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让眼泪不流出来。
淋了一夜的雨,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热,反反复复地做梦。
梦见从前的贺遥之,羞涩又珍重地为我系上发带。
那时我因为久久背不下来经书,被师父罚了十个板子,披头散发地躲在角落里哭闹不止。
贺遥之耐心地替我擦净了手,不嫌弃我一身的血污将我环抱在怀里,温柔替我绾发。
我默默红了眼眶,低声道:“贺遥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他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却比我先掉了眼泪。
“因为我喜欢你,阿云,你的伤我都比你更痛。”
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抱紧了自己滚烫的身体,哭到力竭。
4.
次日一早,我的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刺眼的阳光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却不想迎面便是一巴掌。
我昏昏沉沉地抬头,不期然撞见贺遥之一双满是愠色的眼眸。
“沈朝云,你气恼我悔婚,可也不该偷了月儿的东西!”
他恨恨道,“你可知那时她亡母留下的遗物,你也死了母亲,怎得这般不能替他人着想?”
高热未退,我的头嗡得响了一声,痛得直不起身子。
“贺遥之,”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没偷她的东西,是她毁了我的发带…”
流月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里,哽咽道:“阿云姐姐说的是,她从来没偷过月儿的东西,是月儿信口雌黄诬陷姐姐!”
“阿云姐姐怪我抢走了她的夫君,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哭得抽搐,贺遥之心疼得红了眼睛:“月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
看向我时他又冷了几分神色:“沈朝云,我问你,你究竟要不要把月儿的玉佩交出来?”
他戏谑地看着我散乱的头发,“想必是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