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赚些钱,我答应帮顾家的瘫痪儿子留种。
每天挺着孕肚,为植物人的他读书、擦身、灌食。
直到我怀孕9个月,他突然苏醒。
看着正在给他清理尿壶的我一脸嫌弃。
也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像只昂着脖子、高贵骄傲的天鹅。
而我,只是在淤泥中挣扎存活的鼠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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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他!你不配有我的骨肉!”
顾扬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
一小时前,他翻了我所有的体检、就医报告,才不得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顾家出价500万,用人工受孕的方式给他留的遗腹子。
一年多来,无人问津的房间突然变得人潮涌动,我像个即将被丢掉的废物站在角落,等待顾家的审判,甚至手中的尿壶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我直视顾扬毫无感情的眼睛,抿了抿唇,咬牙说:
“240万,一次性买断!孩子是打掉还是生出来,都和你们顾家无关!”
顾扬看我的眼神越发轻视,朝着一旁的顾母吼道:
“这就是你给自己孙子挑的妈?低俗、下贱!也不怕脏我的基因!”
脏吗?或许吧。
我住在阴暗的地下室,家里常年会因为奶奶大小便失禁充斥着臭味。
宫颈癌的妈妈会抓着我的胳膊怒吼:
“沈菲儿,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过这样的日子!是你害了我一辈子啊!”
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容器,换了钱去救她。
癌症特效药120万一针,两针,妈妈就会好。
“240万!不给,我就大着肚子去媒体!你们顾家的颜面不只值这点钱吧!”
顾扬把支票甩在我的脚边,又狠狠踩了一脚,轻蔑道:
“你连一条会摇尾巴的狗都不如!”
我放下手中的尿壶,一手扶着腰,慢慢蹲下身去捡起支票,缓缓道:
“谢谢少爷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