小男孩做了一个很不符合他年纪的事情,竟然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
“知道不信你还说?”
“......”
她扶额,竟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小男孩子抓着机会,转身一把拉起地上的妹妹。
“妹妹快起来,跑!”
姜婠又无语的看着小两只手拉手逃命似的往外跑,目瞪口呆。
不过小两只没跑出去,因为跑进来一个人,与他们撞上了。
“小公子,小小姐,你们怎么......”
声音一卡,那个进来的人看到姜婠,惊忙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更像母鸡护崽了。
“夫......夫人,您醒了,是奴婢的疏漏让小公子和小小姐进来打扰您了,您要怪就怪奴婢吧,别怪他们。”
姜婠:“??!”
这是她的婢女容月?
只不过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看着像是二十多岁。
她睁大双眼,心中惊骇,张大了嘴巴问不出话来。
转身四下张望,冲向那边的梳妆台。
镜子里苍白精致的脸,赫然是她自己,只是褪去了十几岁的稚嫩娇丽,像是二十多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觉起来,年纪大了不知道多少岁,还有了丈夫和一对儿女?
所以,那个她满心唾弃的,虎毒食子禽兽不如恶毒至极的女人,是她自己?
轰——
这个可怕的事情如一记惊雷打在姜婠心头,她直接腿软坐在地上了。
“夫人!可是还有哪里不适?您先起来,奴婢让人去叫府医。”
容月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扶着她。
“娘亲!”
那个小女孩也哒哒哒的跑来。
小男孩追着小女孩来,却警惕防备的看着她。
姜婠盯着容月好一会儿,满心疑惑,最后问:“我现在多少岁?”
容月不解,但有问必答:“夫人您今年芳龄二十有三啊。”
二十三!
她明明 才十五岁啊,这是八年后?
她已经嫁了人,还生了两个孩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失去八年的记忆了?可是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啊。
还是说,她来到了八年后?
无尽的荒诞感和身处未知的不安涌在心头,她脑子嗡嗡的。
难道是景来哥哥没死,活着回来了,他们成亲有孩子了?
“......景来哥哥呢?”
“夫人,您......”
容月一脸顾虑的看了边上的两个孩子,低声道:“您再怎么样,也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提景将军啊,相爷知道又得生气了。”
什么意思?她嫁的人,她孩子的父亲难道不是景来哥哥?
相爷又是谁?
姜婠用力抓住容月,“我......我嫁的是谁?!”
见容月脸色古怪,姜婠急得要死,“说话,我现在的夫君,那个相爷是谁?叫什么?”
“相爷是谢家四爷啊,奴婢哪敢称呼相爷的名讳? 您怎么会问这个,夫人,您是怎么了?怎么醒来后变得如此奇怪?还是......”
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折腾人了?
姜婠脸色刹变。
谢四爷......
谢知行!
她手帕交杜韵然的小舅父谢知行!
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我不知怎的,一醒来就脑子乱得很,许多事情记不得了,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嫁给谢知行?景来哥哥......死了?”
容月表情一言难尽,看来夫人又想新的点子折腾人了,这种假装不记事耍人玩的事情,以前就有过。
“小公子,你带小小姐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小男孩板着小脸横了姜婠一眼,立刻将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来,走人。
避免了孩子被误伤的可能,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打算好好劝劝她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
“夫人,奴婢知道你又想帮景将军,但是您别用这招了,相爷不会再上当了,您何必呢?”
容月声音压低,“上次您为了帮景将军就这样耍弄欺骗相爷,坑了相爷一场,他气得半年没出现在您面前,您就别再想装失忆给景将军谋取的城防军节制权了。”
姜婠又是一头雾水。
所以景来哥哥还活着?
她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谢知行,谢知行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惦记着前未婚夫,各种算计耍弄谢知行帮前未婚夫坑谢知行?
并且,她‘失忆’的事儿,曾经有过?但是是装来耍弄谢知行的,所以如今她说她不记得,容月都不信。
那她还怎么问?
“那谢......我夫君现在在哪里?”
杜韵然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姜婠,你恶心谁呢,你现在是黔驴技穷了?竟然为了帮那个废物,连这样拙劣的招数都用了。”
“你这种撞死在南墙根都执迷不悟的人,现在竟然说自己醒悟了打算改了,你还真是为了骗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都替你羞耻。”
周围的下人也见鬼似的看着她,果然四夫人一次比一次疯啊,这次这么不要脸,不知道得折腾出什么来。
两个孩子,谢珩小脸上讽刺又羞耻,他怎么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亲娘?
谢瑾炯炯有神的,眨了眨眼,娘亲真的要改了么?
玉溪站在姜婠侧后方,捂着脸惊呆了,姜婠到底在搞什么?
这是为将军谋取城防军节制权的新法子?那事先为何不和她商量?
自作主张!
被杜韵然这样一嘲笑,感受到周围人包括孩子在内的异样眼神,姜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种难堪的事情?
心里又骂了这八年的自己一声。
正想硬着头皮自辩两句,院门口一声高呼传来:“老太君到!”
院内的众人齐齐看去,就见她的便宜婆婆谢老太君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来,来势汹汹的。
院内众人行礼,姜婠也福了福身。
杜韵然上前扶着徐老太君,“祖母,您怎么来了?”
谢老太君没回答杜韵然,推开她走向姜婠。
姜婠感觉到,她这位婆婆,看她的眼神极其不善,透着冰冷的厌恶。
以前,她和杜韵然关系好,也跟着杜韵然来拜见过几次这位老太君,一向是十分和蔼的。
素来也都听说徐老太君待人和气,十分有涵养,却这样对自己,自己这些年有多招人恨,有了具象化的表现了。
谢老太君冷厉道:“你到底又想做什么?谁允许你靠近这处院子的?老身让你不要靠近两个孩子,你当老身的话是耳旁风?还是你以为老四护着你,老身就不能休了你出去?”
“我......”
如此劣质斑斑,好像再说自己只是来看孩子,没别的恶意也是徒劳。
真的好无力。
“......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谢老太君道:“今后你不许再来这里,不然休怪老身容不下你,要不是看在你到底是两个孩子的亲娘,不想他们有个失德下堂的娘累及名声,你这般不知廉耻的毒妇,老身早就替老四休了你了!”
姜婠很是难堪窘迫,没了这八年的记忆,她认知里自己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对待,竟莫名有些委屈涌在心头。
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两个孩子。
谢珩冷着小脸,掩不住对她的厌憎不满。
谢瑾巴巴的望着她,还是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姜婠深吸气,默默离开。
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姜婠坐在路边的亭子里,迷茫又难过。
好像痛改前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不能一下子就融化。
她该怎么办?
玉溪捂着脸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姜婠的安抚宽慰,见她根本不把自己受的委屈当回事,心下懊恼。
只是也顾不得计较了。
“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要从那两个野......孩子处下手,逼迫姓谢的妥协?你得和奴婢说说计划啊,奴婢才知道怎么配合你。”
姜婠淡声道:“没有计划,我以后不会再帮景来了,你也收收性子,别再不知尊卑了,以后不许再对谢知行不敬,‘姓谢的’这个称呼不许再叫。”
玉溪脸色一变,姜婠这是什么意思?要背叛将军了?怎么可能!
“姑娘......”
“以后叫夫人,我已经成婚了。”
玉溪心下一沉,姜婠怎么突然变了?鬼上身了不成?
不行,她得想办法告知将军。
临近中午容月回来了。
“......夫人,相爷说他不想见您,跟您也没什么好谈的。”
姜婠深吸了口气:“山不就我我就山,准备马车,我去见他。”
容月和玉溪齐齐一惊。
谢知行作为当朝丞相,执掌大庆最高官署明政院,军政大权一手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作为他的夫人,姜婠被拦在了明政院外面。
先是说女子不能踏足明政院,让人进去叫谢知行出来,谢知行只派了手下李山出来打发她。
“四爷忙于政事,不得空,请夫人回府去。”
姜婠冷哼:“是不得空还是不想见我?你告诉他,我今日一定要和他好好谈一次,是心平气和的谈,不是来跟他闹的,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到他见。”
见姜婠当真一副见不到人就不走了的架势,李山苦着脸进去回话了。
明政院内,议政厅后。
谢知行正在阅览奏折。
李山回来禀报:“四爷,夫人不肯走,说一定要和您心平气和的谈一次,您不见她,她就一直等。”
谢知行捏着奏本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抬眼,皱眉。
李山问:“四爷可要去见?”
谢知行没回答李山的话,出口的话也与姜婠无关,“派人去传话,让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即刻入宫议事。”
“四爷现在要进宫见陛下?可夫人就在明政院门口......”
“从后面走。”
他不想见到她。
李山道:“夫人那个性子,您若一直不见,是怕她会闹,在府里闹便罢,若在明政院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丢人啊。
“她还不敢在外面丢人现眼,不必管她。”
言罢,他拿起几本刚才阅览筛选出来需要上禀皇帝决策的军事奏本,起身走人,干脆利落。
姜婠并不知道谢知行已经不在明政院内,在门口等了又等,原本站在马车外,见进出明政院的官职人员都看着自己眼神异样,她上了马车继续等。
谢知行进宫一趟议政俩时辰,回到明政院,已经临近傍晚,没想到姜婠还在等着。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来找他,只会在府里作妖闹腾逼他回去。
今日这么执着的找他‘好好谈谈’,还乖乖等在门口,也太反常了。
谢知行依然没见她,让李山回府去问问,是不是今日又出什么事了。
中午没吃就出来,眼看到晚膳时间,姜婠饿得不行了,就去了最近的一处酒楼,吃饱喝足再回来继续来等。
谢知行不出来见她,她今晚就不回家了。
却在酒楼见到了景来。
景来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像极了偶然遇到。
“绾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是不是谢知行欺负你了?”
姜婠皱眉,景来明显是特意来找她的,装什么偶遇?
还有,那看似关心的面目下,是遮掩不去的算计,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已经变得面目丑陋了。
那么虚假的面目,为什么从十五岁来到这里的自己能看得透,这几年的自己却愣是一点都看不透,越活越蠢了啊。
玉溪没想到,自己都一番苦心安排了,原以为容月顶罪的事情万无一失,却还是失败了。
当几个婆子踹开她的屋门冲进来的时候,玉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色惨白。
她被几个婆子拖出屋门,拖到了外面院子里,被丢在杜韵然面前。
杜韵然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溪,厌恶到了极点。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之前一再撺掇姜婠犯蠢,还以为你是向着她的,只是她糊涂,你随她的心帮她胡闹,没想到你还包藏祸心啊,都敢给瑾姐儿下毒,陷害姜婠了。”
杜韵然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哦,还聪明得很,见势不妙,还知道假传姜婠的话,哄着容月给你顶罪,可惜了,你是自作聪明了。”
容月也指着玉溪唾弃:“玉溪,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做,竟然敢毒害十一小姐陷害夫人,还......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夫人么?”
玉溪爬起来一些又被按着跪在杜韵然面前,咬牙不说话。
杜韵然冷冷问:“为何要毒害瑾姐儿陷害姜婠?”
玉溪不说话,一脸倔强不服的样子。
杜韵然冷笑:“行啊,不说是吧?那就拖下去,严刑拷问,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杜韵然令下,几个婆子立刻将玉溪拖走了。
水落石出,确实不是姜婠下毒,虽还不知道玉溪为何这样做,但一码归一码,杜韵然便去见谢老太君说清楚。
谢老太君没想到会是一个奴婢做的。
但是想到玉溪是姜婠的心腹,也是被姜婠纵容到这个地步的,即便这件事冤枉了姜婠,也没觉得多愧疚。
最多是不因为这个事情让谢知行回来休妻了,也恢复她的待遇,赔罪是不可能的了,她依旧厌恶姜婠。
姜婠也不需要这些虚的,她只要清白,只要真相。
杜韵然让人一番用刑审问,玉溪依旧不肯说为何给谢瑾下毒陷害姜婠,但是说了下毒的经过。
是容月去送东西之前,她将姜婠以前很喜欢的一株花弄枯萎了,就去让一个丫鬟找容月说了此事,北院的绿植花卉都是容月在处理,那又是姜婠极为喜欢的一株,自然去看了下。
容月去处理那件事,就把桂花糕放在姜婠屋子外面的堂中桌上,玉溪趁机去下了毒。
容月没想到会有人趁着那一会子的功夫下毒,所以之前也没想到这个岔子。
容月跪在姜婠面前哭道:“奴婢竟然漏了这个插曲,若是那日想到了,夫人也不必遭罪一场了,而且奴婢不该把桂花糕留在那里的,给了玉溪可乘之机,害了夫人和小小姐,奴婢有罪。”
姜婠道:“这怪不得你,你再细心,哪防得住她费尽心机的计谋?别跪着了,起来吧。”
容月自愧不已,但姜婠一副她不起来就生气了的样子,她只好起身。
旁边的杜韵然侧目,这姜婠究竟是怎么了,这些天突然变了个人,如今还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好说话了。
难道真的又长脑子了?
杜韵然道:“她还是不肯说为何下毒为何陷害你,但提出了要见你,说见了就当面告诉你,你意下如何?”
姜婠不答反问:“她最后会作何处置?”
杜韵然冷哼:“给瑾姐儿下毒,还陷害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杀了的。”
姜婠微皱眉头。
杜韵然见她如此,冷了脸道:“怎么?你不会是想要保她的那条贱命吧?若是如此你死了这条心,这是祖母的命令,你可以不在乎她陷害你,但给瑾姐儿下毒这条,她就必死无疑。”
姜婠也不是想要保玉溪,玉溪敢做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保不住的。
只是到底一起长大的婢女,当然不会毫无感觉。
姜婠道:“也好,主仆一场,她这次既然要死,我总得给她这点情分见见她,看她怎么说,你让她来吧。”
杜韵然这才满意,出去让人把玉溪带来了。
虽说是用刑审问,但府中到底不是刑部衙门,不会真的用尽酷刑,杜韵然只是让人用了桚刑,玉溪的两只手都红肿不堪了。
人也很是狼狈。
她被押来按着跪下,仍一副不屈模样。
姜婠质问:“为何要下毒给津儿陷害我?玉溪,我待你不薄吧?”
玉溪无力的讥笑一声,却语气恳切,“是,姑娘是待奴婢不薄的。”
姜婠皱眉,“那为何这样害我和瑾儿?”
玉溪没说话,吃力的抬头,左看看杜韵然,右看看容月。
“这件事,奴婢想单独和姑娘说。”
“不......”
杜韵然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姜婠打断了。
“好,你想单独说,我给你这个脸。”
看向有些不赞同的杜韵然,姜婠道:“你出去吧,我想有些话,该是我和她之间单独说比较好。”
杜韵然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心软,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保不住她的。”
言罢,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主仆二人。
姜婠背后伤的重,还没能起身,只能尽量侧着身子。
“说吧,为何?”
玉溪突然满眼怨毒,咬牙质问:“为何?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何要突然背叛伤害将军?你对得起将军么?”
姜婠:“???”
她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
“你......问我为何背叛他伤害他?觉得我对不起他?”
玉溪激愤道:“难道不是么??你明明说好了要为将军不顾一切,要帮他,说你心里只有他,可你突然就变了,你不帮他了,还那样羞辱他,让姓谢的伤他,说什么要回心转意痛改前非......”
她歇斯底里的厉声质问:“你凭什么?怎能这样对他?!”
姜婠震惊极了。
她不理解。
玉溪到底怎么能说得出这样颠倒是非的话的?说得好像她有多对不起景来一样,难道不是景来对不起她么?
她笑,了然道:“原来这些年,你向着他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是他的人了?你心悦他?早就背叛我了对么?这些年我变得这么荒唐,你功不可没啊。”
玉溪被戳中内心,脸色僵了僵。
姜婠问:“从何时开始的?是这几年?还是很早之前?”
玉溪低头不语。
姜婠苦笑:“你不说也没事,不重要了,那你说说,这次是怎么打算的?陷害了我,对景来有什么好处?”
玉溪咬牙道:“你想抽身回头,我便让你回不了头!”
姜婠冷笑:“是我这几年太糊涂了,中邪一样痴迷进来,偏听偏信任你撺掇,你就真的以为我蠢得无可救药?”
“既不是我做的,你觉得我会这样认了?然后一条道走到黑?这样拙劣的伎俩,你竟然觉得能让我回不了头了?”
玉溪现在想来,也知道这件事存在漏洞,只要姜婠不肯背锅,就存在风险,哪怕她认不认,都没人信她清白,可万一呢?
但是当时太恼恨姜婠的变心,她没想那么多。
她该谋划得周全一些再动手的。
玉溪压下懊悔,死盯着姜婠,“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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