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凤仪学着光脑里的视频摆弄身体,姿势夸张。
此刻,他脸上带着从星盗飞舰上找来的黑色墨镜,好看的眉眼被遮住,高挺的鼻梁却一丝不漏的露了出来,配合完美的下颚,流利的脸部线条,特别是那勾起的唇,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伴随吵闹而富有节奏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凤仪身上,忽闪忽闪,凤仪的物资更加夸张了起来。
观众席上的两个观众眉头深锁,脸色皆不是很好。
他们都没想到,给凤仪一个光脑会造成现在这幅模样。
凤仪见两人坐着不动,跑到他们面前,举着话筒凑近两人的脸前,一边唱着星盗不知道从哪里搜集来的爆炸性音乐,一边用手示意他们拿话筒,还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奚陶无法拒接,率先接过了话筒。
然后,凤仪更嗨了。
他学着光脑投影的视频,摆弄四肢,很快就跟着视频里人的一举一动一模一样了起来,帅气且有型。
结束的时候,还不忘看向他们,嘴里“der”地打了个响声。
两人:?
奚陶歪头:“...der——”
宗泽:“der。”
凤仪笑容更加灿烂了。
奚陶是大师兄,需要保持大师兄的威仪严肃,少年老成惯了,况且他很少出明虚宗,平时不是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天塔,基本没接触过现在正在播放的音乐以及光脑上的舞蹈。
而宗泽,能接触这种侵略性很强的音乐的机会就更少了。他的父亲是帝国君主,她的母亲心里只有父亲,那些侍人们看不起他的母亲,从来不会管他,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单调的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帝国君主的宫殿不会允许出现不优雅尊贵的音乐甚至任何其他娱乐活动,所以他能得到的只有枯燥乏味的书本和窗口。
两人都是娱乐废,反而是已经有一万多岁的凤仪接受良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将星盗里的所有娱乐设施玩了个遍,玩得熟练且自在,完全没了以前的顾忌,T恤大裤衩成了他的标配,黑色墨镜随时能看到挂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凤仪充满了活力。
为了躲避星际巡警,星盗很长时间都会在宇宙中流浪,只有在找到目标后才会行动,他们的储存量惊人,仓库里堆满了东西,奚陶去探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凤仪好奇地望着那堆东西,转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他最近都这样,“这是什么?”
奚陶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严肃起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说:“这似乎是矿石,而且是爆炸性矿石。”
“这种矿石很少见,因为威力巨大,几乎都流入了权贵手中,我只在一次意外中撞见过。”
凤仪摘下墨镜,拿起那块东西仔细观察。
这东西是方块状,四个角十分规整,完全没有一个石头该有的样子,倒像是经过精细打磨。
他指尖敲敲方块,“所以这东西不应该出现这里?”
奚陶点点头,往石头堆后走了走,看见了另外一件东西。
他蹲下身将东西捡起来。是一个盒子,包装很精致,墨绿色丝绒的绸带和红色的包装,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味道。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跟项链,项链华美闪耀,熠熠生辉,如流动的光波,醉人心魂。
旁边看着的凤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发出了一声赞叹,“有点好看。”
奚陶笑了一下,“应该是星盗们的赃物。”
星盗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偷或抢一件东西是常有的事。
凤仪星星眼。凤仪喜欢一切华美的东西,这与他长期的生活条件有关系。
他接过盒子,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戴上,他见过很多东西,华丽的,典雅的,其实他并不缺东西,特别是这种装饰品,只是眼馋,想要看看,摸一摸,戴他不会戴的,戴这个好麻烦,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他对这种类似项圈的项链没有很多好感。
摸了摸盒子里的项链,顺滑细腻的触感令凤仪心情愉悦了不少。
两人出仓库,到操作室,发现有一条来自明虚宗飞舰的消息。
奚陶点开,联通了两只飞舰的视频通道。
“大师兄,我们被人跟踪了。”明虚宗弟子在视频接通的一瞬间开口。
奚陶瞄一眼探测器,上面显示,他们身后跟着一架舰艇,根据显示的标点很大判断是一搜大舰艇。
难道是帝国想要半路截杀他们?
不太像,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种可能性有,但是不大。这次参加拍卖会是收到了拍卖会的邀请函,开拍卖会的还是能源石族,人脉广阔,这种类型的拍卖会一定会光撒网,帝国肯定也收到了邀请函,如果他们在途中出事,帝国今后占据明虚宗名不正言不顺。
奚陶命令弟子加快速度,自己则驾驶星盗的飞舰紧跟其后。
后面的舰艇见目标加快速度,也加速。
舰艇的推动力比飞舰大,飞行速度也比飞舰快,很快就追到了屁股后头。
舰艇派出一队飞艇,飞艇飞到奚陶们的飞舰边上,掏出黑色的利爪,稳稳抓住舰体后,舰艇机器收缩,将两只飞舰抓了进去。
看到飞舰都被抓住,金琒眯眯眼,得意地笑了。
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他命令手下将那群盗贼带过来,自己坐在一座金黄色亮澄澄镶嵌地有能闪瞎人眼的七彩颜色宝石的宝座上,倨傲地等待着。
被抓后,凤仪没有挣扎,他让奚陶和其他人也别挣扎。
他想看看这艘舰艇,见见这艘的主人,反正有他在,奚陶他们不会受伤。进入这艘大舰艇,以被抓者的身份最合适了,也最让他们没有防备心。
凤仪目光肆意欣赏着舰艇内部,一副主人巡视的样子,坦荡的模样一点不像他才是被抓的那个。
派来送他们去见少爷的下属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心里还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么无礼,一群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