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胸口：“我可是你亲妈啊！”
爸爸：“正因为你是我亲妈，我才太了解你。”
姥姥把我拉到她面前：“你怀疑我，怎么就不问问衣衣？怎么就不怀疑，衣衣调皮，把牛粪塞进了冰箱里。”
爸爸看我：“衣衣是你做的吗？”
我深深地把头低下，现在才知道，原来姥姥那天往冰箱里放得是牛粪。
妈妈拉开洗澡间的门：“算了，不管是谁，别有下一次吧。实在是——”
她喉头滚动，哇地一声又吐了出来。
爸爸没有找到姥姥往冰箱里放牛粪的证据，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生着闷气。
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
我看到妈妈用胳膊肘碰了他好几次，他装做不知道。
不能钓鱼的日子里，姥姥精神萎靡，成天没精打采。
7月13日，这天姥姥一大早，喊我起来吃早饭。
她做了酸辣土豆丝，还熬了米汤。
“衣衣，今天姥姥出去办点事，你一个人在家玩，好吗？”
我听话地点头。
我夹起土豆丝尝了一口，好苦，夹生的。
再喝米汤，里面的米发脆，没熬熟。
7
我不再动筷子。
姥姥黑着脸：“衣衣，你怎么不吃？”
我：“姥姥，饭没熟。”
姥姥不以为然：“没熟就没熟，能填饱肚子就行。有吃的给你就不错了，别在这挑三捡四。”
我不说话。
姥姥的脸更黑了：“你不吃饭，你爸爸妈妈回来，又要说我虐待你了。”
她的语气又变得柔和：“衣衣，你要不吃饭，姥姥就不喜欢你了。你是不是想姥姥不喜欢你？”
我摇头：“我想姥姥喜欢我。”
姥姥催促：“那就快吃。”
我强忍着没熟的饭菜带给我的那种苦味儿，喝了一大碗米汤，又吃了大半盘的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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