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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

发表时间: 2024-11-14
5
她怎么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也丝毫不在意。
宋辞倒是向我投来了不悦的目光,转而对她说:“天色晚了,现在回去不安全,我让张妈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随后,他喊来了张妈。
让张妈帮她收拾房间,还提醒她帮苏苒拿套我没穿过的睡衣。
张妈愣了愣,讪讪地看了我一眼,说:“先生,家里有关太太的东西都没了。”
宋辞显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目光在客厅一闪而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我毫无畏惧,直迎他的目光。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决绝,面上闪过了烦躁,“那就喊钟叔来送她回去。”
苏苒听到这话,刚还对我唯唯诺诺的小脸上浮现着高傲神情。
我无心跟她玩雌竞,转身就要走人。
宋辞却快步走来,攥住了我的胳膊,“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我的家。”
他不动声色地用了些力,我胳膊处传来隐隐疼意,眉梢微微皱起。
好一会儿,他像是妥协了。
深深叹了口气,“染染,别闹了,我这就让人送她回去。”
苏苒脸色瞬间煞白,笑得勉强。
“宋总,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像是快要破碎的百合花,站着的时候摇摇欲坠。
却故作镇定,拿着包就要走。
我注意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
厌烦地推开了他的手。
“你们非要这么恶心人吗?宋辞,我不跟你吵,不是代表我能接受你的恶心做法,只是懒得跟你计较而已,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别来恶心我。”
我跟警察回来,也只是不想让林晚被她的邻居说三道四。
不是代表我原谅了他。
“程小姐,真是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存在给你带来了困扰,我这就离开。”她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跑出了别墅。
宋辞脸色微变,眼底浮现着纠结。
我掀了掀眼皮,懒散道:“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很不安全,你不去追吗?”
他踌躇了两秒,放低了声音,柔声说:“她还是小孩子心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先送她回去,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说着,他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急匆匆向着外面跑去。
我自嘲一笑。
林晚在这时发来了消息,“你那边怎么样,宋辞有没有找你麻烦?”
我顿了两秒,“没有,但是我现在挺难受的。”
这栋别墅不干净了,到处都弥漫着苏苒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
如果是别的味道,我不会这么敏感。
只是很不巧,她用的香水是我最不喜欢的味道。
林晚却误解了我的意思,说:“你还为渣男难受呢?别逼我骂你。”
“对了,米国的设计学院今年要特招一批学生,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我大学专业是服装设计,这四年里虽然没有上班,闲暇的时候我也喜欢自己做衣服穿。
为此宋辞还专门为我打造了个任我发挥的设计房。
只是可惜,我的作品只能自己欣赏。
因为宋家的人不喜欢在外抛头露面的儿媳妇。
6

现在要离婚了,我自然没有必要再去看谁的脸色。
“当然有,我马上报名。”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没有犹豫,向学校那边投去了我最近的画稿进行特招筛选。
我也没有再住林晚家,而是在她家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
毕竟这座城市没了我留恋的人或者是事,就没必要在这买房子。
等待出结果的时间,我找到了律师咨询有关离婚的事。
我本来想直接提起离婚诉讼,律师却说在没有感情破裂的证据下,是没有办法提起离婚诉讼的,只会调解。
这么看来,想要快速离婚。
就只能让宋辞答应。
我不想再见到他恶心的嘴脸,就让律师以我的名义给他送去离婚协议书。
结果宋辞看到已经签上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顿时大发雷霆。
他迫切的想要联系我,联系不到我,又来找上林晚。
“程染呢?你让她出来。”
他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屋子里。
林晚挡在门前,没让他进来,看到他时满脸不屑,“她不在我这,你要找人上别处找去。”
“不可能,她除了你这里,没地方能去。”
他斩钉截铁说着。
在房间里追综艺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轻扯着嘴角,自嘲一笑。
他说得对,曾经能为我遮风挡雨的家没了。
在这个城市里,我能依靠的人只剩下了林晚。
林晚一声冷笑,“宋辞,你也知道呢?你忘了你们结婚的那天,你对她的承诺了吗?”
宋辞脸色僵硬,眸色沉沉,“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也别忘了,这是我家,跟你也没关系!你要是敢私闯民宅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宋辞料定了我在这里,直接就想闯进来。
恰好,林晚的男朋友正好赶来。
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冲来跟他打在一块。
林晚着急地在旁边劝阻着,“别打了,都别打了!”
眼见拉不开两人,拿上手机叫来保安。
我听着动静也连忙跑了出来阻拦。
可我和林晚的力量跟他们比起来蚍蜉撼树。
很快,两个保安就赶了过来。
他们有条不紊地拉开厮打在一块的两人。
宋辞平日里都在锻炼身体,他下手重又快。
林晚的男朋友难免占于下风,被打得破了相。
“宋辞,你疯了?”
我忍不住大声怒斥着。
他带着怒意的黑眸直勾勾盯着我,咬牙道:“要是你早点出来,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我气笑了。
他总是这样。
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什么都往别人身上推。
“你少在这道德绑架,程染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要是还有点道德心,就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少来恶心人。”
7
林晚不遑多让,把我护在身后,怒瞪着他。
这种事情,总归要解决。
我沉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你先带他去处理伤口吧,我跟他谈谈。”
林晚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继而说:“那你们聊,要是他要动手,你喊一声,我马上报警!”
我浅浅笑着,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这里动静太大会吸引邻居来看热闹。
我不在这里久待,他们的指指点点对我来说无所谓。
但是林晚不同,这里可是她费劲心血打拼来的家。
宋辞出来后全程都保持了沉默。
直到走出电梯,才说:“我的车就在小区外,回家吧。”
我回头,冷冷看向他。
“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到从前的必要吗?宋辞,从你出轨的那刻,不该早就预料到这天了吗?”
“染染,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愿意给你任何补偿,只要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宋辞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受伤。
他眼里带着小心翼翼和祈求。
他以为,只要放低了身段,多哄哄我。
我就会继续犯傻,回到从前。
只是可惜,我不是什么将就的人。
“那我问一句,你把脏东西扔进垃圾桶里了,还会不计前嫌捡起来吗?”
宋辞身形微微一颤,薄唇紧抿着。
深邃的黑眸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算我把她打发了,一心爱你,你也不会原谅我,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哽咽,面上闪过了动摇。
他是真的想过把她打发了。
但也只是想想。
如果他真的想断了这段关系,就不会这么问。
而是用行动来证明给我看。
“你知道吗,我能维持这段婚姻最大的动力是源自于你的爱,可你现在让我感受不到爱了,我们在一起,变成了将就。”
“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可你毫不犹豫的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脸来让我不计前嫌。
“不…我知道我错了,染染,我是爱你的,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我笑而不语。
对于他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愿相信。
而他像是真要证明给我看。
回家后就把变成狼藉的花坛收拾了出来,他要亲自种回那些灿烂的花。
张妈给我发来他在花坛里一点点清理垃圾的照片,并说:“太太,先生还是爱你的,离婚是件大事,你再好好想想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这次不能坚定决心。
以后的我,会被自己亲自送进地狱。
我对于她的发来的消息视而不见。
直接当做没看到。
我给林晚添了不少麻烦,为了防止宋辞再找到她家去。
我继续回到了酒店。
没事做的日子,我构思新的灵感。
我以前就有个愿望。
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服装工作室。
让我的独立品牌走进大众视野。
8
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我自然不能放弃。
我卖了不少奢侈品,手里积攒了一笔不菲的钱。
足够我在国外潜心学习。
我这边刚规划好钱的用途,我妈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不再疲惫,说话都透着愉悦,“染染啊,我打算下个星期回国来看看你们,你们要什么礼物啊?”
“不用了,你别回来了。”
我冷不丁说着。
我妈愣了一下,又开始紧张起来,“染染,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听到这话,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很有问题。
连声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回来的必要了,我跟宋辞要离婚了,我也不打算在这继续待下去。”
我妈被我爸精神内耗了许多年,让她的性格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了别人不快。
我果断选择离婚,就是不想走了她的老路。
毕竟,我这辈子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坏,凭什么不能得到幸福?
我妈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
随后小心翼翼问:“难道是我和你爸离婚的事情影响到你们了吗?”
“没有,你别多想,感情不合,离婚是迟早的事。”
我妈不信我的话,还想追问。
想着这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索性直接坦白了。
这下,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劝我打消离婚的念头。
她哽咽了一下,声线不稳道:“染染,你比我勇敢。”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当初她像我这么果断,也不会被精神内耗那么多年,还差点丢失自我。
我笑了笑,“你现在醒悟也不晚,既然是出去旅游的,就好好玩吧,等我彻底定下来了,你再来看我吧。”
我们俩聊了会儿才挂断电话。
等我想着洗漱休息时,蓦地看到了三分钟前从国外发来的邮件。
我怀揣着激动,颤抖地点开了邮件。
下一秒,激动的尖叫声从我嘴里传了出来。
我被成功录取了!
学校发来的邮件是通知书,上面写了报道的时间。
我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沉心而笑,带着高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约着林晚去做指甲。
她看我笑容满面,也发自内心地为我感到高兴,“之前我让你跟我一起来做指甲,你还不愿意,现在倒是比我还积极。”
“因为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啊。”我坦然回着。
我以前也是很爱美的人。
只是宋辞的妈妈不喜欢。
为了讨好他家里人,我只能按照他们心目中优秀儿媳妇的标准去做。
而现在,我就是我。
谁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我跟美甲师说着我看好的款式。
再抬头时,却看到了脸色惨白的苏苒。
她像是失去了魂魄,脚步虚晃,漫无目的走着。
我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她却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打起精神推门而入。
她失了血色的嘴唇干得吓人,说话都带着飘渺,“程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9
我跟她真没什么可聊的。
刚想拒绝,就见她满含祈求地看着我。
“行吧,给你三分钟时间。”
我缓缓站了起来,“晚晚,你先做着,我很快就回来。”
林晚对苏苒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道:“行,但你还是离她远点,免得被染上什么脏病。”
苏苒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似乎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一会儿,我和苏苒来到了美甲店不远处的咖啡厅。
服务员走来,我下意识点了两杯咖啡。
她却弱弱地打断了我的话,“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我现在不能喝咖啡。”
我挑了挑眉,没在意她这话。
苏苒解释道:“我刚流产了。”
听到这话,我震惊地看向了她。
“是宋辞的?”
她没有说话,却牵扯出了艰难的笑。
“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我为了钱委身于他,成为他身边见不得人的情人,之前我太异想天开了,你们吵架闹离婚后,他带着我出入各种场合,我以为他心里渐渐有了我。”
但最后,他却亲手撕碎了她的梦。
苏苒苦笑着,“他说,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让我别做异想天开的梦,前几天我发现怀孕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子宫壁薄,不容易坏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以后有可能会失去做妈妈的机会。”
她的话,无一句不让我震惊。
医生都这么说了,她还是流产了。
我有点不懂她在想什么。
苏苒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说:“我本来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自己抚养的,可是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他说只有你才能生他的孩子,所以我被他带去医院做了手术。”
现在,不仅孩子没了,她也差点没了半条命。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她浅浅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随意相信男人的谎言。我走了,还会有第二个来,你人挺好的,别毁在男人的手里。”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人很好?”
“因为别的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出轨,都会第一时间找上那个女人闹事,而你没有,你甚至直接忽略了我的存在,是你,让我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我不闹,何尝不是为了护住我的体面。
她话刚落下,宋辞就不知道从哪听来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苏苒!你怎么敢来找她?”
宋辞劈头盖脸的斥责落了下来,脸色阴沉得不像样子。
苏苒被他吓得浑身一僵,连大气都不敢出。
“宋…宋总。”
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我眉心一皱。
我抬手捏了捏鼻梁,缓缓站了起来,“宋辞,你就只有这个本事吗?”
宋辞慌乱地看向我,支吾道:“染染,我…”
我不耐烦打断,“行了,没必要说废话了,你来是想好要签字了吗?”
他脸色一白,依旧紧咬牙关。
“我不会答应离婚的,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我并不觉得意外,倒也懒得跟他纠缠,拎着包就要走。
“那就等你要签字了,再来找我。”
10
落下这话,我潇洒离去。
昨天我又找律师咨询了一下。
分居三年就能提起离婚诉讼。
既然他现在不愿意离婚。
那就等到时候再提起诉讼。
免得跟他浪费精力和口舌。
解决这件麻烦事,我又找上了林晚。
下午做完漂亮的指甲,晚上我们就出去疯狂购物。
甚至把我之前不能做的事通通做了一遍。
连林晚都不禁感慨,报复性消费有多么可怕。
为了避免被宋辞找上门。
在国内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换家酒店住。
签证办下来后,我毫不犹豫地订了飞往国外的机票。
登机的前一天,林晚说要庆祝我获得新生。
特意送了我个含有美好祝愿的平安符。
“你戴着这个,它能保佑你平安顺遂,出国了可不要忘记我,我在这里等着你凯旋而归的那天。”
林晚说完这话,顿时泣不成声。
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结婚的那天,她那时也哭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偷了她的钱。
我笑着抱了抱她,“等我赚钱回来买个大别墅,让你住上大房子。”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一晚,我们都睡了个好觉,就连梦都是甜蜜的。
因为今天过去,迎接我的,将会是全新的生活。
登机的这天,外边太阳明媚。
我也神清气爽。
坐在车里远眺天空,展望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
林晚开着车,时不时跟我聊天。
突然,我看到了车后紧跟着个略微熟悉的车牌号。
我心猛地一跳,回头看去。
却没了那辆车的影子。
我收回视线,继续跟她聊着。
良久,我满怀着我们俩的期许来到了陌生的国度。
学校有学生宿舍,但我怕跟室友产生矛盾。
就没有申请住校。
而是选择了离学校不远的单身公寓。
来的第一天,我忙上忙下打扫着许久没人住的房子。
等我全部收拾干净,休息下来时,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我累得精疲力尽,瘫倒在沙发上休息。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林晚的电话。
我高兴地接起,“我到啦,家里都收拾干净了,等会儿就…”
我话还没说完。
沉默的林晚沉声道:“染染,宋辞…出车祸了。”
我眉眼微动,舔了舔干涩的唇,“又不是我害的,跟我说干什么。”
说完这话,我突然想起了苏苒之前说的话。
她得了报应,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那宋辞出车祸,算是报应吗?
“他抢救的时候医生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现在住进了ICU,毕竟你还是他法律上的妻子,现在他的父母在到处找你。你要不要抽空回来一趟?”
“不了,没意义。”
既然选择了放下,就不该藕断丝连。
“也好,他这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出的车祸,要是被他父母找到你,指定会找你的麻烦。”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
我认为,忘了爱,就该放手。
他既要又要,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
“晚晚,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从我决定离婚开始,我们就注定了以后会是陌路人。”
“好,你在那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
聊了几句,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又有不少陌生号码依次给我打来电话。
我接了一次,是宋辞妈妈打来的。
接起电话她就在破口大骂,说是我害了宋辞,要送我去坐牢。
这话挺没营养,我说了句随意,便挂断了电话。
从而拒接任何陌生电话。
一个星期后,林晚再次传来消息。
躺在ICU的宋辞经无效抢救,于凌晨两点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被教授夸奖了。
所以内心激不起半点涟漪。
“据他助理说,他半数家产都留给了你,临终前还让他带话,他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做这种傻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世上不会有后悔药。
我挂断电话。
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控制着表情露出了抹微笑。
教授走出教室。
见状,用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