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茵茵,听好了……”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吹枯叶,“你亲生父亲姓陈……在锦江那边做生意……当年我回娘家小住……你舅舅……欠了赌债,他……他就……”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急促的滴滴声像刀子一样割裂了空气。
“妈!”我慌乱地扑过去抓住她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却只能听到她最后微弱的声音:
“照片和信……都在布包里……你一定要……”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忙乱的抢救中,我被推到了病房外。
几个小时后,母亲还是没能挺过去。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跪在她的病床前,泪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那一刻,所有困惑如闪电般涌入脑海——
为什么舅舅总是对我格外热情?
为什么母亲每次见他都像老鼠见了猫?
为什么继父骂我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带着这些疑问,我趁没人注意,悄悄从母亲床头柜最底层拿出了那个布包。
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站在一座豪宅前,身旁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手搭在母亲肩上,亲密得让我一时有些恍惚。除此之外,还有一封发黄的信。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见——
“陈志远 亲启。”
我的手微微颤抖,正准备打开信封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茵茵。”是舅舅的声音。
我迅速将信和照片塞回布包,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可那笑容并未传达到眼底。
“你在翻什么?”他盯着我,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我的心脏。
3.
母亲的葬礼冷清而仓促。我站在院子里,看着继父王德明把我的行李丢到门外,像丢垃圾一样。
“你这个野种,跟你娘一样,去死吧!”他阴沉着脸骂道,转身重重关上了门。
我冷笑了一声,拖起行李,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