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小美突然说，“你大学时参加的那个设计比赛，得了一等奖呢。
那件作品叫什么来着？”
15“《破茧》。”
我轻声说。
那是一件以蝴蝶蜕变为主题的作品，象征着新生与希望。
“对！
就是那个！”
小美兴奋地说，“我记得评委说你的设计既有东方韵味，又充满现代感。
我，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我走到工作台前，翻开素描本。
纸上是她这几天画的设计草图，线条流畅，充满生命力。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如此专注地做一件事。
“我想把《破茧》重新做出来。”
她说，“作为我们工作室的第一个系列。”
小美眼睛一亮：“太棒了！
我这就去联系面料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到设计中。
她重新研究了当年的设计图，加入了新的元素。
工作室里堆满了布料和样衣，墙上贴满了灵感图。
有一天深夜，我正在修改样衣，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以为是加班的小美，开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柯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我可以进来吗？”
她问。
16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
许柯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工作台上未完成的设计图上：“你在做新系列？”
“嗯。”
我简短地回答。
许柯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相框：“这是我在整理东西时发现的，觉得应该交给你。”
我接过相框，愣住了。
那是她和顾明远的结婚照，但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灿烂，眼里满是幸福。
“其实，”许柯轻声说，“明远一直很后悔。
他跟我说，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珍惜眼前人。”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放下相框，转身继续整理样衣：“都过去了，没必要为他说情。”
“是啊，”许柯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唐棠，你知道吗？
我其实很羡慕你。”
我惊讶地回头。
17“你有勇气追求自己的梦想，”许柯说，“而我，为了所谓的理想，错过了太多。”
我看着许柯，突然发现她眼角有了细纹，眼神也不再像聚会时那样明亮。
“留下来喝杯茶吧。”
我说。
那天晚上，两个女人聊了很久。
许柯说起她在国外的经历，说起她对设计的理解。
我惊讶地发现，她们对时尚的看法竟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