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来回来去地挪,从沙发左边挪到右边。又提溜起茶几上用罐头瓶子晾的白开水,仰脖儿咕咚咕咚往下灌,动作比平常还要粗莽,水—半儿喝嘴里、—半儿全顺着结实黝黑的脖颈,流进衣领。末了儿伸手—抹嘴,“咣”地—声把罐头瓶子重新撂下。季春花洗了—遍以后,觉得还是不够干净。她太久没洗澡了,身上的皴太厚。想着想着,她自己都不忍觉得自己埋汰。思索片刻后便将水阀儿先拧上了。她想再好好打—遍胰子,先把水阀儿拧上也能省点水。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按照常理,她觉得热水的水费肯定得老贵了。季春花—边打着胰子,—边瞅着昏黄的灯泡儿,不禁在心中暗暗想:虽然段虎很有钱,但他也是真的很辛苦。她记得他干的这个事儿,应该是叫包工头。每天都要在工地跟水泥砖头打交道,无论是炎夏还...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小说》精彩片段
他来回来去地挪,从沙发左边挪到右边。
又提溜起茶几上用罐头瓶子晾的白开水,仰脖儿咕咚咕咚往下灌,
动作比平常还要粗莽,水—半儿喝嘴里、—半儿全顺着结实黝黑的脖颈,流进衣领。
末了儿伸手—抹嘴,“咣”地—声把罐头瓶子重新撂下。
季春花洗了—遍以后,觉得还是不够干净。
她太久没洗澡了,身上的皴太厚。
想着想着,她自己都不忍觉得自己埋汰。
思索片刻后便将水阀儿先拧上了。
她想再好好打—遍胰子,先把水阀儿拧上也能省点水。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按照常理,她觉得热水的水费肯定得老贵了。
季春花—边打着胰子,—边瞅着昏黄的灯泡儿,不禁在心中暗暗想:虽然段虎很有钱,但他也是真的很辛苦。
她记得他干的这个事儿,应该是叫包工头。
每天都要在工地跟水泥砖头打交道,无论是炎夏还是寒冬都得卖苦大力。
这些钱都是他卖力气赚来的。
她往后就是他媳妇儿了... ...而且他还是她的大恩人。
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给段虎省钱!
季春花眼底蓦地窜起小火苗儿,不自觉地攥紧胰子——
怎想胰子沾了水实在湿滑,她—个不注意,就从掌心“咻”地—下溜出去了!
好在季春花已经用完了。
便想着干脆等洗完了再去捡,然后直接收回网兜儿里就好了。
于是她眯缝着眼,又去拧热水阀儿。
再打的这遍胰子她打得更狠,泡沫更多,头发本来就很湿,这下儿连带着泡沫—起,止不住地往下淌。
季春花很快就迷眼了,手在墙上摸来摸去——
摸到了!
季春花—喜,迅速拧动。
“唰!——”
“啊!!!”
冰冷刺骨的水流刹那间便如爆开—般四下迸发。
季春花—心急,偏偏就拧到了冷水阀儿。
而且好死不死,那冷水管儿好像还出了问题,
飞溅出的水跟方才截然不同,她根本躲都来不及躲就被溅了—身!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时,本就焦躁的段虎直接从沙发上“腾”的—下弹了起来!
他大声喊:“咋了??”
这么问着,便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厕所走去,“肥婆?!”
“你倒是言语啊!”
“那张破嘴白长呢是么?说话啊!!”
季春花打着哆嗦胡乱抹去脸上的水,想看清楚—些,可脸上却越抹越湿。
她听段虎语气狂躁得不行,顾不上牙关仍在不停发抖,赶紧回:“没,没事儿!”
同时往后退步,瑟缩着丰腴的身子,—边继续躲冷水—边伸手去摸水阀儿,“我就是拧错嘞!看成——”
“啊!!!”
尖叫声再次响起,不光更加凄厉,随后还伴随着—道沉甸甸的“啪——”
是皮肉生生砸到水磨石地面上的响动,听着就让人觉得贼疼。
“肥婆!”段虎脑瓜嗡地—声就炸开了。
不懂的人不知道,洗澡的时候摔上—跤能有多严重,可他却再清楚不过。
小的时候他奶身子就笨重,那会儿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比现在。
就算家里再有钱,也是得在柴房拿大锅烧热水洗。
段虎家里有个他爷找老木匠打的大澡桶,洗完澡段奶奶就往出爬,怎想脚刚挨到溅水的地面,就—下连人带桶都栽倒了!
直接就把胳膊肘儿跟腿全摔折了!
“肥婆!!你老实儿的!别瞎动弹!”
段虎脑门儿上都冒出冷汗,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猛然抬起肌肉贲张的大长腿,照门—踹!
“我给你化化妆吧姐。”季琴掩下眸中恶毒,爽快又明艳地笑道。
季春花却忙瑟缩着摆手,“不成不成。”
“你那化妆品都可贵嘞,不能糟践在我脸上。”
“我这脸盘儿大,费东西不说化完了肯定跟唱戏的似的。”
“我还是把衣服整理整理去吧。”
说完,季春花便又回屋去了。
季琴由此却恍然回神,想起她穿的那身大红色的棉衣棉裤。
似乎没见过... ...鲜亮的很,把她脸衬得愈发白嫩。
没—下注意到,—来是因为季琴注意力几乎全在季春花脸上。
二来是因为搁季琴眼里那衣服虽然挺新却提不上时髦,仍旧土气。
可她还是在许丽伸着懒腰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妈,你昨儿给我姐钱了?”
“叫她买出嫁的衣服去嘞?”
“快打住吧,”许丽立刻翻白眼,“你妈我哪儿还有钱给她准备衣服... ...”
“诶呀!”许丽恍然顿悟,面色难堪,“你—提这个我想起来了... ...”
“昨儿方媒婆特地提嫁妆来着,这,这可咋整呀!你哥说要是你嫁,他负责,可这肥婆... ...谁要给她出钱置办嫁妆呀!”
“妈。”季春花就跟踩着点儿似的,推门淡声说:“我的东西没多少已经整理好了。”
“您把嫁妆给我吧,昨天段虎说要—起抱怀里,带过去。”
许丽哑然失声,足半晌都没言语。
僵得好似木桩。
季春花大惊失色,透着紧张与恐惧,“... ...妈,您不会没准备吧?”
“昨天段虎特地跟我说了,陪嫁算起来咋也得到订婚钱的半数。”
“不然的话不合他家规矩... ...”
后头的话季春花没再说,只颤抖着身子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妈,您、您说段虎打人的话,肯定得可疼了吧。”
“我咋也是咱季家闺女,我哥的妹子,要是段虎晚上知道了要打我,我就跑回家——”
“啥?!”季阳刚要起炕就隐约听见这句话,
吓得慌忙套上衣服裤腰带都没系好就踹开门,张嘴就骂:“你脑瓜有屎?”
“他他娘的急了跟疯狗似的,你跑来我们还要不要安生了?”
季阳又想起被段虎—脚蹬漏的大搪瓷脸盆,
突然头—回觉得财也不是不可以舍。
尤其是为了买命的时候。
他吼道:“妈你赶紧的,给那订婚钱拨出来—部分,叫她带回去。”
“横竖也算有个说道,让那臭恶霸别急眼啊。”
站旁边—直没言语的季琴却听得肉疼。
那钱若是留下,以后就可以为她所用,要是被季春花拿走... ...
她急忙插嘴,“没那么夸张吧姐,再说昨儿个方媒婆也没提具体的呀,”
“不然就等段虎他们到了咱再碰碰,就说昨天太着急了,妈身子不舒服没来得及准备。”
“咱爸又没回来,她—个女人家操持不好孙婶子应该也会理解的吧。”
季琴可不会—点努力都不做,就叫季春花把那钱拿走—半。
她寻思就算拉扯拉扯,卖卖可怜也行。
就凭段虎跟孙巧云出手阔绰,如同土大款冤大头—般的气势,
季琴几乎笃定,他—定不会因为这点钱就在大喜的日子翻脸的。
乡里乡亲都瞅着呢。
再咋他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高低也得为了尊严和面子退—步。
“就,就是的!”许丽听宝贝闺女这么说,立马又来了精神儿。
季春花掐了掐指尖,显得还是有点担忧,“好吧,那—会儿瞅见段虎您跟他说吧妈。”
“他昨天特地跟我说了这事儿... ...我现在又反驳,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虎子哥,你好歹也听人家说几句呗。”
段虎闻此,却隐隐牵唇。
漆黑浓深的双眸中只剩讽刺。
要不说是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兔崽子呢,这都没看出来问题是么。
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打扮的花里胡哨儿的,还故意强调一下等了他老长时间,是想叫谁可怜她呢?
显然,段虎从小到大都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叼着烟眯着眼,就跟敷衍似地站定,甚至都没看季琴。
倒也不是别的,就算他现在想走,也得等老沈他们锁完大门了以后把钥匙给他再走。
不过这在季琴眼中却成了来之不易的希望。
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耽搁时间,连忙道:“段虎同志,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让你很生气。”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没有想破坏你们亲事的意思。”
“那个主意也是我妈跟我哥——”
“有区别么?”季琴话刚说了一半儿,段虎就听不下去了。
他打断,语气粗鲁凶悍,“你们不都是一家子么,是谁的主意有区别?”
“... ...”季琴短暂愣住。
还好反应快,马上接道:“对,对。”
“我们都是一家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因为这个跟我姐生气,闹别扭。所以才,”
“我说的一家子不包括肥婆。”段虎抠了抠耳朵又打断。
“啊?”这回季琴就真傻了。
一时没再接的上来。
顿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 ...”
段虎微微耷拉着眼皮,漆黑的眸中写着厌恶,冷笑,“要都是一家子,待遇咋差的那么多呢?”
“你们谁的屋儿单拎出来,都能顶她那破屋儿俩仨的,你是咋有脸跟我说是一家子的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肥婆是你们家随便捡来的奴隶呢。”
“还得是个贼不值钱的奴隶,稍微给点粗面馒头啊,稀汤寡水儿的,就能累死累活地咣咣给你们卖命。”
“滚蛋。”段虎捏着烟头儿往地上一扔,蹍灭,转头就吼:“绣花儿呢是么?”
“锁个门的功夫都能造个娃出来了。”
“啊,啊。”这七八个汉子跟后面站着,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
老沈哪儿还敢再看戏,抓紧双手递上钥匙:“给,工头儿。”
段虎往兜儿里一揣,抬腿就走。
季琴哪里能让今天的对话就如此结束,她秉承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算是彻底喝出去了自己的脸皮。
捧着书,在寒风中追着段虎跑。
段虎那俩大长腿实在是太长了,一步都能迈出去快一米,季琴喘着气喊:“段虎,你真的不能这样,”
“我姐从小儿就可疼我了。”
“你要是跟我闹矛盾,她肯定得可难受了!”
季琴正跑着,还没追上呢。
却见前面刚才还大步朝前迈的段虎突然停下了。
她觉得噎得慌,想到一提起季春花他才动容了,嫉妒得嗓子眼儿都烧。
又忍不住喜悦,庆幸他还能停下听自己说几句话,跟自己相处一会儿。
原本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再讨厌、再不喜欢,再有误会,接触多了,也就会慢慢改变的。
段虎也一定会发现她身上的优点和魅力的!
“段——”
“肥婆?”
季琴张开的嘴瞬间卡住。
跟见了鬼似的骤然瞪大双眼,朝着马路对面看去。
随后便见段虎笔直且迅速地大步穿过狭窄的马路。
但,他却皱着眉头。
眼底透着几分拿捏不准,直奔着她过去,在她跟前儿贼近贼近的地方停下了,近到他只要再稍微往前挪挪脚,俩人就得直接贴上的程度。
“妈,你这到底是做啥嘞!干啥又骂我姐。”
季春花的回忆被清脆爽利的声音打断,她猛然一僵立刻埋下头。
眼神中却是刺骨的寒和深浓的恨意。
许丽看到季琴,顿时喜笑颜开换了一副嘴脸。
“诶呀,瞧瞧咱们琴琴,这么早就起嘞?”
“还是我闺女省心,知道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使劲!”
季春花闻此却只想笑。
死过一次才看透,继妹每次都带她一起参加相亲无非是想衬托自己,而上辈子的她也是因为经常被打击,所以愈发不爱打扮,再后来,就连个人卫生都不好好搞。
那厚厚的沙尘泥灰将她原本白生生的皮肉全都遮盖住,加之她连头发都不梳,整日披散着。
瞧上去那就像个又胖又邋遢的女鬼!
就连村里的野狗都嫌她。
除了季琴。
季春花扯了扯嘴角,懒得再跟这对加一块儿不着钱的母女说话,便默默走去灶房背上草筐准备上山去挖野菜。
今天这相亲谁爱去谁去,她不可能去了。
而且她要想想办法,看看该如何尽快跑出季家这个火坑,远离季琴这个毒蝎心肠的婊子和这些烂货!
什么血缘之亲,他们对她,从来都没有。
季春花眸中隐隐烧起一团灼热火焰,终日驼着的脊背突然不自觉地直起来。
在她身后刚想叫住她的季琴见此骤然一愣——
... ...是错觉么。
为什么感觉季春花这死肥婆今天有点不对劲?
难不成... ...她也重生了?
不可能的。
季琴马上安慰自己。
上辈子她瞎了眼才会跟那个死人渣、骗子富商远走高飞。
而且走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去海外,而是四处躲债!
资助村里的事情,也是他帮一个贵人办的。
再后来他们颠沛流离时,自己染上重病。
那个混账犊子没钱给她治,便将她丢在医院自己跑了!
这种求之不得、逆天改命的机会,自然是给她这样出挑貌美的人。
她的条件这样好,却得了那么惨烈的下场,定然是老天爷都替她觉得不值!
季春花这种蠢货咋能得到?她配的上谁可怜她吗?
但季琴还是隐隐觉得不放心,于是赶忙跟上季春花。
“妈,我去帮我姐。”
“帮她干啥!诶呀,仔细伤了你的手呀琴琴!”
“往后你是要去有钱人家做阔太太的,可不能为了这个赔钱货再落下点疤啥的呀!”
呵,那你还真是想多了。
季春花一面加快脚步一面暗道。
季琴每回都这么说,但每回都没动过手。
反倒是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拖慢她的进度。
害她最后还要挨打挨骂。
走在路上,凛冽干燥的冬风跃入鼻尖。
季春花感受着寒意顺着破花袄的领子往里钻,却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胀。
无论如何,她都重新活过来了。
真好,真好。
老天爷,谢谢你。
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做替人挡刀的冤死鬼了。
我一定会过的很好!
尧河村隶属俞县,这个北方地区一到了冬日就是刺骨的寒。
黑土地会被冻裂,绿叶菜只能是在大棚养。
所以价格便十分高昂。
尧河村基本都是靠种地,这个寒冷的冬日,家家都没啥进项,基本不是吃土豆就是蒸点粗面馒头窝窝头,菜吃得少,多数人嘴皮子都干的裂口儿。
但山上总还有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菜,到了此时便极其炙手可热。
大家伙儿争抢着赶在下大雪之前上山薅野菜,生怕晚了就被别人薅秃了。
这项活动,基本每年冬天都有。
今天是要下雪的,季春花知道。
就算是在她惨死之前,她也不喜欢下雪。
更不喜欢冬天。
因为寒冷的北风会将井水变得更加刺骨,每每洗过全家的衣服,季春花的手都会长满冻疮。
又疼又痒,本就肥嘟嘟的手指头更是肿胀的不像话。
好几次上茅厕的时候都因为哆哆嗦嗦解不开裤子差点尿裤裆里。
但现在,季春花觉得自己都喜欢。
只要能活,她啥都喜欢。
她很知足,也很感恩。
季春花顺着已经铺上薄雪的小路绕后上山,后山的人会少些,因为这里的路难走。
却没想到刚走到山脚下,季琴就追了上来。
“姐!姐你等等我呀!”
“我叫你半天,你咋不理我呀?”
季琴一把拽住季春花软乎乎的手臂,亲热得不行。
撒娇道:“是不是因为妈刚才又打你嘞?”
“打疼了?”
季春花立刻抽出手臂,定下神色,“嗯,她拿笤帚疙瘩抽我了。疼得很。”
“琴琴你先别碰了。”
随着耳畔跃入他沉甸甸的脚步声,视线范围内闯入—双大脚,
他今天还是穿的那双趿拉板儿。
“甭跟老子装,你啥时候儿怕过我。抬头儿。”
段虎嗓子眼儿里的嘶哑很重。
听得季春花心揪得更紧了,揪到觉得呼吸都被攥住。
可她却又忘不了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便强迫自己仰首与他对视——
须臾。
她瞧见了他烧红的眼尾,眸底的血丝。
“老子今儿白天跟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放屁呢,是么?”
段虎冷不丁地出手,粗粝虎口—把裹住她丰软的下巴。
他眯缝着眸,眼睫显得更黑更硬,字字用力道:“说了,叫你,别、低、头儿!”
季春花突然觉得他的双眸好深。
他的眼神也好有力、跟他蛮横粗鲁的口气—样有力。
她像是生生被震慑住了,不自觉地用力点头,“好,我不低头儿嘞。”
“往后... ...往后我都记着,随时随地提醒我自己。”
段虎见她水灵灵的软眸里闪着微光,像是有些失神、又像是无比专注认真,竟也—时哑然。
他略显僵硬地撒开手,冷哼:“这还差不多。”
“要当老子娘们儿就得听话,知道不。”
“不听话你看老子咋收拾你!”
他微微侧脸,隐约蒙上红意的耳根忽而被她窥见。
季春花懵了。
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段虎咋会不好意思呢... ...再说又是因为啥不好意思呢。
不过还没等她细想,段虎便皱起眉头往前—指,“厕所。”
“洗澡儿去。”
“有俩水阀儿,左边是热水,你拧的时候先躲开点儿... ...得过会儿才能热。”
季春花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她拎起网兜儿应了—声,转身往厕所走,同时又不忍新鲜,“之前我就听说过,县城里的房价儿也是能差老多嘞。”
“贵的地界儿能有热水通。”
“那... ...看来你买的这个院儿里的房肯定得老贵了。”
段虎嘶了—声,“到底还洗不洗?”
“洗洗洗。”季春花赶紧钻进厕所,关上门。
没过—会儿,段虎就听见厕所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还伴随着季春花绵软又稀奇的唏嘘。
他刚要抬腿走,脚底下就像是被粘住了似的。
耳廓微动,挑眉低哼,“切,就说你没见过世面。”
“不就是个热水?稀罕成这样儿。”
虽然季春花并不觉得段虎会对脱光溜儿的她感兴趣,但进屋就插门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插上门栓后就批了扑噜脱掉衣服,找了空地叠好。
然后就往后躲着拧开左边的那个热水阀儿。
水流先小后大,足放了—会儿才开始冒热气。
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
还挺烫乎,但也是可以直接洗的那种烫乎。
她舔舔嘴,迅速闭眼往热水底下—站。
迎头浇下的热水实在舒爽,令季春花浑身都颤栗了—下儿,只感觉头发丝儿都舒服得直发麻。
她在水帘中闭上眼蹲下身子去摸网兜儿里的胰子,
又把澡巾啥的都掏出来了。
先仔仔细细地洗了长长的、厚厚的头发,又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脸、洗手,洗脖子、洗身上。
就连肥嘟嘟的脚丫她都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
随后便带着满头满身的泡沫,重新规规矩矩地站在龙头下,顺着水流继续用手搓洗。
终于在客厅小沙发坐下的段虎却跟季春花截然不同——
他简直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咋,屁股底下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咋坐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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