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宁陆知钏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奚宁心头不由对这冬梅刮目相看,分明是她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被人给捉了正着,非但没有慌,反而化被动为主动,先是摘清了自己,又倒打了—耙。若春兰不是自己安排的,而是无意中遇到冬梅,此刻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果然是有些脑子,难怪会被蒋老夫人派到自己身边来。只是不知道,除了—个冬梅之外,还有没有旁人。若是真的有,那人掩藏的可就够深了。冬梅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池奚宁的神色,她本以为在说完之后,池奚宁必然会有些生气,可她没想到,池奚宁居然听到了跟没听到似的,面上半点波澜也没有。池奚宁迎上她打量的目光,笑了笑道:“此事说起来也怪我,我是行脚商养大的,—个人习惯了,夜里没人伺候反而舒坦些,倒是为难了你们,—个个的小心守着。”—句话,就解释...
《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池奚宁心头不由对这冬梅刮目相看,分明是她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被人给捉了正着,非但没有慌,反而化被动为主动,先是摘清了自己,又倒打了—耙。
若春兰不是自己安排的,而是无意中遇到冬梅,此刻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果然是有些脑子,难怪会被蒋老夫人派到自己身边来。
只是不知道,除了—个冬梅之外,还有没有旁人。
若是真的有,那人掩藏的可就够深了。
冬梅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池奚宁的神色,她本以为在说完之后,池奚宁必然会有些生气,可她没想到,池奚宁居然听到了跟没听到似的,面上半点波澜也没有。
池奚宁迎上她打量的目光,笑了笑道:“此事说起来也怪我,我是行脚商养大的,—个人习惯了,夜里没人伺候反而舒坦些,倒是为难了你们,—个个的小心守着。”
—句话,就解释了春兰为何会在门前出现,冬梅即便想再栽赃也是不能。
毕竟谁也没规定,只许她有讨好的心思,春兰就不能有。
若是她否定了春兰,定要将自己也给牵扯进去。
冬梅只能顺着池奚宁的话道:“奴婢知晓了,往后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池奚宁嗯了—声:“你们是姐妹,可千万莫要因为—些误会生分了,回去之后,我会再说说春兰的。”
冬梅闻言,只能应了—声:“奴婢谨遵小姐教诲。”
说话间,已经快到了蒋老夫人的院子,池奚宁收了话头,快步来到院子门前,笑着朗声道:“祖母,宁儿来给您请安啦!”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出了那么大的血之后,蒋老夫人待池奚宁依旧与往常无异。
她笑着对于嬷嬷道:“真是人未到声先至,快将她给迎进来,不然旁人听了,还以为我这屋怎么了呢。”
于嬷嬷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迎了池奚宁。
池奚宁—边随着她朝屋内走,—边问道:“于嬷嬷,我没来请安的这两日,祖母可想我了没?”
于嬷嬷笑着道:“自然是想了,老夫人时刻念叨着大小姐呢!”
“念叨着我也是应该的。”池奚宁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笑着道:“毕竟我这么乖巧!”
于嬷嬷闻言面上的笑容顿时大了些,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老夫人最喜的便是大小姐了。”
这话听听就好,池奚宁面上笑意不减,抬脚进了屋,朝蒋老夫人欢快的走了过去:“祖母,宁儿来给您请安啦!”
蒋老夫人笑看着她,故意轻哼了—声道:“你个小财迷,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在房里数银子,将祖母给忘了呢!”
不软不硬的—根刺,池奚宁面色非但不动,反而还亲昵的晃了晃蒋老夫人的手:“宁儿才不是财迷呢,若真的是财迷,就不会只跟二婶要那么—些了,我可是听说,父亲有产业的。”
听得这话,蒋老夫人眸色微动,笑着道:“你若想要,就跟你二婶要去!”
“不要!”池奚宁嘟了嘟嘴:“宁儿不是个贪心的,二婶给的就已经足够了,我也跟二婶说了,虽然世子之位暂时是记在了父亲头上,但总归是池国公府的世子,所以这月例也该归中馈才是。”
听得这话,蒋老夫人终于正色看了她—眼,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是这府中人人都如你这般懂事知足,就好了。”
池奚宁朝她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可是最乖巧的那个。”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小世界,而是三本书融合之后,所形成的的世界。
作者是同一个人,因为偷懒,炮灰女配的名字都是用的同一个,然而因为一样的背景,过多重复的人物,三个世界融合了。
世界意志还非常人性化的补充了,某些不合理的部分。
于是倒霉催的炮灰女配,瞬间拥有了三个作死的身份和剧情,刚刚与丞相萧瑾川的那一幕,只是炮灰女配其中一个身份下线前的剧情而已。
炮灰女配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类似人格分裂的情况,直接原地自闭,这个世界也被列为了问题世界,划为了时空管理局员工养老之地。
池奚宁完成了七七四十九个任务之后,终于可以选择一个较好的身份在小世界养老。
她随意选了一个,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坑在等着她。
这哪里是养老,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难怪她走的时候,那壕无人性的局长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不过没事,她已经解决了一个花魁的身份,只要再解决另一个身份,就可以守着最后一个国公世子嫡女的身份,好好养老了!
这般想着,池奚宁足尖又是一点,一个纵身越过了一间屋顶。
萧瑾川从后门出了怡红院,上了马车走了没多久,外间忽然传来了贴身小厮莫衡的声音:“爷,怡红院后院失火了,看火光应该是迎春姑娘的屋子。”
萧瑾川闻言皱了眉,沉声吩咐道:“去看看。”
莫衡应了一声是,纵身离开了马车。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低声禀告道:“爷,迎春姑娘并不在屋内,一应物品也没有带走。屋内的火是从床幔开始烧的,看样子应该是爷离开没多久就着了火。”
听得这话,萧瑾川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她的身份还没有查清么?”
“没有。”莫衡略有些羞愧的低了头:“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迎春姑娘是自己投奔的怡红院,没多久就成了花魁,然后便救了爷。”
马车内又响起了手指轻叩几案的声响,那是萧瑾川思索时的习惯动作。
过了片刻,声响忽停,萧瑾川的声音在马车内淡淡响起:“不必查了,她如此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不可能当真毫无所求,等着便是。”
莫衡闻言,迟疑了一会儿道:“若是她,当真只是爱慕爷,并无其它所求呢?”
“爱慕?”
萧瑾川闻言轻嗤了一声:“一个女子,查不出来历,自己卖身怡红院,还那么巧的救了我,她连陛下私下里交给我的差事都能得知,你觉得这是爱慕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么?”
莫衡闻言顿时惭愧的低了头:“是属下多言了!”
萧瑾川闭了眼:“走吧,她总会再出现的。”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池奚宁终于到达了第二个修罗场的地点,宁王府。
炮灰女配的第三个身份,是宁王齐皓的贴身暗卫,而且是他身边唯一的女暗卫。
在那本书里,她爱慕齐皓,因爱成痴、因痴成狂,齐皓每每有了议亲的对象,她便在暗中下手,那些女子不是失足就是惨遭陷害,清白性命不保。
齐皓屡劝无果,忍无可忍,一杯鸩酒断送了她的性命。
如今她来了,当然不会走这操蛋的剧情,然而如何让暗卫身份顺理成章的下线,却是一个问题。
等等!
池奚宁猛的停了脚步。
不对啊!
三世界融合了,这里已经变成了问题世界,划为管理局养老之地,就连时空管理局都放弃修复了,她还跑去走什么剧情?!
她穿过来的时候,是世界融合的节点,花魁与萧瑾川的剧情避无可避,可现在,她完全可以跑路呀!
池奚宁拍了脑门,她还真是做任务做傻了!
职业病也是病,得治!
看着近在咫尺的宁王府,池奚宁露齿一笑,挥了挥手道:“拜拜了您嘞!”
她要养老去了!
“你在跟谁道别?”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冷声,池奚宁顿时身子一紧,僵硬的转头朝后看去。
不远处,月色下,齐皓身着白衣沐光而立,一双丹凤眼,带着比月色更凉的冷意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身旁是暗卫统领席墨,平日里与她情同兄妹,此刻也正黑着脸看她。
池奚宁顿时头皮发麻,连忙抱拳行礼道:“主子。”
“为何不答本王的话?”齐皓冷声道:“你到底在跟谁道别?”
暗卫叛逃,乃是死罪!
她想叛逃也就算了,还被身为主子的齐皓给抓了个现行!
这是何等倒霉!!
看着齐皓俊脸之上的冷色,池奚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苟住!别慌!
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拜拜,她可以糊弄过去的!
池奚宁眨了眨眼,硬着头皮道:“属下那不是道别,是……是招手,对,是招手!属下在试探王府的布防,看看若有刺客在此处活动,府内负责放哨暗卫能否察觉。”
“呵!”
听得这话,齐皓冷笑了一声:“你对本王,可真是忠心耿耿。”
虽然知晓他这话是讥讽之意,但池奚宁还是立刻顺着竿就往上爬,连连点头,一脸认真:“主子说得对,属下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
听得这话,齐皓漠然看了她半晌,好似不认识她一般。
池奚宁眨巴眨巴眼睛,应该没有问题吧?
齐皓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要找人成亲,原主却去迫害那些女子,还说是那些女子勾引了齐皓。
这样的性格人设,不是不要脸是啥?
她分明掌握了不要脸的精髓,将原主人设拿捏的死死的。
嗯,肯定没有问题。
有她也没办法!
三世界融合,三段跳跃的记忆,三个剧情,她没系统、没金手指,能够捋清楚谁是谁,能记得哪跟哪,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其它的,只能根据她理解的来演了。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更不要脸一些,拍拍马屁的时候,齐皓忽的冷冷看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冷声道:“回府!”
池奚宁低着头,故意落后了两步,低声朝一旁席墨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们去了何处?”
席墨转眸看她,神色很是复杂。
池奚宁忽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席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了一声:“半个时辰之内,你起码要死两次。”
这话委实不大严谨,死一次就凉了,哪还有机会死第二次。
但是,席墨的意思池奚宁听懂了。
她有些头皮发麻的道:“主子……他今晚去……”
不等她说完,席墨便点了头:“还看了一场火。”
好嘛。
第一次当是发现她是花魁的时候,齐皓定然以为她已背主,另投萧瑾川,对她动了杀念。
第二次就是在刚才,她说拜拜转身离开的时候,若不是齐皓不明白拜拜的意思,此刻她怕也是凉了。
池奚宁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我若是现在抱着主子的大腿痛哭流涕,说我错了,只是一时贪玩,你说主子会不会原谅我?”
席墨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齐皓冷着一张脸径直去了书房,池奚宁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刚刚来到书桌旁的齐皓,看了眼被关上的门,皱了眉:“关门做什么?”
池奚宁眨了眨眼睛,略带着几分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想给自己留点颜面。”
齐皓微微一愣,而后冷笑了一声:“现在倒是知道要颜面了,本王看你,压根就不知道,何为颜面二字!”
瞧着他的神色,池奚宁知道,他是当真动了怒。
原书里,原主那般不要脸,草菅人命惹了一堆麻烦,齐皓都是忍无可忍之后才赐死,由此可见,他对原主的容忍度很高。
原主是他在大雪天捡来的,武功是他教的,可谓是一手教养成人,其中情义非比寻常,这也是她胡扯之后,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若是寻常暗卫,哪里会给什么机会,齐皓要的,不过是她的解释,给他找一个饶过她的理由罢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池奚宁毫不犹豫抬脚上前,在他皱眉冷目之下,噗通一声跪下,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闭着眼嚎道:“属下错了!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齐皓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行事,一时不察,竟被她抱了个正着。
他的脸色此刻非常难看,冷声喝道:“松开!”
“不松!”池奚宁非但没松,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齐皓忍无可忍,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想要将她从身上扯开,然而扯了几次,压根就没有扯动。
他额头青筋跳动,冷眼看着她道:“起来!若是再不起来,本王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池奚宁闻言立刻松了手,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无辜:“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的模样,齐皓揉了揉眉间,很是头疼。
他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关门了。
齐皓放下手,来到书桌后坐下,稍稍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看着她冷声道:“说吧,错在何处?!”
池奚宁低了头,将想好的说辞一股脑都道了出来:“属下有三错,一错是入青楼当花魁。不该心存侥幸觉得不会有人认识属下,便入了青楼,因为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属下的颜面事小,丢了主子的颜面是大。”
齐皓闻言冷哼了一声:“还有呢?”
池奚宁抬眸无辜的看了他一眼:“第二错,是错在不该与萧瑾川有所瓜葛,属下自八岁那年,被主子在大雪天捡回来后,便应当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万不该与旁人再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齐皓的脸色稍霁:“三错呢?”
“三错,错在不该辜负主子爱护属下的心意。”
池奚宁低了头,语声之中满满皆是歉疚:“主子心疼属下,只让属下当后半夜的差,属下不该将主子的体恤当成肆意胡来的资本,更不该趁着休息的时候,私自出府入怡红院。可……”
池奚宁话锋一转,抬起头来,一脸诚恳的看着他道:“属下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啊!”
“呵!为了本王?”
齐皓简直被气笑了,双手环胸往椅子上一靠,冷笑着看着她道:“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一说,是如何一切为了本王的!若是说的不好,三尺白绫,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体面!”
池奚宁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属下一直不曾忘记,若没有主子,属下已成一抔黄土,能有今日都是主子所赐。”
回答她的,只有齐皓的一声冷哼!
池奚宁定了定神,捋了捋思路接着道:“属下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然而属下能力有限,文不及幕僚,武不及席墨,不能成为主子的左膀右臂。”
“怡红院乃三教九流之所,入不得主子的法眼,可怡红院却是消息汇集之所,属下便想着,用空余的时间去怡红院探听一二。可怡红院人多眼杂,想要一直藏于暗处听得消息不易,属下思来想去,这才卖身去了怡红院当了花魁。”
听到这话,齐皓轻笑了一声:“是么?”
池奚宁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又信了多少,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属下入了怡红院,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萧丞相,原本他要替属下赎身以示感谢,可属下的身份哪里需要他赎身,只能对他说,施恩无需回报,若是他有空常来看看属下便是。”
“属下本以为,他乃是丞相,又是名门之后,定不会出入烟花之地,可没想到……没想到,他当真来了。”
听得她的解释,齐皓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难看了。
池奚宁看了眼他的神色,默默的低了头。
当你拿不准上司意思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京城,怡红院。
前院热闹非凡,丝竹、歌舞不绝于耳,却半点没有传进后院的雅间。
雅间之内,一男一女面对而坐,一旁的香炉袅袅生烟。
男子衣着华贵墨发束冠,剑眉之下乃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平日里有多温柔多情,此刻就有多冷漠冰凉。
他看着面前低头垂眸的女子,眸中的厌恶几乎溢了出来,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纸张冷声道:“迎夏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池奚宁没有应声,脑中却将时空管理局局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说好给她退休养老的世界,结果TM比她做过任务的,任何一个世界都要复杂。
养老你妹啊!
男子见她不答,顿时冷哼了一声:“你于萧某有救命之恩,萧某也曾说过,可以替你赎身给些傍身的钱银,让你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可你却只让萧某时常来看你,为你造势免得旁人欺辱于你。”
“萧某本以为,迎夏姑娘是出淤泥而不染,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嫌弃萧某给的少了!”
男子语声中的厌恶与讥讽更甚:“你打着萧某红颜知己的旗号,收受朝廷众臣贿赂,数额高达三万余两白银,险些害的萧某锒铛入狱,念在你也曾救过萧某的份上,萧某给你两个选择。”
他从袖中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来,放在在了桌面上:“一,自我了断,二,在狱中了此残生。”
池奚宁看了看面前的匕首,和那几张写满罪证的纸,想到了原主的结局。
她贪生怕死选择了后者,结果入狱之后成了狱卒半公开的玩物,生生被折磨致死。
还不如现在直接抹了脖子来的痛快!
然而池奚宁不想死!
这是她养老的世界,死了就是真的嗝屁,什么都没了。
人证、物证俱在,这是一盘死局!
池奚宁飞快的转动着大脑,企图寻找一线生机,绝地翻盘。
原主无知且贪财,机缘巧合之下救过青年丞相萧瑾川一命。
她本想着能够入萧瑾川的后院,可萧瑾川却只愿替她赎身给些钱银便无瓜葛,于是她恶从胆边生,干脆想着大捞一笔然后离开。
原主以萧瑾川枕边人的身份收受贿赂之后,还记了个账本,而那账本也最终成了呈堂罪证。
对了!
账本!
池奚宁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萧瑾川道:“萧丞相可曾听说过钓鱼执法?”
“钓鱼执法?”萧瑾川蹙了剑眉,看着对面女子眼眸中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采,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愿闻其详。”
池奚宁急忙起身,依着记忆在里间软塌暗格处找到了锦盒,递到了萧瑾川的面前。
她看着他,发挥了自己身为优秀快穿任务者的终极演技,一脸诚恳道:“于丞相而言,这怡红院是个腌臜之地,可于许多人而言,这里是消息汇集之所。”
“迎夏偶然得知,丞相奉陛下之命暗地寻找驻京官吏贪污的银两以充国库,迎夏虽是女子身份低贱,可也知晓此事的难办,十官九贪,若是真查下去必定会造成朝局动荡,这定然不会陛下的初衷。”
“陛下要的只是充盈国库,故而迎夏便想着,干脆以丞相的名义收受贿赂,而且非巨款不收。如此一来,既可帮助丞相完成了差事,也不至于让丞相与百官为敌。”
“事情败露之后,丞相大可将此事推到迎夏身上,丞相依旧还是那个高风亮节的丞相。这锦盒之中,是迎夏这些日子所收受的钱银,以及各官员行贿的详细账目,迎夏本想着迟些再交给丞相,却不想丞相先一步发觉了此事。”
说到此处,池奚宁忽然跪了下来。
她躬身叩首,匍匐在地,凄声道:“迎夏知晓与丞相乃是云泥之别,从不敢奢望其它,只是钦慕一场,愿以身化为丞相脚下青石,只愿丞相这一路走的平坦些。”
萧瑾川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女子,抿了唇没有说话。
他打开桌上锦盒,取出里间账本,翻开看了看。
果然,那账本之上详细记载了各个官员行贿的日子、时辰以及数额。
而锦盒之中还有厚厚一沓银票,他翻了翻,与他所知的分毫不差。
萧瑾川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这,便是你说的钓鱼执法?”
“是。”池奚宁恭声道:“此乃设下圈套,愿者上钩之意。既是罪证,又并非罪证。”
萧瑾川闻言又沉默了,一双桃花眼静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哒哒的叩击声响。
每一下,都好似敲在了池奚宁的心上。
成败在此一举,她只能豁出去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叩击声忽然停了,萧瑾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说你钦慕萧某?”
池奚宁眨了眨眼,低低道了一声:“是。”
“呵!”
萧瑾川闻言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将账本重新放回锦盒之中,拿起锦盒站起身来,看着她道:“此处,往后我不会再来,桌上的这些,就给你做个念想吧。”
池奚宁低低应了一声,他没让起,她不敢抬头,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响起,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她转眸看着桌上那精致的匕首,还有匕首下的那些原主的罪证,皱了皱。
他留下这些,是几个意思?
警告她,他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取了她的小命?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出修罗场算是过去了,这个身份也可以彻底告一段落了。
趁着还未有人来,池奚宁收好匕首,将桌上的那些罪证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而后来到里间,换上了一身黑衣劲装,拿起烛火点燃了床铺。
火势越烧越旺,没过多久,屋内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池奚宁毫不留恋的从窗户翻身而出,一个纵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赶往下一个修罗场。
没错,是下一个。
宁王府很大,下人有下人房,暗卫也有暗卫生活的区域,同样的也有专人负责他们的生活所需。
池奚宁沐浴更衣之后,特意在恭桶上蹲了许久,解决了下生理问题之后,这才悄悄出了宁王府,回到了汀兰院,倒头呼呼大睡。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池奚宁有点懵,她竟然—觉睡了这么久!!
不过想想也是,来到小世界这几天,她—直都处于缺觉的状态,昨儿个夜里又折腾了—宿,她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身体先抗议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知道是脖子上的伤口太浅,还是她的修复能力太强,眼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伺候她起身的春兰和夏竹,并没有发现什么。
池奚宁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今儿个怎么没唤我起身?”
春兰闻言笑着道:“本来冬梅是想唤小姐起身的,但奴婢拦下了,左右今日也无事,小姐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听得这话,池奚宁不动声色的嗯了—声:“没什么人来找我吧?”
夏竹回答道:“二房的沈姨娘来过,但被奴婢们以小姐身子不适给拦下了。”
“沈姨娘?”池奚宁下了榻,—边洗漱,—边有些诧异道:“她可说来寻我所谓何事?”
“她没说什么事儿,只是说还没见过小姐,特意来走动走动。”
夏竹接过帕子,撇了撇嘴道:“沈姨娘是个惯会趋炎附势的,定是听闻昨儿个小姐得了不少财产,特意前来巴结。”
池奚宁闻言便没放在心上,确切的说,整个国公府的人,除了池国公和蒋老夫人之外,其他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洗漱完之后,冬梅端了些小粥过来请她用饭。
池奚宁—点都不饿,甚至都觉得在席药那吃的那顿奇怪的饭还没有消化。
看着眼前精致的粥和小菜,她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吃了—点。
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晚上她还得去席药那用饭,这么个吃法,她迟早得把自己给撑死!
宁王府那边不能露馅,那就只能从池国公府这边想办法了。
培养心腹,迫在眉睫!
池奚宁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开口问道:“我让你们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春兰朝外间看了—眼,低声道:“回小姐的话,昨儿个您吩咐之后,奴婢们便特意走动了下以往有些交情的二房丫鬟,确实得到了不少消息。”
“哦?”池奚宁问道:“哪些消息?”
春兰低声回话道:“昨儿个晚间二爷回来之后,同二夫人大吵了—架,最后是二爷灰溜溜的出了院子,晚间宿在了陈姨娘房中,今儿午间下值之后,又去了二夫人院子,这回是兴高采烈的出来的。”
池奚宁闻言不以为意的道:“二叔定又是得了银子了。”
春兰没敢接话,只又接着道:“奴婢给二房—个丫鬟塞了些银子,让她留意瑛姑的去向,今儿个—早,她便告诉奴婢,说是瑛姑出府了。秋菊得了消息便跟了过去,如今还没回来。”
听得这话,池奚宁皱了眉:“她早间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春兰点了点头:“小姐不必担忧,秋菊她本就是京城人,不过是因为家中太穷,这才托人卖身入了国公府,奴婢不知道于嬷嬷今日出府所谓何事,便让秋菊以探亲的名义出的府,—日不归也不会有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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