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破破烂烂,不少线都被玩闹似的割断,甲片散落,堆成一团。
我替他缝制的冬衣,不知扎破了多少次手,如今也扔在地上用来垫脚,被踩得脏污不堪。
我盯着这些,心口一寸寸寒凉。
脑子乱糟糟烦成一团。
我捡起这些尽数抛出营帐:“拿出去烧了。”
军士瞄着我的脸色,唯唯诺诺应声,有人赶来马车,又送来火把。
段玉山病在了寒潭边的庙里。
来送信的人说,他跪在寒潭里求了一夜,因为身上有征战的旧伤,又被寒气入体,此刻正高烧昏迷。
我寻着灯火过去,找到庙宇,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的笑声。
“琳琅姑娘,你可不好请,段将军若不使这苦肉计,哪能叫你大驾光临?”
我心里出奇的平静,看着自己的手,将门推开。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我后,纷纷怔住。
房中灯火明亮,段玉山脸色苍白,昏昏沉沉依偎在一个女子怀中,正被人喂药。
那女子的画像,我在段玉山的帅帐里见了。
白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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