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奶奶给你变个戏法。”
李奶奶突然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黄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盖过了楼下的喧闹声。
“物业说赵强欠了两年物业费。”
之前就有描述赵强总摸着后颈，神情焦虑，偶尔还会从口袋里掏降压药吃，现在看到他后颈的药粉就不觉得突兀了。
庄悦攥着搪瓷缸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那冰冷的杯壁触感清晰，杯壁映出余景轩弯腰捡银杏叶的侧影。
他教她看资产负债表那天，衬衫纽扣也闪着这种铜色光泽，那光泽在阳光下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感觉。
楼下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声音沉闷而厚重。
李奶奶扒着窗台探头，惊呼道：“哎哟，林秘书把咖啡泼那年轻人身上了！”
她转身时，老花镜链子轻轻缠住庄悦发梢，有一种轻微的拉扯感。
“奶奶去给你讨烫伤膏。”
庄悦如离弦之箭般扑到窗前，视线从屋内的床铺快速转移到窗外的场景。
正看见余景轩甩开林秘书递的手帕，他脖颈红了一片，那红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却把银杏叶塞进西装内袋，雨水顺着喉结滚进锁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比她算错小数点那晚他敲桌的节奏还急。
钥匙串忽然从门缝滑进来，发出“哧溜”一声。
李奶奶在门外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202储藏室能充电。”
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又补了句，“里头有箱你妈妈寄的冬衣。”
庄悦赤脚踩过冰凉的瓷砖，那凉意从脚底直透心间。
在霉味弥漫的储藏室里，她伸出手，摸索着摸到牛皮纸箱，那纸箱表面粗糙的触感清晰可感。
盖子上用口红画着笑脸，和她被赵强烧毁的日记本扉页一模一样，那笑脸在黑暗中似乎带着一丝温暖。
纸箱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寂静。
老式诺基亚在毛衣堆里亮起蓝光，那蓝光柔和而神秘。
余景轩的短信随着信号格闪烁：“你做的第一份现金流量表，我裱在总裁办玻璃墙里。”
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尖锐声响，庄悦下意识地抬头，看见赵强在警车后座挣扎。
他手腕上的铐子反光如利刃般刺进她瞳孔，和三个月前他砸碎妈妈骨灰盒时一样晃眼，那刺眼的光芒带着一丝刺痛感。
储藏室铁门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