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来收!”
天空飞过一群雁,我抬头,深秋了,大雁南飞,阿爹阿娘来接我了…
“快请府医,她现在不能死!”
兵荒马乱,院子又热闹了起来,真好,我其实最爱热热闹闹了。
…
这次我醒来,就感觉到魂体力量强了好多,不用再寸步不离跟着陆沉了。
我喜欢蹲在墙角,黑暗结结实实地包裹着我,寂静无声,安全感十足。
“我是骗他的,哪里有什么账目呢,他一直防着我。”
“我可真没用啊,熬都熬不过他…”
门被推开,陆沉进来了,他脸色比以往更难看了些,毫无血色。
我抬头看了看那张脸,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了,难怪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陆阿兄…”
父亲是在我五岁那年,带他回的家,说是路上捡的,以后给玉儿当阿兄,他当年八岁,阿爹总是爱在外面乱捡东西回家。
我那时正换牙呢,咧着嘴,流着口水看着俊俏小郎君,“当夫君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郎君当场黑了脸,差点扑上来揍我,不愧叫陆沉,脸色说变就变。
但往后的十数载里,是陆阿兄一直陪我长大的呀,我闯祸他受罚,我的成长他从未缺席。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十三那年,阿爹领回了更俊俏更讨巧的江辞么?我跟着跑的人就变了…
寡言少语当然比不得善解人意讨喜,可惜甜蜜的刀杀人更疼…
自我十三岁到如今二十七,陆沉也就来找过我三次吧。
8.
一次,我十三岁那年,他怒气冲冲指着狗尾巴似的黏着我的江辞,问我,“你要他还是要我!”
我有些纠结,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能两个都要么?”
他沉了脸,自此再没出现在我身边半步,就算看见我,也会远远避开,日渐疏远…
再一次,我十六岁成婚前一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