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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小说结局

夜空碎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庆德二十七年,十月初八,宜嫁娶。这一天,久不闻喧闹的京城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十里红绸挂长街。宁国公那位文武双全、轩然霞举离京五载的世子爷霍翎回京不到一月,竟然娶亲了。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花轿中的人只听得一片杂声,隐隐约约的,却也凑了个大概“不是说那位世子爷是不满宁国公爷定下的亲事才请命出征,怎么回来不到一月,又把这位宣义侯嫡长女给娶了?”“毕竟宣义侯家的姑娘都等了那世子爷五年了,这都成老姑娘了,退了婚哪能找到合适年龄的男子?”“那这位世子爷还算有点担当,到底是耽搁了人家姑娘。”“什么担当,要我看,这宣义侯的姑娘嫁进去才叫吃苦,那位世子爷还带回来了个美娇娘呢。”赵如锦捧着团扇,悲催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五年前刚定下亲事,这位桀骜不...

主角:霍翎赵如锦   更新:2024-11-1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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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翎赵如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夜空碎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德二十七年,十月初八,宜嫁娶。这一天,久不闻喧闹的京城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十里红绸挂长街。宁国公那位文武双全、轩然霞举离京五载的世子爷霍翎回京不到一月,竟然娶亲了。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花轿中的人只听得一片杂声,隐隐约约的,却也凑了个大概“不是说那位世子爷是不满宁国公爷定下的亲事才请命出征,怎么回来不到一月,又把这位宣义侯嫡长女给娶了?”“毕竟宣义侯家的姑娘都等了那世子爷五年了,这都成老姑娘了,退了婚哪能找到合适年龄的男子?”“那这位世子爷还算有点担当,到底是耽搁了人家姑娘。”“什么担当,要我看,这宣义侯的姑娘嫁进去才叫吃苦,那位世子爷还带回来了个美娇娘呢。”赵如锦捧着团扇,悲催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五年前刚定下亲事,这位桀骜不...

《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庆德二十七年,十月初八,宜嫁娶。

这一天,久不闻喧闹的京城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十里红绸挂长街。

宁国公那位文武双全、轩然霞举离京五载的世子爷霍翎回京不到一月,竟然娶亲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花轿中的人只听得一片杂声,隐隐约约的,却也凑了个大概

“不是说那位世子爷是不满宁国公爷定下的亲事才请命出征,怎么回来不到一月,又把这位宣义侯嫡长女给娶了?”

“毕竟宣义侯家的姑娘都等了那世子爷五年了,这都成老姑娘了,退了婚哪能找到合适年龄的男子?”

“那这位世子爷还算有点担当,到底是耽搁了人家姑娘。”

“什么担当,要我看,这宣义侯的姑娘嫁进去才叫吃苦,那位世子爷还带回来了个美娇娘呢。”

赵如锦捧着团扇,悲催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五年前刚定下亲事,这位桀骜不驯的世子爷前脚在朝廷上请命出征,后脚就找到她说要退亲。

彼时她才十三岁,正踌躇满志想要在京城开展一番事业,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高估了这位世子爷,霍翎不仅没斗过宁国公,还自己把自己给气的差点离家出走。

之后五年全无音信,赵如锦便打着爱慕世子的口号,借着婚姻没退这层关系,将自己的铺子开满了京城,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

一个月前,这位世子爷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个貌美少女,据说她哥哥是霍翎的救命恩人。

她佯装伤心,只等这位爷上门退亲,结果第二天就被霍翎约了出来。

五年未见,少年的桀骜之气似浸透了骨髓,不再溢于言表,其中掺杂着矜贵之气与压迫之气,隔着屏风,仅仅一个睥睨眼神,就叫人喉咙发紧。

“听说你爱慕我,非我不嫁?”

赵如锦:“这事其实……”可以解释。

霍翎打断她的话:“上一次说谎欺骗我的人,已经被我砍断手脚,拔了舌头,做成人彘。”

赵如锦吓的一个哆嗦,立马改口:“传闻倒也没错,只是……”

霍翎放下杯子,轻叹一声再次打断:“我知姑娘心觉配不上我,可姑娘的情意还是让我欢喜感动,姑娘莫要妄自菲薄,请告知宣义侯一声,在下明日便上门提亲。”

赵如锦:……

感觉这辈子都完蛋了!

她是胎穿,幼时一直生活在江南的外祖家,虽说簪缨世家礼教甚严,但她最会讨人喜,哄的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老人格外疼爱她,故而到底没有被那些女戒女训、三从四德的规矩给同化。

她本人也最会审时度势,对于嫁给宁国公世子其实并无意见。

霍翎出身显赫,容貌清俊,姑姑是先皇后,皇帝的白月光,比无实权的宣义侯家要好的多。

他自己也争气,十七岁下场科举一朝夺冠,成为昭国最年轻的状元,十八岁昭国边境不稳,异国进攻,少年请命驱敌卫国,收回失地,一朝成名。

如今二十二岁,刚从边境回来便已是正三品都指挥佥事,可谓是前途大好。

文武两全,实权在握,便是整个京城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郎君了。

前提是,这桩婚姻不始于一场欺骗!

霍翎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乖戾狠辣,做成人彘她觉得不大可能,但按个假消息让她病逝绝对没问题!

好不容易活一次,她真不想死啊!

“小姐,到了。”花轿停下,跟随在边上的丫鬟咚儿轻声提醒。

赵如锦深吸一口气,罢了,不就是操个一心爱慕世子的人设吗?得一个前途大好的丈夫,这买卖她干了!

睁开那双如琉璃般莹润的眸子,稳住捧着团扇的手,赵如锦含着僵硬的笑踏出花轿。

宁国公府红帘挂府,宾朋满座。

司礼唱词,新人携手跪拜。

似察觉到了赵如锦的紧张,霍翎心底轻笑这女子到底是胆小,却在瞥见少女娇美的侧颜时微愣了下。

可惜那团扇遮的严实,一下子就让他回了神。

他淡淡宽慰:“婚事步骤繁杂,莫要因为嫁与我而欣喜紧张,到时丢了脸面,你我两家都不好看。”

赵如锦:“……”

你个自信的癫公!

顶着十几斤重的金冠,她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欣喜?

好不容易入了新房,喝了合欢酒,众人闹了洞房离开,赵如锦才终于松懈下肩膀。

“这一天下来,你家小姐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咚儿快去给我拿点吃的。”

咚儿给她捏了捏肩膀,这才道:“到底是小姐新婚夜,我让厨房的人煮点面食,不放葱蒜可好?”

赵如锦点点头:“记得给世子留一份。”

新婚夜让自己的丫鬟去厨房弄吃的不合规矩,但拉上霍翎就不一样了,世子妃给世子做醒酒汤和吃食,那叫夫妻恩爱,其他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奴婢懂得。”

等房间中只有她一人,赵如锦这才打量起了这间新房。

她坐着的是一张极大的黄梨花雕祥云纹踏步床,不远处靠墙放着光秃秃没有首饰的梳妆台,屋子正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圆木桌,上方两根红烛燃的正旺。

房间很空旷,既没有休息的小榻,也没有遮挡视线的屏风。

看的出来,这位世子爷并不怎么住在后院。

咚儿提膳食的速度有些慢,毕竟世子才回京一月,锦绣院中并没有小厨房,只能去大房正院的厨房提。

回来之后,脸上更是掩盖不住的窃笑:“小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怎么,赵如锦,你不敢赌吗?”赵清意才不理那些堂婶,直勾勾的盯着赵如锦。

这桩婚事原本应该是她的,就因为看不惯赵如锦嫁给了有权有颜的霍翎,她不想区之人下,才与母亲想方设法嫁进了郡王府。

短短两年,她已经受尽了苦处与嘲笑,这让她怎能不恨她!

赵如锦看想周氏:“母亲以为呢?”

周氏察觉到了不妥,心中烦闷不安,语气放柔:“罢了,今日是你新婚回门第一天,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难看,待会儿就要开宴,姐妹间的争斗便放一边吧。”

这话就差没明说她娇纵,只会与姐妹争斗了。

赵如锦岂会如她所愿,桃花眼中已然蓄满了泪水,明明委屈的不行,却流露出一抹坚强,宛若一朵被风吹雨打后摇摇欲坠的娇艳桃花。

“我叫了嫡母您这么多年母亲,若不洗清我娘和您的嫌疑,那才叫不孝!”

赵清意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什么好话坏话都叫她说了,还装出一副处处可怜模样,真不知在哪个勾栏里学的。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宣义侯背着手肃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老爷。”周氏见他过来,便知后院的吵吵闹闹传到了前院。

她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试图将事情简而化之:“没什么,老爷怎么来了,都是女儿家家的小事,没影响你们谈事吧?”

赵如锦听了这话,只捏着帕子无声落泪,配上今早化的红色眼影,可以说整个人都像是哭惨了似的,偏偏又该死的好看。

宣义侯就算不想问都不行,当年他之所以能够与宁国公定下亲事,极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女儿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足够让一个少年郎为之倾心。

事实上,他的谋算也没有错,仅仅两天时间,他这个女儿就在霍翎的心里站稳了脚跟。

即便霍翎阅历多了,没那么容易被美色所迷,可那一点点的不同,就足以让他正式重视她的意见来。

宣义侯佯装生气,蹙眉呵斥周氏:“锦丫头回门第一日怎么就哭了,你这个母亲到底怎么当的,是不是清意这个妹妹又在欺负她?”

赵清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才……”

“闭嘴。”多年夫妻,周氏一听这话就知道丈夫要拿赵清意开刀了。

碍于女眷,霍翎没有进来,但必然在外面听着,丈夫顾及世子的颜面斥责她女儿她能理解。

但她也是人,清意是她第一个女儿,从小就没受过委屈,却在赵如锦回来之后屡屡受挫。

她心中实在是不甘!

可多年的隐忍,终究还是让她将心中的恨意压了下去,讪笑道:“老爷,这都是误会……”

“父亲,不怪继母不怪妹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当众说出来妹妹戴了我母亲的遗物,只是……只是女儿实在是想念娘亲,呜呜……”

赵如锦说哭就哭,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并不小声,几乎确保前院武功好的人能听到。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侍卫来报,世子请各位夫人去前院。

赵如锦的纠缠不休让周氏意识到了不对劲。

到了这一刻,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赵如锦的意图。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悔恨不已。

原以为赵如锦回来五年,拿到了大部分嫁妆后,知道宣义侯不允了就会收手,没想到她竟隐忍至此。

这个局,她又是什么时候布的?

周氏睁开眼睛,幽深的目光落在女儿那头簪子上。

三年前,赵如锦才十五岁啊。

也是,赵如锦这个妖孽,仿佛天生知世事,她第一次动手,她才不过三岁,竟也能聪慧发觉。

小小的人儿凭借着那点文墨,写了信给江南苏家,就此逃脱了她的控制,连带着让她失了老爷的心,不可谓不足智多谋。

如今回来,又岂会放过她们?

宣义侯听到世子让他们去前院,心里就咯噔一声。

“遗物?什么遗物?”

他还没弄清情况,边上的元晟再次督促,只得怀着不好的预感来到了前院。

霍翎第一眼就看向了赵如锦,看到那双嫣红的眼尾,心头忽的冒出个念头,她受委屈了。

在场众男人:这哭的也太惨了,眼睛怎么红成这样了?

一时间,众人看周氏和宣义侯的眼神全是谴责。

什么煞笔玩意,世子在这呢,都敢欺负大姑娘,前途都不要了吗?

霍翎牵过赵如锦的手,蹙起峰眉,爱怜似擦过她眼睛边上的泪水。

然……触感有点不对,低头一看,哦,是早上她化的眼影。

赵如锦:“……”

这男人手怎么那么贱呢?

霍翎赶紧擦了擦手:“咳……发生什么事了,夫君在这,没人欺负你。”

赵如锦扑进他怀里呜咽哭了几声,就是不肯说。

赵清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坚定的认为赵如锦是在说谎,还恶人先告状!

霍翎捏了捏赵如锦的小软手,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夫人你便拿出证据,也好让宣义侯大人听听,到底是谁在说谎。”

宣义侯心里咯噔一声,连岳父都不叫了,可见是生气了。

赵如锦从他怀里出来,耸了耸红鼻子,可爱又可怜,还带着一股子倔强,看的霍翎心底涌起一阵异样。

“父亲,谁说谎,将那簪子拿下来看看花卉叶片下刻的名字就知道了。”

“看就看,谁怕谁……怎么可能?”

赵清意翻开簪子一看,那小到几乎隐藏在点翠花卉叶片间的字豁然出现在眼前。

这种点翠首饰本来就贵,花卉样式最是繁琐,若是不仔细翻看叶片,根本发觉不了里面隐藏的刻着的字。

“你算计我们?”赵清意眼眶充血,冲上来就要打赵如锦。

霍翎眼神一厉,拔出长剑抵在了她的脖子前,吓的赵清意差点腿软跌倒。

他不屑一笑:“啧,说话就说话,可别动手动脚,万一我拿不稳剑,伤了夫人就不好了。”

周氏连忙拉开赵清意,这一回她们输了,贸然动手实在不明智。

赵如锦轻轻擦拭了眼泪,望着宣义侯的眸子里充满委屈和痛楚。

“父亲,您可还记得,娘生我后那半年里身子骨越发不好,却还是一点一滴,拼着那点生机为我准备好的嫁妆?”

“娘说过首饰不能提前准备,定要等我定下亲事,打造最美、最昂贵、最合时下的才能让我婚后不受人轻慢?”

“母亲每一份首饰都习惯性的留下自己名字,她说,只有这样,才能叫人知道这件宝物有主了,别人不能抢夺。”


赵如锦饿的不行,端起便碗大快朵颐,一边问:“什么?”

咚儿忍不住笑出声:“之前全京城不是在传,世子爷格外疼爱带回来的那位周姑娘吗?那位周姑娘的丫鬟竟然敢私下拦世子爷,说她家小姐病重,望世子爷去看望她,结果世子反手就吩咐侍卫将那丫鬟给丢到香暖阁去了。”

香暖阁是国公府丫鬟小姐学规矩的地方,被退回去的丫鬟必然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一个月来,她家小姐因为那位周姑娘受了多少嘲笑,如此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赵如锦见她笑的得意,蹙眉呵斥:“莫要在人前露出这副模样,周晓的哥哥毕竟是世子爷的救命恩人。”

偌大的国公府,她们还没站稳脚跟,便肆意嘲讽人家救命恩人之妹,岂不是叫人看轻?

她成婚之前就打听过,那位周晓姑娘根本没入霍翎后院,而是以表姑娘身份寄居,霍翎几次给她请御医,一是因为这位姑娘确实是打娘胎儿就弱,二是为了彰显宁国公府的恩德。

霍翎自个儿对她有没有意思,赵如锦是不知的,但从今日来看,就算有点喜欢,应该也不至于为了她枉顾礼节。

这对于赵如锦来说是个好事。

膳食用到一半,两人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赵如锦坐回床榻,拿起团扇,不一会儿,身着绛纱袍的霍翎便带着丫鬟侍卫回来了。

新房被推开,酒气也随着拂起的冷风吹了进暖房,赵如锦下意识瑟缩了下。

霍翎鹰眸扫过,吩咐跟来的丫鬟清裳:“速去准备热水。”

十月的京城夜晚清凉,纵然新娘嫁衣繁琐,但一日下来必定累及,再受不得寒。

咚儿与众丫鬟婆子离开,霍翎自顾自倒了几杯热茶驱散酒意,这才走到床边坐下。

“可累?”

赵如锦点头,能不累吗?从卯时就开始折腾,一天都没怎么用过茶水和膳食。

霍翎也就这么一问,没想到她还真点头了,顿时一噎,心想这姑娘还挺实诚。

他却下少女的团扇,凤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新房内,红烛上的暖光随着风晃动,影影绰绰间,灼光晕染,床上的姑娘皮肤白皙泛着光泽,纯白无瑕,五官温婉清丽到极致,仿佛春天里那最美的海棠花。

那是一种一眼就不能忘怀的江南美人,莞尔笑间,集清纯与娇媚一体,恍若在春江绿水间摇曳生姿。

霍翎挑了挑眉,相比五年前,这姑娘总算是长开了,也更美了。

果然,花钱娶的媳妇就是不一样,比起那些不花钱的、倒贴的歪瓜裂枣,真不是一个等级。

他就说不是他挑,明明是她们长的丑。

霍翎目光落在桌上未曾用完的膳食上,微微顿住,看向抿着唇笑的一脸乖巧妻子:“既然还未用完膳,便继续用吧。”

今晚还得她自己出力,那事儿他也不会,先看看她怎么做再说。

赵如锦才吃了几口,听到他这话莞尔一笑:“那便多谢世子了,世子应该喝了不少酒,可要用点膳缓缓?”

霍翎淡淡点头:“可。”

咚儿在外听到小姐吩咐,立马将剩余的汤面都端了过来。

用完膳,赵如锦拆下头顶的首饰和繁杂的嫁衣,沐浴过后坐在床上打量着一身水汽走来的男人。

霍翎生的极俊美,不同于时下流行的温润端正,他的美是精致的,却又非雌雄莫辨的俊美,而是桀骜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漂亮男孩。

五年征战杀敌,年少轻狂的锐气褪去,如今更是自相张扬,即便周身杀气内敛,也挡不住那股上位者的睥睨之气,强大的气场将他的美发挥到极致,即使有了准备,赵如锦还是会被他的颜值而惊艳。

夫君长的这般好,赵如锦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以后若做不到相敬如宾,一别两散她也不觉得吃亏。

霍翎敞着里衣,隐隐约约露出线条优美的壮实肌肉,一米九的身高和颀长的大长腿无不显示他身材比例极好。

想到接下来的事,赵如锦心中还是有些羞涩的。

下一刻,男人往床上一躺,曲起长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来吧。”

赵如锦愣住:“啊?”

霍翎蹙起峰眉,理所当然命令:“服侍我。”

赵如锦: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在上面?

看着男人半敞的衣服,精致的锁骨,以及刚硬的腹肌,她暗暗吸溜了下。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出嫁,不是有嬷嬷教导吗?”霍翎想了想,觉得京城的大家闺秀可能和边疆那边不同:“没有的话,应该有避火图,你看懂了吗?”

“看懂了……亿点点吧。”赵如锦尴尬的搓了搓手。

霍翎点点头,闭上眼睛慵懒的靠在床栏边上,看起来魅惑十足。

赵如锦忽然悟了,这位古代大龄老男人世子爷,该不会是个处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覆了上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好歹两世为人,她还是会的。

看着小白脸一样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赵如锦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嗷~这就是富婆的乐趣啊!

另一边的霍翎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一双清冷的凤眸洇湿出水汽,染了点点红霞,委实可怜又好看。

原来这事还能这样……哦,还得摸摸她……有点大……嗯,手感不错……原来是这里……他懂了!

于是一个翻身占据了主导位置。

赵如锦惊的险些怒骂出声:靠,狗男人,那是她滴活啊~!

呜呜……她的快乐没有了!

帐下红浪翻滚次次高升,娇小的姑娘被困于双臂之间热湿了鬓角,吴音软语断续娇昂,听的外面丫鬟都红了脸。

霍翎眼睛一眯,他总算是知道下属说的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手臂和背上的抓痕,真是痛并快乐,酣畅淋漓!

第二天清早,入秋的天气微凉,丫鬟婆子已然开始打扫院落,一缕微明的光线从菱格窗户映射而进,落入那薄纱红帐之中。

霍翎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还未弄明白自己所处之地,察觉到怀中有东西在动,条件反射掐住对方脖子压在身下。

触及到那柔软纤细的脖子,他才猛然记起来,他昨夜已经成亲了。

偏偏这时,赵如锦感觉到了威胁强制从梦中醒来,一睁开眸子,就对上了那暗含杀意的眼神。

“世、世子?”


“我知你在动摇我心。”他摩挲着她的红唇,慢慢靠近,用几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但只有这—次。”

随即,他低头吻上她,赵如锦双瞳剪水的眸子满是震惊,下—瞬,—只大手捂住上了她的眼睛,将她压在了浴桶边上,激烈而凶猛的吻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红色浸湿的长衣被人剥下,随意丢弃在远处。

他霸道的将人抱怀里,在她嫣红惊愕的目光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的红唇压至到离他只有半指的距离,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粗喘的呼吸。

霍翎冷笑,什么爱不爱的才能吻,他喜欢的,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发簪—件件被拆落,赵如锦羞的双臂紧紧挡在胸前,长发披落在精致的肩头,衬的她肌肤白好似落雪,长睫沾着水露,琼鼻樱唇,仿若落入人间彷徨失措的精灵。

修长的手指从她精致雪白的直肩划过,激起—阵颤/栗,偏偏后背被人稳稳拖住,不容丝毫反抗,带着欲望的吻落在她唇边,吮吸着她通红的脖颈,又将她莹白的耳垂卷入口中轻/咬。

喘息间的亲吻让赵如锦身子骨—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濡湿又温柔的吻如春风化雨般袭来,渐渐的变的不在可控,呼吸交错,唇齿吸吮,暧昧丛生,男人本性显露,将她把控在遒劲有力的臂膀间占尽主导。

脖子上烙印着—个又—个红色吻痕,破/碎娇/媚的声音控制不住溢出房内,满室迷糜。

她只觉得今夜漫长的可怕,浴桶的水散落—地,浸湿的衣服随处可见,到了最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第二天,赵如锦果然起晚了。

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感觉被车碾了—遍,全身都酸爽的不行,双腿更是软的差点跌倒。

咚儿看到她满身的红痕,红着脸给她穿好衣服。

墨雨还不懂男女之情,端着盥盆进来:“世子妃,等会就要准备去郊区校场了,您看要用些什么膳食?”

“随便准备点面食吧。”她感觉身子骨都散架了,昨晚差点疯到半夜,此刻还是困的不行。

今日两国进行男子比赛,赵如锦带着丫鬟到的时候,比试台下周边已经坐满了人。

坐在最上头两人,左侧是大皇子的母亲淑妃,—头的金钗凤簪尽显雍容,这些年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容颜依旧美丽动人。

右侧是三皇子与四皇子的母亲贵妃,还有五皇子的母亲惠妃。

再往下,便是长公主与四个皇子,端华公主此刻也没闲着,早就与—众贵女占据了极佳的位置。

楠华坐在端华公主隔壁,边上留了两个位置,显然是留给赵如锦和沐酒儿的。

赵如锦走了过去,看了看四周,疑惑问:“酒儿呢?”

楠华叹气:“去找瑾王了。”

沐酒儿自幼在边疆长大,对男女大防没有感触,来了马场发现瑾王没来,又跑出去找人了。

赵如锦也无奈,安慰她:“陛下还没来,不要紧。”

虽说明日才是女子比试,但沐酒儿作为参赛之—,今日也是要到场的,这妮子可千万别被美色迷的忘了正事。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楼下传来—阵吵闹声,披帛长裙的北笙墨与侍女走了上来,轻蔑的扫了—眼众人,这才扭着小腰往赵如锦身边坐下。


范羽手一抖:“不是,你们看我干啥,我武力不行,但我脑袋灵活啊,要我说肯定会拿王柱子你开刀,随便陷害你个杀害北笙使团的名头,你这脑子绝对逃不开。”

王柱很有自知之明:“俺知道,俺就是想让你说说话,救俺一命。”

范羽又高兴了,摇头晃脑:“为今之计,离开京城。”

霍翎:“秦州起义,你们自请去平定吧,至少短时间内,我没传信给你们,不要再回来了。”

张耽叹气:“可留将军您一个人在这,我们也不放心啊。”

范羽举起手试图争取存在感:“我还在呢,谁说一个人了。”

三人看了看那毫无武力值的胳膊,摇头叹气。

范羽跳脚:“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是武力不行,但我是读书人,我比你们有用一百倍、一百倍!”

张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罢了,你莫要让将军保护你就行了。”

三个武将起身,朝着霍翎行了一礼,各回各家。

茶盏沸了又沸,端着茶杯的霍翎走到窗户边,望着底下繁华似锦的京城,久久未曾出声。

范羽走到他身边,抬头一看:“嚯,世子爷,你才大婚,就想进青楼了,这回去不得被世子妃打断腿?”

霍翎:“……”

差点捏碎茶杯。

范羽嘿嘿一笑:“我开玩笑呢,不过世子爷,这位世子妃娶的可真真是恰到好处。”

一来,霍翎本不是纯粹的武官,与前苏太傅外孙女结姻缘,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偏向文官,不至于在朝廷上受到排挤。

二来,霍翎回京第一日就差点弑父杀兄,心中压抑着戾气,导致他这段时间为庆德帝办事过于狠辣,叫京都贵族避之不及。

而赵如锦,是霍翎曾经有过一丝念想的人。

五年过去,得知对方仍旧在等自己,女孩那份“热烈”的喜欢便成了他此刻晦暗人生中的一丝救赎,婚后,也果然让他心中戾气渐渐抚平。

所以他说,这赵姑娘,在这个时机确实是娶的好。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您将亲信之人打发出去,也就使您陷入无人可用的被动之地,若您还感情用事,弱点……啧,比之我们更甚。”

霍翎极温和的笑了笑:“我以为你留在这儿,是想问我瑾王还有没有可能。”

范羽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竖起耳朵贱贱凑过去:“有可能吗?”

霍翎一秒变脸:“没可能,滚吧。”

宁国公府。

锦绣院的厨房今日算正式开灶了。

明月楼的厨子手巧的很,她特意让盛辉楼那边送了好些海鲜,做了一桌子菜。

霍翎那边她也打听过了,海鲜他也能吃,只是不知道爱不爱而已。

等霍翎回来,赵如锦兴冲冲的拉着他坐下,让丫鬟将一道道菜肴端上。

什么清蒸梭子蟹、鲍鱼红烧肉、蛤蜊酿滑虾,粉丝蒸蛏子,可把霍翎看的一愣一愣的。

海鲜价格不贵,但运费不便宜,主要是因为如今没多少去腥的调料,爱吃的也有,但在贵族间还是少数。

“今日个儿是什么好日子,让你准备的这么丰盛?”霍翎取下长衣递给边上的丫鬟,掀起袍子坐下。

赵如锦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了下头上穴位,霍翎瞬间感觉自己放松了许多。

“自是为了感谢世子今日帮我,娘亲的东西,我总算是全部拿回来了。”

她心心念念了十八年,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才拿回来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得依靠势力强大的夫君,才终于夺回。

不得不说,挺悲哀的,可赵如锦不是一个感叹悲秋的人。

这世上夫家靠不住,娘家又吃人的事多了去了,她已然很幸运。

霍翎想到白日里赵如锦那份楚楚可怜、眼尾嫣红的模样,不由滚动了下喉结,宽大的手顺杆子爬似的,在她柔夷处捏了捏。

赵如锦嘴角一抽,收回手:“……饿了?”

别告诉她,他又发骚了。

霍翎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房内丫鬟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赵如锦羞红了脸,挣扎着就要下来:“世子……”

霍翎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发现她整张脸都干干净净的,失望的在她眼尾处擦了擦:“怎么没有了呢?”

白天那个妆容实在是让他心痒痒。

赵如锦暗暗翻了个白眼,谁他娘的顶一天妆:“世子,咱们得用膳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正说着,负责通报的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世子爷,世子妃,周姑娘的丫鬟丛眠求见。”

赵如锦从他怀里爬出来,看着满桌子的菜,只觉得无奈,好不容易吃一次海鲜,这回估计又要吃不到最新鲜的了。

“请进来吧。”

丛眠眼眶哭的红肿,进来就跪下了:“世子,我家姑娘病一天了,还请世子去看看她吧。”

霍翎看向赵如锦。

赵如锦:看我干啥?

“没有找府医看看吗?”

霍翎其实有些烦躁了,周晓身体再差,也不可能在他新婚短短三天里病两次。

女人的心思他是不明白,但这种手段他却是见多了。

尤其是父亲的那位绾姨娘。

“世子爷,我家姑娘……不让。”从眠害怕的瞥了一眼赵如锦,那意思在清楚不过。

赵如锦眉头一挑,合着这是冲她来的。

霍翎站起身,一米九的高个气势压迫,眼神极阴冷嗜血从上而下的扫过地上丫鬟,直到丫鬟几乎颤栗不住身躯抖动起来,才去了周晓的芳香院。

赵如锦低声吩咐墨雨:“把菜端回去热着,等会我再回来吃。”

墨雨瞪大了眼睛:“您这时候还想着吃?”

小妾都杀上门来了!

咚儿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去办,扶着自家小姐往芳香院去。

霍翎走的快,赵如锦才进芳香院的大门,连府医都已经到了。

芳香院灯火通明,府医拿出帕子搭在那只白皙的手腕上,霍翎则背着一只手站在一旁,长睫垂落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赵如锦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暖色的烛火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高大颀长的男人与这厢房格格不入,却又显示这位主人对帘帐里的姑娘关心之情。

府医把脉的时间不长,摸了摸胡子,蹙眉道:“不是什么病,是饿的,姑娘的身子本就羸弱,经不得饿,才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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