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挡着嘴巴,我背一句,他复述一句,一篇《赤壁赋》算是背了下来。
远远的看着老头的脸色稍微的好了一点,他点头示意白岩坐下了。
[梁辰(我的名字),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老头扶着老花镜,看着我说。
我实在是猝不及防。
后来的大半节课,白岩硬生生的愣是没有睡着,用手撑着头,课本上《赤壁赋》那几页都要被翻烂了。
[唉,老头一会不会找你麻烦吧?]他翻着课本,烦躁得不行:[我说他罚我就罚我呗,罚你?你又没做错什么。]
[你急什么,我是他科代,去他办公室不是很正常吗?]虽然我也很害怕,但我还是安慰着他。
[我还是先背一会吧,老头要是问我会不会背,你就说,我会了,要是我背不出来,这样他要罚也罚我。]
白岩抱着课本,开始了长达35分钟的背诵。
他背那个书,简直就像我在背英语单词,痛苦两字就差写脸上了。
[你睡一会吧,老头他舍不得罚我,放宽心吧。]
白岩继续翻着课本,脸愁成了苦瓜:[我知道,但是我担心你啊!]
我突然语塞。
无关风月,被光明正大的担心着,是一件幸福的事。
[要不我去认个错得了]
[去什么去,人家老头叫我,你自己瞎去,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下课后我抱着作业,跟着老头回办公室。
[小梁啊,你给我说说白岩是不是真的给背出来了?]
我低着头,就沉默着。
五分钟过了,他拎着他的茶杯,也没有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