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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了

发表时间: 2024-11-14
我和宋辞结婚三年,他给了我所有的偏爱。
直到我在偶然间看到了他放在保险柜里的包养协议。
我疯了般质问,却换来云淡风轻的一句:“你爸不也出轨了,你妈都能忍受,我只是玩玩,你为什么不行?”
后来,我卖掉了他给我的房和车,销毁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据,转身离开。
——
1
我和宋辞因为包养协议吵架后。
他三天都没有回来。
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打电话过去追问他在哪里。
而今天,他在凌晨的时候回来了。
我今天身体很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我还醒着。
听到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我缓缓闭上了眼。
很快,我就感受到旁边的床凹陷了下来,不等我反应,带着温热的胸膛便贴了过来。
我浑身一僵。
曾经让我觉得无比温暖的怀抱。
在这会儿,只剩下了抵触。
我挪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他的接触。
却听他冷不丁说:“你身上怎么那么凉?”
今天才做了流产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能不凉吗?
我摸了摸泛着凉意的手背,淡声道:“身体不舒服。”
他顿了一下,伸手想要抱紧我。
而我拂过他的手,翻身下了床。
宋辞见状凝眉看我,“你要去哪?”
“客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态度激怒了他,宋辞面上浮现着愠怒,闻声道:“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非要跟我闹小孩子脾气吗?”
他话里带着不耐,好似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波澜未惊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嘴角透着苦涩的笑。
“在你看来,一直在胡闹的人是我,对吗?”
宋辞黑眸一瞬不瞬盯着我,他紧抿着薄唇,没有接下我的话。
却在无形中赞同了我的这番话。
我唇角勾起了冷意,回头看他,“既然我们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你抽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登记离婚吧。”
听到这话,宋辞眼里的愤怒又深了几分。
他翻身下床,直直向我逼来。
“程染!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她能给我你不能给的新鲜感,等渡过这个时间,我自然会把她打发了,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番无耻言论,我震惊地瞪大眼。
同时也气笑了。
我们女人在他看来就是这么廉价吗。
想要的时候招手即来,不想要了就当垃圾随意踢开。
我颤巍巍问:“宋辞,你还有良心吗?”
宋辞似乎没了耐心,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烦躁,“你还好意思问我,结婚四年,我亏待过你吗?为什么你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别人都能接受,就你不能?”
我气笑了,冷声反问:“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我也可以在外去找你所说的新鲜感,我们各玩各的?”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他。
宋辞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我轻扯嘴角,“看吧,连你都不能接受,又凭什么要求我接受?”
“离婚吧宋辞,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2
他还是没有答应我离婚,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摔门而出。
我跌坐在了床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局,心里一阵悲凉。
上半年,我身为优秀丈夫代表的爸爸出轨了。
他在外面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直接找上门来逼宫。
吵着嚷着让我爸妈离婚。
闹得周边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妈跟他相处了大半辈子,不可能会毫无察觉。
而她选择了隐忍。
我见过他们恩爱有加的画面,也见过我爸为了护住小三打我妈的画面。
那时候我差点崩溃,是宋辞出来解决了所有事情。
他紧紧抱着我,声线都不稳,一直安慰着我,“有我在,不怕。”
从那以后,他给了我所有的安全感。
不管去哪里都会跟我汇报。
就连跟朋友吃饭,也会专门打个视频,好让我安心。
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
背着我,在外包养了个比我小三岁的女人。
如果那天我没有心血来潮去打扫书房,他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我眼前一片模糊,酸涩的眼睛隐隐泛着疼,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难受地捂着小腹,巨大的疼痛感让我连走路都成了困难。
余光一瞥,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下意识给宋辞打去了电话。
可一声两声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冰冷机械声慢慢变成了忙音。
我一咬牙,直接打了120。
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无法忍受,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鼻翼间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侧头看去,宋辞正黑着脸看我。
他周身弥漫着深浓的愤怒,似乎随时能冲过来掐死我。
见我醒来,他黑如墨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巨大的愤怒包裹着他,咬牙问:“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面对他的愤怒,我倒是显得镇定自若。
动了动干涩的嗓子,轻轻嗯了声。
“你凭什么打掉他?那也是我的孩子!”
难得的,他在这事上计较起来。
结婚四年,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有关要孩子的事,就连他父母催我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总是抢在前面,率先说:“我们还年轻,不急这会儿要孩子。”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说话啊!程染!”
听着他愤怒的咆哮,我不费余力,淡声道:“因为我觉得你妈说得对,劣根基因是会遗传的,我不想我的孩子跟他爸爸一样。”
闻言,宋辞身形一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气愤地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不堪重负,直直倒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我被吓得心猛然一颤,抿紧了干涩的唇。
宋辞气笑了,连声说:“程染,你真是好样的。”
好不好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累。
我没了心思再跟他纠缠。
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已然没了声音。
等我再次睁眼,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妈在宋辞的帮助下,离婚的时候分到了不少家产。
现在她正拿着那笔钱,在外到处旅游散心。
在这个城市里,我只剩下联系颇深的闺蜜林晚。
休息会儿后,我联系上了她。
3
既然要离婚,就该果断点。
林晚匆匆赶来,还不等她坐下,我便说:“晚晚,你能帮我个忙吗?”
“帮什么忙?话说你怎么住医院来了?”
我把最近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了她。
林晚听完我的话,陷入了沉默。
当初关于我爸出轨的事情,她曾劝过我不要告诉宋辞。
就怕那些伤口会在某一天成为伤害我的利剑,狠狠刺向我。
可我太傻了,没有听劝告,把他当做所有的依靠。
所以,那把由我亲自递出去的剑,终究成为回旋镖,向我刺了过来。
“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支持你的选择,变了心的男人就像烂白菜,就该撕碎扔掉。”
我淡声笑了笑。
“所以这段时间得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我当初买房的时候就为你留了个房间,你随时都能搬来。”
有了她的话,我彻底放下心来。
在医院休息两天后,我回到了家里。
我来不及休息,把宋辞送的所有的东西全翻找了出来。
像他说的,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给我的首饰和衣服都是最好的。
每次出差也会给我带各种精心准备的礼物。
现在翻找出来,才发现有些衣服甚至连吊牌都没有取下。
我机械地把礼物规整出来。
却在翻出厚厚一沓信封时愣住了。
粉红色的信封,里面记录着宋辞对我满满的爱意。
毫无疑问,他对我的爱也是不吝啬的。
从确定关系开始,他就在记录着有关我们的一切。
这些厚厚一沓的信封,就是证明。
我抑制住汹涌而来的回忆,拿上信封下了楼。
“张妈,给我个打火机可以吗?”
正在打扫的张妈不明所以,却还是给我找来了打火机。
我拿着信封和打火机来到了庭院的花坛处。
花坛里种着不少我亲手种下的红玫瑰。
在阳光下,它们漂亮而耀眼。
我敛了敛神,用打火机点燃了信封。
随后毫不犹豫地把带着火的信封扔进了花坛里。
熊熊烈火像无尽的怒火,映照着四周。
张妈见状,脸色煞白。
她马不停蹄跑了出来,急得猛拍膝盖,“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啊?”
“没必要留着的东西,留着也是碍眼。”
无论是回忆,还是人,都是如此。
我冷然地看着燃烧的烈火,眼睁睁看着漂亮的花坛被毁于一旦。
但我并不后悔。
宋辞只知道,我妈在艰难的婚姻里熬了许多年,优柔寡断不离婚。
但他不知道,我和我妈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做完这一切,我又请来了保洁公司的阿姨。
把别墅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
半点不留我生活过的痕迹。
张妈劝我无果,转头给宋辞打去了电话。
却听他冷声说:“随便她怎么样,以后有关她的事情都不必再告诉我。”
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他说的这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还好,我下定决心离婚了,不会再被他的言行举止伤害到。
4
接下来,我带着行李搬去了林晚家。
宋辞也开始不再有顾忌,带着他的金丝雀肆意的出席各种场合。
而在此之前,陪他出席宴会的只有我。
所以因为这个变故,不少人都在猜测我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林晚跟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在跟买包包的买家商量价格。
听到她的话,我无动于衷。
她却急了起来,“你真的要把宋辞送你的包包首饰全卖了啊?”
“不然呢?总不能结婚一场,什么都捞不着。”
他现在不愿意离婚。
不出意外,我会走法律程序强制离婚。
到时候闹僵了,说不定我除了离婚证,什么都得不到。
我已经四年没有工作了,身上要是没有钱傍身。
在这社会上,可怎么生存。
“你可真是清醒啊。”林晚畅然地夸赞着,“不过,我怎么都想不到宋辞会出轨,明明他之前那么爱你。”
“爱算什么,人生那么长,谁能保证会爱一个人一辈子。”
说着这话,我难得的感觉到了释怀。
我爸的事情就是个例子。
他以前多爱我妈啊,舍不得她下厨房,舍不得看她苦看她累,一直把她当个公主一样宠着。
最后却说:“你提供不了我情绪价值,在家里,我感觉我就像没有尊严的奴隶。”
曾经那个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的男人,却为了别的女人,对她大打出手。
或许,这就是男人普遍的劣根性。
“晚晚,其实我最心寒的不是他出轨。”
而是他说的那句:“你爸不也出轨了,你妈都能忍受,我只是玩玩,你为什么不行?”
我的原生家庭,不该成为他道德败坏的借口。
林晚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人怎么那么贱啊,自己不要脸,还要拉别人下水,他怎么不死啊!”
我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因为他们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
把所有的事情看淡,才会活得痛快。
我删除了关于宋辞的一切联系方式。
直接避开了有关他的一切。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警察会找上门来。
“程小姐,你的先生宋辞报了你的失踪,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吧,你老公还在到处找你呢。”
听着警察小姐姐的话,我满眼错然。
周围的邻居探出脑袋来凑热闹,无数的视线直直向我投来。
我迫于压力,硬着头皮答应,“我会回去的,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那现在就回去吧,我们正好可以送你。”
我被迫回到了家里。
警察小姐姐口口声声说在找我的宋辞,这会儿正沉着脸端坐在沙发处。
在他的旁边,还有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正是他最近高调带出去见人的金丝雀,苏苒。
“你还真是好样的,跟我玩离家出走?”
不等我说什么,宋辞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的目光从苏苒的脸上移开,“你也不赖,都把人带回来了。”
苏苒见点到她的名,局促地站了起来。
“程小姐,您别生气,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