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手机里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梦里一样。
手机滑到地上,我惊醒,一个人弯腰帮我捡了起来。
“没电了,我给你充上吧。”
“谢谢罗医生。”
罗洲笑了,“没看见我下班了吗,叫我名字吧。”
罗洲是我家以前的邻居,我们一个初中,他那时候长得又瘦又黑,外号“黑米粥”。现在也不白,但个高腿长,穿着白大褂,气质很像医疗剧里的演员。
我搬到陆家后,就没再联系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在医院碰见了。
还是以一种有点尴尬的方式。
我子宫肌瘤异常出血,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不过我现在发烧有炎症,手术日期还没法确定。
“明天早上别让护工阿姨去食堂打饭了,我给你带。”
我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
“不麻烦,我自己也要吃。”罗洲扬扬手走了,“晚上有事叫护士,我交代过了。”
4
罗洲妈妈包的鲜肉皮蛋馄饨,很鲜很好吃。
晚上罗洲值夜班,我体温降了下来,他说再观察一天。
我半夜去了次厕所就睡不着了,刷手机看到了齐书悦的微博,九点多发的。
两本结婚证,一对婚戒。
你们的生日祝福我已经收到了,现在可以用“新婚快乐”砸晕我啦!
我都忘记了,今天也是齐书悦的生日。三喜临门。
那叫我去做什么?让前妻见证他们的幸福很爽吗?说我疯癫不怕我突然发疯扫兴吗?
我作为正常人没办法理解。
两天后,我做完手术,醒了麻药后,看见陆屿和恩恩念念都发微信找我,问我怎么没在家。
我不想被探病,没力气见他们,就回说出去散心了。
很快恩恩的视频打了过来,我切了语音。
“妈妈你去哪儿玩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讲一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