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孝服穿在我身上不怎么合身,袖子有点长。
我抬起头,只能看见妈妈的下巴,一滴泪掉到了我的脸颊。
妈妈带我上了去城里的大巴,大巴车前,我死死拽住牵小胆的绳子。
“我就要带小胆走!”
“待会儿上火车不能带宠物,去了城里我再给你买一个。”
大巴车上的乘客开始催促,妈妈解开了小胆的绳子,执拗地拉着我的手上了车。
“妈妈,我求求你了,放我下车吧,我不进城了,屋里没灯,晚上小胆会害怕的。”
尽管我哭的声嘶力竭,妈妈也没再理我。
我贴着后窗,望着小胆奋力追逐的身影,内心一阵绞痛。
妈妈扔下了小胆,就像扔下当初的我一样。
我的小胆啊,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4“喂,喂,您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赶忙回复。
“嗯嗯,好的,我马上来。”
我转身望向他“你先回家吧,我有点急事。”
把钥匙交给少年后,我便匆匆离开,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少年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远去之人的背影。
“恩公,我怕黑。”
等忙完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一点微弱的光。
我努力撑着疲惫的身躯,摸索着爬到床上。
手指传来的触感似乎与平时有点不一样。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时,我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几乎是弹跳着滚下床,慌乱中按亮了手机屏幕——少年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双颊泛粉。
宽大的衬衫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
他迷迷糊糊支起身子时,我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布料看见他腰腹处若隐若现的腹肌。
该死,光顾着处理妈妈的事,忘了家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毛茸茸的狐耳在我手边蹭了蹭,绒毛雪白柔顺,手感很好。
“恩公,不要难过。”
“……我没有。”
怎么会难过呢,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
我知道妈妈不喜欢我,她恨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也同样恨着与他血脉相连的我。
妈妈,我不会再回望每一个日夜,因为那里,面向我的只有刀尖。
我很羡慕其他人美满的家庭,可为什么我的妈妈是这样的?
我对“母亲是最伟大的。”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