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景行沈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年的第一天,沈景行起了个大早。见谢知言正坐在亭里煮茶赏雪,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伸手道:“新年快乐!大谷主给点压岁钱呗!”谢知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压岁钱?好半天他才想起,是了,小时候和沈景行住在一起时,沈伯伯总会发压岁钱给他俩。不过自他回到神医谷后,就已经好久没听到过它了,所以压根儿没想过还要准备这个,于是赶紧起身道:“我去拿。”沈景行看着他那紧张样,低低地笑了,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想要压岁钱不?”谢知言摇摇头,他这么大了,早就没人给他压岁钱了。沈景行见他还真老老实实地摇头,继续道:“我打算给你,你当真不要?”阿景要给他?谢知言赶紧开口:“要!”本以为沈景行会拿出一个红包,没想到他直接坐到了谢知言的腿上,仰起脖子碰了碰谢知言薄薄的...
《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新年的第一天,沈景行起了个大早。
见谢知言正坐在亭里煮茶赏雪,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伸手道:“新年快乐!大谷主给点压岁钱呗!”
谢知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压岁钱?好半天他才想起,是了,小时候和沈景行住在一起时,沈伯伯总会发压岁钱给他俩。
不过自他回到神医谷后,就已经好久没听到过它了,所以压根儿没想过还要准备这个,于是赶紧起身道:“我去拿。”
沈景行看着他那紧张样,低低地笑了,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想要压岁钱不?”
谢知言摇摇头,他这么大了,早就没人给他压岁钱了。
沈景行见他还真老老实实地摇头,继续道:“我打算给你,你当真不要?”
阿景要给他?谢知言赶紧开口:“要!”
本以为沈景行会拿出一个红包,没想到他直接坐到了谢知言的腿上,仰起脖子碰了碰谢知言薄薄的嘴唇,接着吻了上去,含糊道:“喏,给你了。”
两人鼻尖撞着鼻尖,亲昵地吻了半天才停下。
沈景行眉眼弯弯,推了推谢知言,道:“好啦,我的压岁钱给你啦,你快去拿给我的压岁钱吧!”
谢知言没想到压岁钱还可以这样给,一吻结束,他兴奋极了,以至于沈景行一说,他就跑回房内拿压岁钱了,完全没想过还可以吻回来这事。
很快他就拿了一个大红包过来,郑重其事地递给沈景行道:“阿景,新年快乐!”
沈景行接过,看着这个大大的红包,他舔了舔嘴唇,莫名其妙地又笑了。
……
两人吃过早膳,便去沈父沈母院里拜年,刚走近院外,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是沈白风和沈南已经先到了,正在和沈母聊些趣事。
见沈景行和谢知言两人进来,沈母笑道:“景行,知言,你们来啦!”
两人给沈父沈母拜了个年,于是收到了来自沈父沈母的大红包。
沈景行笑道:”娘,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呢?”
沈母一愣,刚要笑着说出声,就见沈白风红着脸匆忙拦住,沈南则在一旁笑。
沈父似乎完全不懂给自家小儿子留点面子,道:“你娘他们在讲白风小时候穿裙子的事呢!”
沈白风气成河豚:”啊啊啊爹!你怎么就跟哥说了!”
原本好奇的沈景行:......抱歉打扰了,他和他弟一样惨,幸好除了谢知言以外没有人知道。
谢知言则在一旁被沈景行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不由失笑。
不过话说回来,阿景小时候穿裙子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一家人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地说笑着,沈母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润,真好啊!这是他们家第一次这么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等以后景行和白风把媳妇儿带来就该更热闹了!
……
白石城的灯会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好看,等天稍黑,沈景行便和谢知言一同去看了灯会。
灯会上各式各样的灯琳琅满目,桥边还有艺人在表演喷火,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戴面具的小孩拉着大人的手到处跑,东看看,西看看,感觉什么都很新奇。
沈景行牵着谢知言走在人群中,笑道:“这灯会倒是挺热闹!”
谢知言赞同地点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被阿景牵住的手,不由得升起一种隐秘的欢喜。
“昂,你看!”沈景行拉着谢知言就往一家面具铺跑,他伸手拿起了一只小白狐狸面具,侧头问谢知言道:“这面具怎么样?”
谢知言想着沈景行平常逗他的样子,倒是挺像只小狐狸的,于是道:“很可爱的小狐狸。”
沈景行一听,便笑眯眯地把面具往谢知言头上比了比,给他戴了上去,道:“你也喜欢啊?倒的确挺适合你!”
谢知言:......
为什么是他戴?难道不应该是阿景戴吗?
谢知言无奈,只好戴着那可爱兮兮的傻白狐狸面具跟在沈景行身后。
沈景行则去另一个摊上选了只恶狠狠的大狼面具戴上,他回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看到没,我戴的可比你威风多了!”
谢知言决定抗议一下:“……狐狸本来就不威风!”
沈景行看他这样,笑得更欢了:“但是狐狸可爱呀!”
行吧行吧,谢知言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阿景说的都对!阿景喜欢就好!
于是二人就这样走在街上,高大英俊的男人戴着傻乎乎的小白狐狸面具,稍微低一点的青年则戴着张凶巴巴的恶狼面具,单看似乎有些好笑,走在一起却莫名的相配。
谢知言感觉手空荡荡的,有些郁闷。
沈景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闷闷不乐,便伸手拉住了他,笑道:“想牵就牵啊,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谢知言一愣,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就被冲散了,他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很是满足。
两人正愉快的欣赏着灯会,忽然谢知言余光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冰雕后面看他们,他悄无声息地往四周一探,果然屋顶上都趴着人。
谁在跟踪他们?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等会儿打起来,怕是会伤及无辜。
他捅捅沈景行,侧头小声道:“有人跟踪,我们出城。”
沈景行也不疑有他,于是二人运起轻功就往城外无人处飞去,埋伏着的黑衣人一看,哪能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只得快速追了上去。
沈谢二人在城外的一处荒野停下,身后是紧紧尾随的黑衣人。
谢知言冷笑一声,拿出几根银针往外一挥,几个黑衣人顿时被扎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派你们来的?”谢知言问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直接齐齐服毒自尽。
谢知言:……其实他只是问问,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他走过去揭开其中一人的面罩,露出那人的脸来。只见那人莫约三十左右,脸上有一处狰狞的烧伤,眼球凸出,牙齿外龅,好不难看恶心。
沈景行看不下去了,隔空用内力把面罩重新盖在那人脸上,嫌弃道:”你也是真会挑人!”
随后谢知言在黑衣人的身上翻翻找找,在腰间找出了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泰山派”几个大字。
果然又是泰山派......
看来神医谷被灭门一事与泰山派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谢知言冷冷地想,或许他该提前去泰山派看看了,原本他是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再去的,可惜那些人实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扰他们!
想罢,他拿出个口琴样的东西放在嘴边,颇有节奏的吹了几声,不一会,便见几个人匆匆赶来,半跪道:“见过谷主!”
谢知言指了指一旁,道:“把尸体处理了。”
被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了逛灯会的心思,直接回了清风剑派。
……
江陵城,泰山派
“啪!”何长老砸碎了杯子。
又失败了!
他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人 ,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亲自带人去将谢知言抓回来!那老东西不肯说,就别怪我对他徒孙下狠手了!”
“是!”
黑衣人心里复杂极了,这谢知言哪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啊,但还是应了一声领命退下。
果然没过几天,玄阴派便传出了掌门失踪多日、由大长老暂代掌门一职的消息。此事一出,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临近试炼大会,一个大门派的掌门好端端为何会消失不见?又为何不辅助少主作为掌门,反而让长老担任?
众人虽猜忌纷纷,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好插手别人门派的事。
沈景行正在内堂用早膳,听闻属下来报此事,嘲讽道:“看来这掌门一时半会儿倒还真不好给玄阴派送去了!”
谢知言给沈景行夹了一道菜,道:“总之陈掌门在我们这里,待他醒来便能知道真相了。”
不过话说回来,掌门生死未明,玄阴派那位长老就急匆匆地上位,倒还真的是肆无忌惮呢!
......
泰山派殿内,何长老负手对黑衣人道:“为何还不安排刺杀?”
黑衣人冒着冷汗答道:“神医谷谷主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清风剑派,即便出门也是和那清风剑派大公子一起的,属下实在找不到机会出手啊!”
“清风剑派大公子?刚被找回来那个?”何长老沉思,这两人关系为何如此要好?之前也没听说过神医谷谷主和谁走得比较近啊!
他是不太相信沈父的说辞的,呵!什么被隐士高人收留!这世上哪来这么多隐世高人?还偏偏被沈景行给遇上了?充其量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
几乎是转瞬间,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看向黑衣人,吩咐道:“既然那谢知言不好捉,你们便把重心移到清风剑派那老东西刚找回来的儿子身上。他们两人关系这么好,那便抓了其中一人来诱谢知言!若那谢知言不救,则必与清风剑派交恶;救了,则正合我意,一举两得!”
“是!”
黑衣人闷声答道,然后退了下去。
何长老举起茶杯,眯着三角眼微抿了一口,看来进度还是要加快啊!
掌门从内间走出,拍了拍何长老的肩,笑道:“哈哈哈哈!老何,还是你主意多!待那长生册到手,莫说这江湖,连天下便都是我俩的掌中之物了!”
何长老瞳色微深,神色莫名地笑道:“是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便到了三月初。
谢知言二人准备动身去往泰山派,沈景行让人牵出了自己的马,沈白风在一旁送行,见到这匹马很是喜欢。
他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马的头,马儿也颇通人性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一人一马竟意外的融洽。
一旁的沈景行不知想到了什么,靠在谢知言身上奇怪地笑了起来。
沈白风回头,便看见他哥正靠着谢哥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马儿仍在亲昵地蹭他,于是他欢喜地问沈景行:“哥,你这马可真好!它叫什么名字?”
沈景行一愣,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道:“白风。”
沈白风有些莫名:“啊?哥你叫我干啥?”
“我是说这马......它唤作白风。”
轰!
沈白风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这匹马居然叫白风?
他看看马,马也看看他,他眨眨眼,马也眨眨眼,一人一马对视着,所以究竟马是他,还是他是马?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呢?沈白风回神,整个人郁闷了。
他想控诉他哥,可是这马的名字貌似是在他哥遇见他之前取的,只好干笑道:
“哈哈,是吗?居然跟我同名耶!哈哈哈哈!”
一旁帮忙拿东西的路云看着沈白风笑成这样,莫名有些担心,小少爷他......不会被气傻了吧?
却见沈白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一亮。
等等,这马的名字是他哥在遇到他前取的,又恰好和他一样!难道这就是血亲间的心有灵犀?虽然貌似有点过了,但这......恰好就是他哥对他的一点爱啊!
沈白风看着很是亲近自己的马儿,心里忽然暖洋洋起来,这就是缘分哪!
沈景行虽然不知为何沈白风又快乐起来,但也放下心来,其实他之前就想过了,如果他弟真的对此事心有排斥的话,自己肯定是要给马改名的!
三人告别后,沈景行便和谢知言一起往江州的方向去了。
从白石城到江州大概要花上十来天的时间,两人本就是提前出发,倒也不急着赶路,索性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一路上如游山玩水一般。
......
傍晚,两人下了马车,走进附近城内的南风客栈,沈景行左右看了看,挑眉笑道:“跟着我们谷主就是不一样,在哪儿都能住自家客栈!”
谢知言莫名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苦谁都不能苦了咱们阿景!”
沈景行没说话,只是笑着望他。
两人向掌柜台走去,谢知言向掌柜出示了玄令,脱口而出道:“两间——”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景行打断:“一间天字号上房!”
随后他转头看向谢知言,嫌弃道:“知言,你好像和尚哦!”
两人经过昨晚那一折腾,均有些累,于是又休息了一宿才出发。
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城,刚一进入林子,只听“咻”地一声,一道暗箭便向马车射来,沈景行头一偏,暗箭竟直接穿过了马车内壁,扎在了马车外的树上。
这箭的威力竟如此之大!
不等他们继续深想,几发暗箭便又急急朝他们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知言和沈景行一个俯身便躲了过去,外面的马车夫也迅速斩断马儿与马车之间的联系,马受了惊飞快地向林子深处跑去。
车夫飞舞着剑迅速打落其他暗箭,只是箭太多,实在防不胜防!
此时马车身上已经插满了箭,待下一波箭再次射来,沈景行和谢知言两人直接运起内力将箭一一弹落。
外面的黑衣人见势不好,赶紧道:“撤!”
随即齐齐收好箭,向林子里逃去。
沈景行问道:“怕是有诈,追吗?”
谢知言点点头:“跟上去看看!”
于是两人踩着轻功,很快便追上了那群黑衣人,可是就在这时,一阵烟雾袭来,黑衣人忽然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沈景行忽然觉得头微微一痛,却又很快恢复过来。
一旁的谢知言似乎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阿景,你怎么了?”
沈景行摇摇头,道:“没事,那群人一定还在这附近,我们继续找找!”
两人继续向深处走去,沈景行隐隐觉得这周围的气息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闻到过。
“阿景,你看!”谢知言忽然出声打断了沈景行的思考,指了指前方。
只见前方是一个小木屋,里面隐约传来了对话声:
一个老者道:“这次怎么又失败了?不是已经将那箭给你了吗?”
黑衣人跪下,惶恐道:“属下罪该万死!只是掌门,这谢知言雇的马车夫竟是个练家子,武艺实在高强,竟在第一时间就把马给放跑了!否则属下定能趁着他们兵荒马乱之际,将其捉住!”
老者冷笑道:“呵,一个小小的马车夫就能乱了你们的阵脚?分明就是没准备好罢了!既然你三番五次地失败,那这条命便也别要了!”
黑衣人听见此话,立刻慌了,跪下拉着老者的腿道:“掌门您不能杀我啊!我这些年为泰山派做了多少事您也是知道的,就连当年神医谷之事我也是出了力的啊!”
泰山派?原来那老者竟是泰山派掌门!
沈景行听到这,有些担心地去看谢知言,果见他两眼通红,浑身散发着仇恨与阴鸷,咬牙切齿得恨不得冲进去把两人给宰了!
沈景行想伸手去安抚一下谢知言的情绪,却见谢知言将他的手挥开,直接向小木屋冲了进去。
沈景行一愣,赶紧也跟了上去,这时小木屋内黑衣人已倒在一旁,血肉模糊,而谢知言正紧紧地掐着泰山派掌门的脖子。
沈景行惊道:“知言,快住手!别冲动!”
可谢知言此时哪里能听得进沈景行的话,手一使劲,便结束了那泰山派掌门的命。
沈景行听到咔嚓一声,便知道事情已经晚了,他看着地上泰山派掌门的尸体,脑海中仿佛划过了什么。
一旁的谢知言愣愣地站着,他似乎恢复了清醒,看看血泊中的泰山派掌门,痛苦道:“阿景,我刚才……”
他走到沈景行身边,眼睛红红的,话语里带着些哭腔。
沈景行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却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谢知言侧头靠在沈景行的肩上,他看着沈景行披在背后的长发,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红光,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竟拿起了银针,向沈景行的心脏处射去!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谢知言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银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颈上的一把长剑,持剑之人正是沈景行!
谢知言道:“阿景,你这是做什么?”
沈景行笑道:“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知言了,所以是要杀你呀!”
不待谢知言说什么,他便转换剑头朝谢知言心脏处射去,只是无人看到——这剑,却是刺偏了几许。
只见眼前的景象迅速褪去,沈景行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正在树林里站着,谢知言则是不见了身影。
他复杂的闭了闭眼,心中有些难受。
片刻,他才缓过神来,此时谢知言已经看到了他,赶紧跑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着他的身体,担忧道:“阿景,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你!”
沈景行没有回答,使劲地抱住了谢知言,他将头靠在谢知言的肩上,这才感受到了几分真实。
谢知言在白雾出现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可待他想起这是何物时,阿景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轻轻拍打着沈景行的背,问道:“刚才遇到幻境里的我了?”
沈景行闷闷地嗯了一声,谢知言抚着他的披发,安慰道:“没事了阿景,没事了,我好好的。”
谢知言大概能猜出方才阿景碰到的他是什么样的,随后又轻轻在心里接了一句:阿景,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就是那副模样了。
沈景行慢慢平静下来,他放开谢知言,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笑道:“行了,这下好啦,让他们给跑了!”
谢知言很乐观:“跑得过和尚跑不脱庙,左右是那泰山派的人,到了江陵,再一一找他们算账便是!”
“对了,”沈景行捻了捻树叶,问道:知言,你可知这白雾是何物?”
谢知言点点头,道:“这白雾名为迷香换魂散,本是用来看到自己失去的亲人的。它曾经有过一个传说:在某种特定条件下使用,可以看到另一种条件下生活的自己或者他人。不过没想到那些人竟将此物改成了这般害人的邪术!”
原来竟是迷香换魂散!难怪有些熟悉!
沈景行恍然大悟,他以前还亲自配过,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谢知言也思及此处,愧疚道:“对不起,阿景,我没能及时认出来提醒你。”
沈景行看着谢知言像只做错了事的大狗狗一样耸拉着,不禁笑道:
“错也是他们的错,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大神医,走啦!去江陵找他们算账!”
“阁主,大长老已关押到分阁的暗牢了。”一个打扮成普通人的暗探忽然走到沈景行的身旁,快速说道。
沈景行顿时回神,道:“好,你且派人加强分阁东院防守,莫让他逃出。”
暗探脸色一变,分阁东院?对啊,他怎么忘了,那里是防守最弱的地方,几乎所有人都防守在暗牢及西北两处,若是有人前来营救,那么东院便是个最为轻松的突破口!
他满心佩服道:“是!”随即匆匆回去加强了东院的防守。
沈景行让小二将白风牵出,白风见了主人,亲昵地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沈景行。
沈景行看着这匹唤作白风的马就莫名心虚,忽然想到了他那个傻憨憨弟弟,仿佛也叫白风……完了无法直视这个名字了!
……
分阁暗牢
“哈哈哈哈我做错了什么?那白石阁阁主之位本就该是我的!凭甚沈修那老匹夫要给沈景行那小白眼狼?就因为这是他徒弟?”
暗牢内,一蓬头垢面的老者神色癫狂地吼叫着,话里充满了不甘。
“是啊,就因为我是他徒弟。”沈景行冷笑着缓缓走进暗牢,已经懒得解释了。
他看着大长老如今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大长老也是个慈祥的老顽童,带着他到处去找好吃的好玩的……权欲竟能将人改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若非靠着沈修,你能成为今天这样?这阁主之位本就该是我的!沈修那老东西被你蒙了双眼不说,还妄图将阁主之位给你,等着瞧吧!早晚你会成为我阶下之徒!”
“呵,阶下之徒?你是打算靠东院那群黑兮兮的玩意儿吗?”沈景行挥了挥手,一群狼狈的黑衣人便被押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大长老大惊失色,沈景行怎么会抓住他们,难道说……
“你耍我!”大长老气急败坏地吐出一口老血,可随即又癫狂地大笑起来:
“就算这件事你赢了我又怎样?你还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悲,真是可悲啊!来啊!杀了我啊!我已经知道你父母是谁了,可我就不说哈哈哈哈!呕——噗——”
沈景行实在听不下去他废话了,只见雪光一闪,便弹剑插入了大长老的腹部:“我父母是谁,就不劳您费心了!让我猜猜看,是清风剑派的沈大掌门吧?”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大长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恶毒不甘。
“嘁!无聊!还以为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呢,沈三沈四,把他处理了。”
沈景行收回了剑,扔给一旁的沈三,皱着眉抬脚走出暗牢,一旁的沈大为他撑开了伞。
沈景行笑了笑,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年大长老给他变的雪花戏法。
他缓缓敛起笑容,还是忍不住地往回看了一眼,随即沉默不语地走进分阁楼的包厢中坐下。
沈景行拿起茶,浅浅的抿了一口,沈大则是站在一旁报告:“阁主,最近有人来我们阁里花万金想要活捉神医谷谷主。”
沈景行正喝着茶呢,听闻此言,差点茶都要喷出来。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谢知言这是惹上什么人了?竟有人动用万两黄金来活捉他!
“拒了,顺便去查查那人的底细,以后若有人再来买谢知言的命,随时向我汇报!”
“是。”
沈景行在心里幽幽地想着,谢知言啊谢知言,你这回可算欠我个大人情了。
远在神医谷的谷主则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吓得他赶紧给自己掐了掐脉。
……
清风剑派
沈父等人到家后,沈父便向清风剑派众人宣布了自己找到大儿子一事,众人自是面露喜色,私底下却褒贬不一,也不乏有挑拨离间者,其中以二长老派首当其冲:
“小少爷,听说大少爷武功容貌皆高于您,唉,以后掌门会不会将少主之位传给大少爷呀?”那人一副义愤填膺替沈白风不值的样子。
“少主之位?那不应该是沈南那家伙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以后可不要变成我爹那样,管理门派可太难啦!不过要是真成我哥的了,那岂不更好!我哥这么好看,走出去一提那是我哥,嘿!这多棒!”
沈白风似乎已经能看到众人对自己羡慕不已的样子了,他嘿嘿地傻笑起来。
第一回合,二长老败。
“风哥,以后大少爷回来了,掌门和夫人就不止您一个儿子了,您一定要在掌门和夫人面前多露露脸啊!不然他们只疼爱大少爷了,您可怎么办呀!”
“疼爱?你管我爹那叫疼爱!”沈小少爷似乎又感受到屁股的疼痛了,“而且我爹娘补偿我哥不是应该的吗!这是我亲哥欸!你什么意思啊?不行,我要去告诉我爹!”
第二回合,二长老差点败露。
“砰!”二长老气得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沈白风怎么这么不求上进!等着瞧吧,他早晚要让他们兄弟俩离心!
沈景行这边,他并不知道二长老对于离间他和沈白风的“尽心尽力”。
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会送二长老一句“白费心机”吧,自己对清风剑派可没兴趣,光是一个白石阁都够他忙的了!
“唔~”沈景行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几日可算把大长老一干人处理完了,还让他顺藤摸瓜地清理掉了阁内一干蛀虫。
这么想着,沈景行长舒一口气,现在倒是可以去清风剑派看看啦!他回想起之前沈母的那个拥抱,唇角轻轻扬起:倒真是有些期待呢!
他目光一凛,看向门口,果然察觉门外有人。
谢知言此时也收到了谢二的传音,他注意到沈景行的异常,于是道:“进来吧!”
沈大踏进门槛,上前行礼道:“见过阁主!阁主夫人!”
谢知言笑眯眯地颔首,美滋滋地偷瞄了沈景行一眼。
沈景行示意沈大起来,问道:“这段时间可查到了神医册的消息?”
沈大恭敬道:“回阁主,属下已派人潜入各个门派,四处打听后,的确得到了一些关于神医册的消息,不过这些消息都是从老一辈口中传出,新生代大多不知道此事,尤其是在十年前,这种传言便莫名其妙地消失殆尽了。”
谢知言听到此处顿了顿,又是在十年前,想必不会是什么巧合。
可是传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究竟是谁抹除了它的痕迹?此事除了泰山派,可还有其他门派的参与?
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泰山派。
然而泰山派离神医谷甚远,也并不可能派自己的弟子去做这等灭门之事,若单单只靠其私下培养的暗卫,根本没有实力去灭神医谷满门,因此其中必有其他势力的参手,但他们至今仍只查到了泰山派。
线索越来越清晰了,事情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对了,上次来白石阁重金求见我的幕后之人可查到了?”
沈景行见谢知言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不得不转移话题,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属下和谢二沿着蛛丝马迹一路追查到了江陵泰山派,终于找到了上回想刺杀阁主夫人的幕后之人,此人便是泰山派的何长老。”
何长老?沈景行了然,他忽然想起上回在幻境里被“谢知言”杀掉的泰山派掌门,问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沈大垂头道:“属下无能,未打听出其他人。”
沈景行沉默了一会儿,道:“继续观察何长老,看看他同泰山派掌门是否有所密谋。”
“是!”沈大领命退下了。
原来上回欲与白石阁合作拿到长生册的人是何长老,联想起上回田老三撞破泰山派掌门和何长老的长生册密谋,一切便都能联系上了。
只是十年前泰山派并不具备灭神医谷满门的能力,究竟是谁在帮他们呢?
谢知言和沈景行几乎是同时就想到了玄阴派,玄阴派离神医谷最近,若当时泰山派能得玄阴派相助,那么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回忆起前段时间,他们救下的玄阴派掌门身上那道深深的泰山派掌印,两人对视一眼,忽的都笑了。
沈景行感叹道:“实在太巧了,恐怕没有人能想到,这玄阴派掌门被打伤后并没有死,而是恰好被我们谢大神医所救。”
谢知言也觉得实在是巧合,他赞同地点点头,可随后又发现蹊跷:“阿景,我还是没想通,他们既然是想逼问出神医册下落,为何要……”
沈景行也想不通为何泰山派要灭神医谷满门,若真是为了逼问出神医册下落,就应该留下活口才对,莫非当年神医谷嫡系并未被全部杀灭?
谢知言看到阿景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否认道:“不可能,当年我被娘藏在柜子里,我亲眼看到那些人……”
他回想起噩梦般的往事,熟悉的心悸与痛苦又冲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沈景行上前轻轻抱了抱他,道:“知言,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谢知言被这么一抱,顿时什么痛苦也没有了,他将下巴微微靠在沈景行肩上,道:“嗯~”
一旁的掌柜一脸麻木,刚才他们谷主是在撒娇吗?他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谢知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张纸条,待墨水干后,塞入一旁的小木卷筒中,他唤谢二进来道:“把这个给谢十三。”
谢二领命退下。
……
南风客栈上房
陈衍跟随店小二来到客房内,稍作休息后,小二很快便将热腾腾的饭菜送了上来。
他看着正在冒着热气的饭菜,不禁心中一暖,又有些不好意思。
沈公子和谢谷主可真是好人呀!待他与大长老会合,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陈衍吃着饭菜,忽然发现饭菜的味道与自己从小在玄阴派吃到的味道像极了,这让他又想起了已失踪多日的父亲,多日以来的委屈还是让他红了眼眶:
“爹,您在哪呢?孩儿好想你啊!”
陈衍不禁喃喃出声,他想起自这段时间以来,门派内众人对他隐隐约约的轻慢,想起那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弟的背叛,他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