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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王茹正珩最新章节列表

晏怀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切谈妥后,李神婆走出门后又见王茹眼下青黑,观她心神不定,便问:“你近日可是忧思多梦?”王茹连连点头,儿子昏睡不醒,她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可有梦到什么古怪的梦?”王茹想了下,拍了下脑袋:“还真有,一大早起来忙了一圈差点忘了,我昨晚确实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梦到一轮大圆月从天上落进了咱们院子里。”张阿婆从厨房里泡了热茶出来,出来正巧听到王茹说梦。王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指着儿子的房间,说:“对了,就是落到正珩的房里了,神婆,这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不会是我儿有难了吧。”她忽然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做的梦是对儿子不好的。李神婆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啐了唾沫在指尖,翻了一圈后落到一页,眯着眼睛查询着。王茹识得些字,只看到那本用...

主角:王茹正珩   更新:2024-11-26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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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茹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王茹正珩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谈妥后,李神婆走出门后又见王茹眼下青黑,观她心神不定,便问:“你近日可是忧思多梦?”王茹连连点头,儿子昏睡不醒,她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可有梦到什么古怪的梦?”王茹想了下,拍了下脑袋:“还真有,一大早起来忙了一圈差点忘了,我昨晚确实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梦到一轮大圆月从天上落进了咱们院子里。”张阿婆从厨房里泡了热茶出来,出来正巧听到王茹说梦。王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指着儿子的房间,说:“对了,就是落到正珩的房里了,神婆,这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不会是我儿有难了吧。”她忽然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做的梦是对儿子不好的。李神婆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啐了唾沫在指尖,翻了一圈后落到一页,眯着眼睛查询着。王茹识得些字,只看到那本用...

《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王茹正珩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一切谈妥后,李神婆走出门后又见王茹眼下青黑,观她心神不定,便问:“你近日可是忧思多梦?”

王茹连连点头,儿子昏睡不醒,她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可有梦到什么古怪的梦?”

王茹想了下,拍了下脑袋:“还真有,一大早起来忙了一圈差点忘了,我昨晚确实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梦到一轮大圆月从天上落进了咱们院子里。”

张阿婆从厨房里泡了热茶出来,出来正巧听到王茹说梦。

王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指着儿子的房间,说:“对了,就是落到正珩的房里了,神婆,这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不会是我儿有难了吧。”

她忽然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做的梦是对儿子不好的。

李神婆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啐了唾沫在指尖,翻了一圈后落到一页,眯着眼睛查询着。

王茹识得些字,只看到那本用麻线穿着的泛黄的书籍封面上隐约写着“解梦”二字。

“若是月亮入怀,便是胎梦。”

王茹愣了下,连连摇头:“月亮没落到我怀里,是落到我儿的房中。”

李神婆又低头翻找了一阵,迟迟未答话。

王茹跟张阿婆在一旁急切等待着,张阿婆问儿媳:“你再想想还梦到了什么,让神婆好好给解解梦。”

“好像,那月亮还有翅膀,后面还有条长长的尾巴,飘飘荡荡的,像只白鸟似的,最后飞进了正珩房里。”

神婆好一会儿才关上书页,咳嗽了一声才说:“若是胎梦,月亮就代表女孩,当然,这不是胎梦,这是,这是……”

婆媳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气氛有些紧张,两人齐声问:“是什么?”

神婆揩了下额头的汗,望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忽然眼睛一亮:“自古月亮就代表了纯洁美好之物,代表希望与团圆,所以这个梦的意思是,你们要为孩子找一个冲喜的娘子,对,就是冲喜,月亮指的是女孩,长了翅膀说明就不是你家所生,落入孩子房中正是说明这女孩是他的内人。”

她哈哈笑起来:“你这梦恰巧与我今日所说对上了,看来是该找个八字重的冲喜娘子了。”

婆媳俩彻底愣住了。

神婆怕她们不信,兀自说着:“正珩如今十六了,好多人家这般大的孩子也娶妻了,再加上我看他身形瘦弱单薄,被水鬼缠上阴气附体,确实该寻个娘子冲冲喜,散散这满屋子的晦气。”

张阿婆觉得神婆说的有道理,在一旁附和。

王茹有些犹豫:“可是,这冲喜娘子又该如何去寻。”

神婆故作神秘地晃晃头:“既是长了翅膀飞来的,那你们便静等着吧。还有,你说像白鸟,我猜那其实是只白凤凰,这可是神鸟,是祥瑞吉祥,能给你们家带来福运的,你们需要善待,切不可因为她是冲喜娘子而轻视慢待。”

王茹回忆了下,确实很像凤凰,那翅膀大得都能罩住她家屋顶了,一般的鸟哪是这样。

“若是找来冲喜娘子,正珩不出三日就能醒来。”

神婆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送走神婆,按照清河县往常腊八节的习俗,大家伙都会起个大早,吃了腊八粥后就上翠微山上的普耀寺烧香祈福,只是如今谢正珩还昏睡在床,家中需要人照顾。

只是习俗不可废,张阿婆还是说:“我去寺里烧香,你在家照顾正珩。”

王茹连忙拉住她的手,说:“咱们是得去拜拜菩萨了,不过娘你得在家,山路不好走,我去就是,正珩就得拜托您照顾了。”

张阿婆想了下,觉得儿媳说的在理,她腿脚不如年轻人利索,要是去的话,回来估计都去到中午了。

就这样说定,王茹回房换了身衣服,又到街巷买了香烛钱纸就前往普耀寺。

-

苏皎月猛地睁开眼,喘息了几声后,发现自己顶头上方是一片的松林,松叶上坠了层薄薄的雪,耳旁传来还有雪落在地上的簌簌声。

她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湿漉漉的野草丛里,不远处是条泥泞小路。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躺在被窝里看小说,只是看看看着就觉得眼睛发花,胸闷气短,心口骤然刺痛后她就昏了过去,再睁眼就躺在这荒郊野岭。

忽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不是昏了过去,而是猝死后魂穿到现在这具身体里。

苏皎月忿忿地想,猝死就算了,别人穿越不是王公贵戚就是富家子弟,就算是没有荣华富贵可言,好歹也有个安家之处,而她现在却孤身一人躺在荒郊野岭,还是在这么冰天雪地的时候。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转角处响起。

与此同时,苏皎月也从记忆中察觉到原身躺在荒郊野岭的重要原因......


她到底要不要把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画面告诉他。

这到底是不是某种预示呢,到目前为止,这两个预示的画面都没得到证实。

但证实了就不好了,那不就意味着他们出事了嘛。

谢正珩见她欲言又止,继续说:“清河县里这种巷道有很多,不止这一处。”

果然,苏皎月闻言停下脚步,抬头询问:“真的?”

“清河县有三条街巷都是这样,许多民房都修建得十分近,所以留下这样只能一人通行的巷道。”

苏皎月沉吟了下,决定说:“有个很奇怪的事情,我说了信不信由你。”她顿了下,继续说,“你还记得二郎在出门前,我当时一个劲提醒他要注意安全吗,还让不要走林道。”

谢正珩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两人还吵了架。

他颔首:“是,我察觉到你那日有些反常,并不是故意找茬。”

苏皎月瞥他一眼,那晚吵过的架就不提了。

“你观察得很仔细。那天中午的时候二郎不小心撞了下我,我脑海里就忽然冒出一段画面,是二郎在林间跟一群人在打架,他的手臂被人砍伤,等晚上回来,二郎就说要随师父去押送锦缎,又说起要走林道,我一联想,就觉得这里头会不会有关联,以防万一就提醒了一下。”

谢正珩眉头蹙了起来,这事也太玄妙了点。

“今天也是,爹早晨出门的时候撞了我一下,我脑海就弹出画面,看到爹在一条小巷子里被人追杀,那男人脸上有刀疤,手里拿着砍刀,爹的手臂被砍伤,后来只听到巷子口传来脚步声,画面就结束了。”

苏皎月边说着,没注意身旁有头驴经过,谢正珩伸手拉了她一下,两人靠近了些。

她还沉浸在叙述中,谢正珩看了她一眼后让她走到街道里侧。

“我就怀疑这是种预示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弹出那么个画面,总不能是我做白日梦吧。”

谢正珩也不知其中缘由,他提议道:“要不我撞下你,你再看看脑海里会不会再有画面。”

苏皎月觉得这个建议好,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吧。”

谢正珩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

过了会儿,他问:“怎么样,有吗?”

苏皎月摇摇头:“没。”

沉默了下,谢正珩说:“走,先回家吃饭。”

到家门口前,苏皎月忽然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不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我脑海里没画面,而爹跟二郎的画面中,他们都挂彩受伤了,所以我才能看得见。”

谢正珩也有这个猜测,一路上他都在回忆,只是实在记不得这些几十年前发生的事件,或者说,这些事故被后面的灭门所覆盖,他根本记不起来了。

苏皎月嘀咕道:“只是不知道预示的是哪天,感觉不会太久,就是近段时间内。”

谢正珩:“既如此,后面这段时间,我都去衙门接送爹上下值。”

“也好,以防万一嘛。”

吃了午饭小憩了会儿,下午开始准备摆摊要用的食材。

由于下午谢正珩要去接谢大朗,摆摊便是王茹跟苏皎月前去。

这次还是在昨天的桥头摆摊,刚摆上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了上来,纷纷在夸赞清河煮的好味道。

“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具体啥时候来摆,给我打包五串鱼丸,五串油豆腐,两串萝卜。”

苏皎月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昨天忙得晕头转向,忘了给大家说时间,咱们今后都是下午申时到这儿摆,如果有什么变动,会提前说的。”


人群中有认识王茹的,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王娘子你命好啊,娶的儿媳这么能干,可真是让人羡慕坏了。”

“哪有哪有,不过皎月确实乖巧懂事,她能嫁到咱们家,是我们的福气。”

王茹脸上的笑意都没停止过,她红光满面,鼻尖冒着汗珠,一边收着钱,一边盛串,觉得浑身都是劲。

“今天煮得多,大家不要慌,开业第二天,优惠不变,还是买五串送一串。”

今日准备了一个小铜壶,大家只需要将铜板放到铜壶里就行。

铜板撞得铜壶叮当响,苏皎月觉得这简直是仙乐。

过了会儿,客人们都买得差不多纷纷散去,苏皎月跟王茹总算才能擦擦汗。

“你好,请问这个怎么卖?”

一个吐词有些怪的女声响起,苏皎月跟王茹抬头看过去。

这竟然是个外国人,她眉骨高眼窝深,穿着华丽,额间戴着精致的银饰,头顶上戴着深蓝色的头巾,一直垂到小腿处,身上还披着暗红色的羊毛披肩,上头有繁杂的刺绣花纹,蓝绿黄色都有。

女人藏在头巾后的头发是黑色的,瞳孔是碧绿色的,身材高挑丰满,她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眉眼跟女人相似,一看便知是母子俩。

男孩好奇地望着砂锅里的东西,一脸期待地看着母亲。

王茹轻轻碰了下苏皎月的胳膊,小声说:“波斯人。”

波斯人,大致就是现代的伊朗人。

“请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的汉话十分蹩脚,苏皎月听得有些吃力,她反应过来后连忙一字一句道:“你好夫人,这叫清,河,煮,请问需要来几串吗?”

男孩拽了拽母亲的手,一脸期待地望着砂锅。

女人身上戴的银饰被拽得叮当响,低头看了下锅中的东西,问:“里面,有肉吗?”

苏皎月拿出一串鱼丸跟香菜肉丸,说:“有肉的,有鱼丸,香菜肉丸,您需要来几串吗?”

母子俩看着苏皎月手里的串,热气飘到鼻尖,鼻子嗅了嗅,立马咽了咽口水,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两人表情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苏皎月看了忍不住想笑。

“这个,是什么肉?”

苏皎月想到那边好像是信伊斯兰教的,不吃猪肉,便说:“这个是鱼肉,还有一些蔬菜,藕、萝卜,还有鸡蛋,河虾,要不你们尝一尝吧,尝后再买。”

女人没太懂苏皎月后半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眼睛放光地将锅里盯着。

王茹连忙弄了一个鱼丸下来切成两半,让母子两人尝了尝。

果然,一大一小吃了连连点头:“要这个,两串,这个两串。”

苏皎月把鱼丸跟萝卜包起来递给她,她拿上后牵着儿子的手往岸边走。

岸边是一艘画舫船,不同于其他画舫船的绮丽,船上并没有船娘,只有划船的老翁,在等候两人。

王茹看着两人背影,说:“前段时间城中不是来了好几个西域商队嘛,其中有一支就是从波斯来的,咱们城中的沈家,哦,就是正珩有个同窗的本家,也是清河有名的盐商,这沈家孙儿看上了一个波斯姑娘,还真娶了个波斯人,我看刚刚这个女人上的是沈家的游船,说不定就是嫁到沈家的波斯女。”

苏皎月没想到这里头还有瓜可以吃,便疑惑道:“那旁边跟的是她的儿子吗?”

王茹诧异道:“当然不是,那估计是她弟弟吧,两人长得这么像,波斯商队还没走呢。”


苏皎月,这个名字已经快五十年没有出现在谢正珩的脑海中。

但他仍能记得,这除了他记性还算可以外,很重要的原因是苏皎月出现在他生命中最黑暗最重要的那段时光。

一切还要从清河县的那个隆冬说起。

他记得当时是大年初一的当天,一家人起了个大早要到翠微山上的普耀寺去烧香拜佛。

早上吃的是黑芝麻汤圆,一家子拉拉扯扯一直到辰时末才出发。

他们一家人是在烧香下山时碰到的苏皎月。

当时她还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女孩,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娶,被继母的兄弟拉到城里来卖到窑子里。

王茹心善,张阿婆心软,苏皎月又苦苦哀求,她说她什么都会干,王茹想到张阿婆年迈,谢大朗县衙事务繁忙,她一人操持全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买下苏皎月,在家中也能搭把手。

苏皎月就这样进了谢家。

虽说是买她回来操持家务的,但在左邻右舍看来,都以为是给谢正珩买的童养媳,大家也常用这类词汇逗笑他与苏皎月。

谢正珩对苏皎月的到来不置可否,他当时不仅身体羸弱多病,还霉运连连,在过春满桥时不知道被谁挤落到水中,在家中昏迷了好几日后才醒来。

其实在谢家出事前,谢正珩的运气就不好。

是真的霉运缠身。

谢正珩小名叫白树,是因为他娘在怀他时梦到一棵雪白通透的大树在出现在他们院子里。

醒后她便与家人说了,这就是白树名字的由来。

他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十二岁参加童试,在县试中名列前十,深受胡县令喜爱,并嘱咐小白树要从小立大志,要长成顶天立地、浩然正气的人,将来尽忠报国,所以替他改名为“正珩”。

谢正珩犹然记得那段时光,也是他童年时期最风光开心的时候了。

清河县人人不知他是神童,大家都盼望着清河柳枝巷里鲤鱼跃龙门,也纷纷艳羡谢家能生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有的甚至还来讨教生子育儿经验。

只是谢正珩的命运就在来年四月的府试开始发生变化。

府试要考三天,前两天考帖经、杂文,最后考策论,主要是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谢正珩前两天倒是答得顺利,等到了第三天去贡院的路上,谢正珩被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给撞倒。

这一撞就将他撞晕了,就此错过了府试最后一场考试的时间,他也因此落榜。

如果说这次事故只是意外,那往后的每一年,每次在四月府试时,他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然后错过府试。

就好像鬼打墙,不论他怎么注意,这些意外都来得出乎意料,从十二岁到十六岁的这四年,他连府试的三场考试都没考完过。

渐渐地,街坊四邻就开始暗自议论,有说谢家撞鬼了,有说谢正珩得罪文殊菩萨了,也有人说谢正珩县试的成绩不过是歪打正着,他根本没有再进学的能力,所以每次都在府试时临阵逃脱,那些所谓的意外不过是借口。

只有谢正珩知道,他的人生像是被操控,不论怎么纠正怎么避开,都没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谢家人的死。

这个魔咒最后是在家人死亡后破除的。

往后的路上,他便一路亨通,没有意外夺得魁首,步步为营,从翰林院做到首辅。

后来他在还没有变得那么“阴险狡诈”前,曾时专程上山请教过大师。

大师说,这是天注定。

天注定他要与家人天人永隔,官途与亲情他只得有一个。

他明白以后,不再纠结于过往之事,既然家人亡故,那他现在没得选,他的人生只剩下前路,此后再没有归途。

所以他拼命往上爬,只有手握权柄,操纵生死,他才能不被那些人如同蝼蚁般踩死。

他才能对得起家人的在天之灵。

苏皎月,出现在谢家发生变故前的一年,顶着童养媳的身份在谢家。

谢正珩原本以为她只是个苦命的乡下女孩,可后来才发现,她并非他想得那般单纯。

谢家只是她进城的一个跳板。

准确来说,她的继母也是被她利用的对象,城府之深,连谢正珩之后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继母视她为眼中钉,便想趁着继母卖她到城里的这段路上,将自己的户籍文书给拿到手,然后投奔到清河县里在酒楼当跑堂的竹马那里,只是她没想过自己会被下蒙汗药。

接下来便是谢家人知道的情节了,她利用自己的身世装可怜,成功住进谢家,再秉持不否认不拒绝的态度默认邻里说她是童养媳的身份。

然后暗地里又跟跑堂竹马联系,她原本想的是谢正珩未来可能是秀才、举人,只是等她打听到谢正珩这几年的遭遇后,她决定骑驴找马。

不仅吊着竹马,还借用谢家与县衙的这层关系攀上了她认为更好的高枝。

谢正珩不知道她是否与杀害谢家人的那帮歹人相勾结,但她确实是在谢家人去世后,对谢正珩的态度直转急下。

冷嘲热讽都是好的,甚至有邻居说她从某某宅院的侧门里出来。

谢正珩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冷眼相看,收留苏皎月在家,是他娘的主意,她曾让他答应今后视苏皎月为妻子,若是不能,亲妹妹也未尝不可。

苏皎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还是在母亲奶奶才去世的情况下。

最后,谢正珩将她扫地出门,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忤逆母亲的一次决定。

这招来苏皎月的就不只是冷嘲热讽,还有咒骂。

那些话无非也是外人中伤他的话,说他命硬克亲人,又说他一身病气一辈子都不可能考取功名,说她现在还留在谢家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说这些时暴露了真实面目,宛如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谢正珩连一个正眼都没瞧她,只是将她的包袱扔到了街上。

将苏皎月赶出谢家已经是他看在母亲在天之灵的份上,他不想在孝期把事情闹大。

后来,他听说苏皎月死在那场地震后的瘟疫中。


老百姓筹办婚事不比那些天潢贵胄的声势浩大,也比不上富家子弟的奢华,步骤也都会简化,一切以经济实用为主。

若是正常成亲,那六礼、提亲、定亲、迎娶、回门的步骤都不可少,只是如今谢家事出有因,加上苏皎月的身世,谢家这个亲事办得就格外简便了。

不用请厨子,只需买食材办席面,谢爷爷来操持就行了。

操办席面还需要等谢爷爷跟谢二郎回来,两人回来估计要到晚上了,所以要买什么东西,去哪儿买,一切都是张阿婆来张罗。

谢大朗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县衙,被王茹喊住了。

“大朗,你向县令告个假吧,明天咱们就把正珩的亲事办了,早些办,正珩也能早些醒来,你得写些请帖,还得送到亲戚朋友家去。”

谢大朗没想到这么着急,家中什么都没准备,他犹豫道:“会不会太过仓促,这样办来的酒席怕是会招人笑话。”

王茹叹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那不然怎么办嘛。”

最后,谢大朗妥协了,他向县令告了一天半的假,一下午都在家中写请帖,罗列成亲要用的东西。

王茹跟则带着苏皎月到街上置办成亲要用的行头。

一路上,王茹也在带着苏皎月认路和认人。

苏皎月在心中啧啧感叹,才这么会儿的时间,左邻右舍都知道谢家找了个冲喜娘子,只是名声有些不好。

大家伙都以为苏皎月是船娘,为此王茹还挨个解释过去,苏皎月还怕她的解释是无用功,毕竟大家都有颗八卦的心。

王茹拉着苏皎月的手,闲聊道:“咱也不是说觉得船娘不好,只是实话实说对吧。”

苏皎月点了下头,她能理解王茹,不管怎么说,要是自家儿媳是船娘出身,恐怕今后在邻里间会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两人进到一家成衣店,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的成衣,其中一部分是喜服,这种成衣喜服样式比较单一,但正是胜在样式不够繁琐,才能让裁缝根据新娘的身材剪裁。

除了成衣外,王茹还给苏皎月买了夹袄与贴身衣物,还买了两块布。

至于新郎的喜服,王茹早就在家中量好了谢正珩的身量,现在只需要把尺寸给交给裁缝就行,这两套喜服最快明早就能赶制出来。

喜服算是买好了,两人从成衣店里出来才花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么多东西两人拿不了,好在成衣店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到时候随着喜服一起将东西送来。

接下来便是去干货店买喜糖、瓜子花生、桂圆红枣等,又买了些糕点,这一买下来,两人手上全都提满了。

“先回去一趟,把东西放着,待会儿还要跟你阿奶一起去买菜呢。”

两人又回到家中。

第二次出门时,张阿婆跟王茹都背上了背篓,苏皎月手上提着篮子。

这次去的便是清河最热闹的虹桥旁。

王茹跟张阿婆熟练地杀价,王茹在一旁帮腔,二人打了一手好配合,最后摊主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下总算答应一斤猪肉便宜五文,明早直接送到谢家。

苏皎月则是在一旁不吭声地站着。

她穿来前算是半个视频博主,之所以是半个,因为她正处于白天全职工作,晚上再兼职拍视频的状态,全网粉丝加起来不到百万,就传一些比较简便实用的日常生活菜。

根据评论区的反馈来看,许多粉丝认为她的菜谱给得很直接很细致,就算是新手来做,也能做得还不错。

原本看着这些好评反馈,苏皎月觉得自己更有干劲了,这才是她拍视频上传的两个月,能有这样的粉丝量她已经很知足了,对于以后的职业规划,她其实更想回到他们村里,拍美食的同时再做一些三农工作。

哪知道她竟然猝死了,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采买一圈下来,苏皎月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朝代竟然没有辣椒!

她看到张阿婆买了些茱萸、花椒、葱姜蒜等,甚至还有山葵,独独没有看到辣椒的影子。

她知道辣椒是明朝时期才传入中国,好像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入,而现在这个朝代竟然没有。

苏皎月有些遗憾地想,少了辣椒这个重要的调料,那美味确实少了好多,而且她也是无辣不欢的人士,要是长时间不吃辣,可能就会觉得口中无味。

苏皎月有些不死心地问:“王姨,阿奶,如果是要做辣的食物,一般都用什么调味料呢?”

王茹却说:“你方才叫我什么?”

苏皎月看着她,谨慎中带着疑惑道:“王,姨?”

难道古代不能喊女性长辈姨么,她对称呼这块不太了解,但现在不可能喊姐了吧。

张阿婆拉了拉她的手,笑着说:“你怎么喊姨呢,你该喊娘啊。”

苏皎月松了口气,喊娘倒是没啥,她以为自己刚刚的喊法引来误会了呢。

“娘。”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诶!”

王茹脸上一下子就绽开笑容,指了指苏皎月篮子里的茱萸,说:“你若是想吃辣,在菜里或者肉里放些这山茱萸,既能解腻去腥又有辣味,冬天吃了身上暖烘烘的。”

这下看来是真没有了,苏皎月将山茱萸拿在手里,觉得这小东西有点像红豆,她掐了一粒放在嘴里,竟然是酸涩的。

王茹看到她竟然吃茱萸,有些心酸。

这孩子连茱萸都没尝过,可想而知在家中是过的什么苦日子。

“怎地空口吃这个,嘴里很酸涩吧,来,吃块柿饼。”

王茹拿了块柿饼递给她。

柿子饼上是挂了霜,苏皎月道谢接过,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甜甜的,不是那种齁甜,是水果的清甜,吃着很爽口。

张阿婆也看到这一幕,说:“茱萸炖羊肉最好吃,这是你爷爷的拿手菜,明天席面上就有,到时我留一碗,等晚上忙完了给你吃。”

看着她们对自己的关心,苏皎月再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父母在她小学时就离异了,后来母亲另嫁,父亲再娶,外婆去世,她在这世间就彻底没了亲人,有时候午夜梦回还以为自己仍然躺在老家的架子床上,外婆躺在旁边,缓慢地摇着扇子。

或许她来到这里,是因为外婆在天上看着她孤苦伶仃,所以把她送到谢家来感受亲情的温暖,张阿婆就跟她外婆一样。

只是小说里谢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正珩为什么黑化。

苏皎月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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