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不能。”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这和原不原谅没关系,我其实没什么钱,工资都给我妈了,实在借不出去,”我胡编乱造道。
戴鑫脸色阴沉下去,“你要是不想借就不想借,找什么借口。你可别在我这儿装清高了,你以为你现在了不起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还在我面前哭穷,谁信啊!你是不是还在为以前的事记恨我,所以故意刁难我?你这种人,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表面上装得善良无辜,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我真是瞎了眼才来找你。”
我一时无语。
“戴鑫,你把自己赌得精光,还有脸来跟我借钱,我不借是天经地义。你所谓的‘原谅,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我只是不屑于跟你这种烂人计较过去。你说我找借口,那你呢?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钱借给一个毫无自律、自甘堕落的赌徒?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对我指指点点。你要是再敢这样对我恶语相向,我保证让你后悔今天来找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之后我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到了春节,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日上三竿,我还不愿起来。
我爸妈在厨房忙活,今天我妈邀了她的小姐妹郑姨来家里吃饭。
“是啊,那小伙蛮不错呢,家里是中医世家,他在医院工作。三十一岁,大高个排面也好。”
“这个好,星灿应该会喜欢。”
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饭桌上,菜肴的热气氤氲缭绕。郑姨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对我说:“星灿呐,你也三十了,这岁数像风一样,眨眼就过。再不结婚,可就晚了,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别等错过了才后悔。”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不结婚。”心里对这种老套的说辞有些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