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只是常年备考,无缘得见,更无从经历。今日之事,已是激起他那蠢蠢欲动之心,久久不得入眠。
心中纠结,来回踱步,嘴上反反复复念着:“子不语,怪力乱神。”却鬼使神差往房外走去。出得外来,发现连日暴雨竟然停了,这使他更想前去一探究竟。
小院清雅,只一处花坛,一块平台。阁楼已是废弃时久,蛛网尘封。可大门却开着一条缝,有一人沿着缝隙窥探着院里,正是那赵鹗赵书生。
时辰已近三更,书生既恐惧又兴奋,心中反复默念圣人之言以壮其胆。云遮雾绕,暗夜无光,忽而阴风乍然四起。赵鹗只觉眼前一花,似有身影自地里探出。继而哗哗有水声传来。
定睛瞧去,只见一老妪,体肿如球,白发如帚。驼背垫脚,鹤步急行,周院环走。口鼻之中滋滋喷水,无穷无尽。
书生惊愕,吓得魂不守舍,倚门之手不由狂颤,控制不得。心中那至圣,亚圣,各路贤圣,哪还起得这些作用,只左手握右手以求抖得轻些。
正当他急着控制自己时候,那老妪似有所觉,往门边竦急而来。书生乍一抬头,老妪已近在眼前,一口水将那破门击得粉碎。
赵鹗一跤向后倒去,老妪已将水满面喷来。再要逃避,他只觉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看她压向自己。只一对视,书生吓得三魂六魄都要出窍。只见这老妪面容已肿得无法辨别,惨白如纸,好似灌满了水的羊尿泡一般。眼球鼓得随时就要掉出,且无黑眼珠子。那喷水之口正向书生双唇罩来。
此刻,赵鹗彻底知晓那婢女是如何溺死在旱地之上了。因为,他自己就要成为下一个。
正绝望时,身后有人伸出一指,点中老妪额头。如此臃肿,竟被弹飞老远。那人正欲追击,只见那老妪刚一触地,便渗入地下,消失无影。
此人正是那目疾道人,见书生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跟踪而来。此时,他已将此间怪事猜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