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里等他。”
我怔怔地接过戏票,竟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临走时向我有礼地笑了笑,待到车子离开我的视线,我才猛地想起来,这个女人,不正是我在报纸上看到过的彭惜云吗。
沈慕景到家时已近七点,此时天色已暗,他取出柜子里的高脚杯,一脸疲惫地坐在餐桌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法医因病休假了。”
我心一凉,意思就是原本就几近没有进展的案子,此时完全停滞了。
只听见他兀自说了一句:“彭家,曾有恩于他。”
我皱了皱眉问道:“什么?”
沈慕景仰头,一口喝尽了红酒:“没什么,你陪我去一趟警察厅。”
我和他躲过值班警员的巡逻,偷偷溜进了警察厅。三楼除了厅长的办公室,就是档案室。
他双手交叉合抱在胸前,我看着他道:“你是大队长,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来?”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警察厅里的档案室,都必须经厅长批准方可入内。”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紧闭的门,试探性地问道:“也就是说,你没有钥匙?”
沈慕景看了我一眼,弯着嘴角点了点头。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化成原形从下侧的门缝中挤了进去,将门打开,我正准备开灯,沈慕景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轻声说道:“楼下有值班警员,不能开灯,你再忍耐一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从他大掌里抽出来。
沈慕景轻咳了一声便在架子上翻找起来,许久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厅长不是已经将受害者的档案交给你了吗?”
他沉思良久:“我要找的……是我爸的档案记录。”
我忽然想起那夜他做的噩梦,有些不解:“你爸?”
黑暗中,我听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揭开一道沉痛的伤疤一般:“我爸是警察,可是三年前查出他走私毒品,被处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