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里。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不敢违背他,一咬牙横着心走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一步一步在树丛里摸索着走。
我的额头一阵生冷,冷汗浸湿了仅有的几处还没有被海水打湿的地方。
走的深了,海风也小了,耳边的声音不断,但始终没有东西跑到我的身边来,我开始觉得有些放松了,只是那粗粝的声音着实不悦耳,吵得我心烦。
“看样子也没什么……”我自我安慰道。
我逐渐大起胆子来,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林子深处,脚步也逐渐迈的更大了。
在我看不见的一处幽深的密林里,迅速闪过一阵劲风,那风带着腐烂的气息,还有腥咸的海水的味道。
“咯咯哒哒……咯咯咯咯……”那是一阵笑声,犹如骨节摩擦出的声响,磕磕绊绊,一字一顿。
“呼噜呼噜……(是逃跑的人)”粗哑的喉音穿过黑暗,进入了那片劲风最终停留的地方,是有人说话,明显是在上报着什么。
“知道了,我已经见过他了,把东西还给他,让他再蹦跶几天……咯咯咯哒……”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那抽风一样的口音,正是那个古怪的男人!
“呼噜呼噜呼……呼呼……(为何不直接……杀了……)那些人想把我丢出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回去,需要一个媒介,所以,”浓密的黑暗中突然转过一颗头骨,黑洞洞的眼眶深处燃着一点血光,“他暂时不能死!”
“呼噜呼噜……(大人饶命!
)”粗哑的呼噜声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似不断在求饶。
“滚吧!”
“呼噜呼噜……(是……)”无数的呼噜声渐弱,男人周围很快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抬起仅剩腐骨的手掌,血光笼罩之下,清晰可见骨缝间还挂着几丝血肉。
“这鬼地方,还真是讨人厌,这已经是第十三副皮了,烂的真快……”男人粗鲁的声音不耐烦的淹没在密林之中。
林中刮起一阵热带独有的热风,几条狭长的影子在黑暗里影影绰绰,搅动着如墨的黑暗,黑暗涌起的波纹最终平静在无止境的黑暗里。
“说!”
男人侧过头,看向了一边翕动的树丛里。
“呼噜呼噜……(他就要到了……)这么快吗?”
男人低头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