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齐的那头儿系在檩子上垂下来。
妈妈开始捻绳儿。
<妈妈先拽下两片麻起头儿,左手捏住两片麻,离开点空,放在膝盖上,右手同时搓两股麻上劲,合在一起就成绳了。
搓一段麻片变细了,再拽下一片,把细的一头和搓细的一头搓在一起。
有时用手沾点唾液往一起搓,另一股也续上一片,继续搓。
劲儿上够了,两股绳就自然合在了一起。
够三四尺后,固定在吊着的那捆麻的旁边的墙上,让它垂下来,然后开始捻绳儿,绳头儿悬挂在炕头炕沿儿的位置,站在地上能捻绳儿,坐在炕边儿也能捻。
墙上那根钉子。
我不知道妈妈怎样系的扣儿,反正绳捻长了,从另一头儿往下拽一下,撵绳的这端往下拽不动。
妈妈捻绳很快,左手大拇指和二拇指同时捏住两股麻,向前搓,右手飞快的轮流拨动两股麻,左手边搓边往下滑,不耽误右手继续飞快的拨动,两股麻片儿飞快的旋转,不一会儿就撵出一大段能做鞋的细绳,末端变细了,再分别续上,接着捻绳。
那时每家这个时节都有这个装置,妈妈专门用一两天时间捻绳。
从另一端拽出的成品绳就绕成一团儿一团儿的,就开始做鞋。
纳鞋底儿。
捻的绳的头就垂在炕边。
妈妈有空就捻一段。
饭菜下锅了,妈妈就站在门门边儿一边撵绳一边看着我烧火。
纳鞋底时间长了,腿麻了,就站起来捻一会儿绳。
反正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抓紧一切小段时间边捻绳儿边纳鞋底儿做鞋。
妈妈做每一样活儿,我都认真的跟着看。
最羡慕妈妈捻绳时双手翻飞的样子,我很小就想学妈妈,也偷偷尝试很多次,可两手怎么也不协调,捻不成绳。
或劲儿没跟上,捻的绳不结实,妈妈还得破开,重新捻。
但还是不甘心,没事儿就想试试。
不知道哪一天,突然间左手搓的速度和右手拨的频率配合上了,就学会捻绳儿了。
我很高兴,恨不得告诉所有认识的人,带着这股兴奋劲我没事儿就捻绳,甚至玩儿也不那么重要了。
妈妈看我干针线活学得快,就教我纳鞋底儿。
纳鞋底儿,我早就看会了,也想试试。
妈妈说,纳鞋底容易累伤手腕儿,让我大点再纳。
刚开始,只要我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