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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温妍盛昀全局

一颗柚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松味道,却让温妍从心里感到排斥。可现在,在这所房子里,盛昀知是绝对的权威,也是能掌控她命运的人,是她不得不选择的人!此前,苏柔霜故意说出真相激怒她,让盛昀知以为她心狠手辣,现在,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妍,好好休息。”盛昀知僵硬地推开温妍,将她搀扶到了床上,而后,冷然转身。“苏柔霜,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昀知......她,她栽赃我!”“哦?她是怎么栽赃你的?”“她......她自己扯碎了衣服,然后把这些剩菜剩饭倒在了身上......”盛昀知带了点头,步步逼近苏柔霜,身上的肃杀气息让苏柔霜打了个寒噤。“然后,她捡起地上的脏了的食物塞到自己嘴里?是吗?”“对!昀知,就是这样!”“住口!”威严的语气让苏柔...

主角:温妍盛昀   更新:2024-11-2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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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妍盛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温妍盛昀全局》,由网络作家“一颗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松味道,却让温妍从心里感到排斥。可现在,在这所房子里,盛昀知是绝对的权威,也是能掌控她命运的人,是她不得不选择的人!此前,苏柔霜故意说出真相激怒她,让盛昀知以为她心狠手辣,现在,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温妍,好好休息。”盛昀知僵硬地推开温妍,将她搀扶到了床上,而后,冷然转身。“苏柔霜,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昀知......她,她栽赃我!”“哦?她是怎么栽赃你的?”“她......她自己扯碎了衣服,然后把这些剩菜剩饭倒在了身上......”盛昀知带了点头,步步逼近苏柔霜,身上的肃杀气息让苏柔霜打了个寒噤。“然后,她捡起地上的脏了的食物塞到自己嘴里?是吗?”“对!昀知,就是这样!”“住口!”威严的语气让苏柔...

《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温妍盛昀全局》精彩片段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雪松味道,却让温妍从心里感到排斥。

可现在,在这所房子里,盛昀知是绝对的权威,也是能掌控她命运的人,是她不得不选择的人!

此前,苏柔霜故意说出真相激怒她,让盛昀知以为她心狠手辣,现在,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妍,好好休息。”

盛昀知僵硬地推开温妍,将她搀扶到了床上,而后,冷然转身。

“苏柔霜,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昀知......她,她栽赃我!”

“哦?她是怎么栽赃你的?”

“她......她自己扯碎了衣服,然后把这些剩菜剩饭倒在了身上......”

盛昀知带了点头,步步逼近苏柔霜,身上的肃杀气息让苏柔霜打了个寒噤。

“然后,她捡起地上的脏了的食物塞到自己嘴里?是吗?”

“对!昀知,就是这样!”

“住口!”

威严的语气让苏柔霜的表情僵住了,看着盛昀知那深不见底的愤怒,她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没用了。

云素怡也是火冒三丈,指着苏柔霜的鼻子,怒斥道:“苏柔霜,温妍现在也怀着孩子,在孩子降生之前,你把嫉妒心压一压,不要再让我看到乌烟瘴气的事情!”

说完,她白了苏柔霜一眼,转而对保姆孙妈说道:“孙妈,你陪着温妍,带她去洗澡,别让她累着了。”

孙妈走进来,搀扶着温妍出了保姆房。

外面的空气和光线,都让温妍有些不适应,可是,内心又是那么的舒适。

路过苏柔霜身边的时候,她甚至听到了苏柔霜磨牙的声音。

......

这一夜,是温妍许久以来,睡得最深沉的一夜。

并且,她终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父母,有姐姐,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在郊外的草地上野餐。

天很蓝,阳光很耀眼,母亲的手掌很温暖。

空气中有食物的香气和家人的欢笑声。

以前,有一个精神科的医生曾经告诉她,当一个病人开始做有逻辑的梦,就证明她的病情开始好转了。

她不是病人,却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不管是有逻辑的还是没有逻辑的。

能再次见到家人,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梦,也让她感到了极大的幸福和满足。

与此同时,二楼的主卧内,盛昀知却辗转反侧。

他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那一幕——温妍全身脏污跪在地上,发出廉价而卑微的乞求。

曾经的温妍,永远都是骄傲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昀知,你还在生气啊?”

苏柔霜的手不老实地环住了盛昀知的腰,身体贴在她的后背上,柔声道:“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嘛,要不,你惩罚人家,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苏柔霜像是一条湿软的蛇,爬到了盛昀知的身上,朝着他的耳朵吹气。

“是你去书房,还是我去书房?”盛昀知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昀知......你干嘛这么凶嘛,你这样,吓到我了......”苏柔霜再次往前扑,还似是无意地解开了睡袍的带子。

“苏柔霜,你还怀着孕。”

盛昀知无视了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冷得仿佛不近女色。

“昀知......你......你除了让我怀孕的那一次,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人家,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嘛......我的心都给了你,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你以为,你会在这间卧室出现吗?”

苏柔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手指抓着被子,暗暗用力,表情却还是那么人畜无害。

盛昀知瞥了苏柔霜一眼,径自往外走。

“等等!”

苏柔霜快速从被子里爬出来,从背后抱住了盛昀知。

“昀知,我一个人睡的时候会怕......你能不能不走啊,人家保证不会乱动,求求你,陪陪人家嘛......”

“怕?为什么会怕?”

“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梦蝶姐,她在医院太平间的样子,真的是太惨了......她原来那么漂亮,可是却被毁了容,被硫酸烧得不成样子,她从二十六楼跳下来,所有的骨头都摔断了......”

苏柔霜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昀知,梦蝶姐真的死得好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的感情就跟亲姐妹一样,所以,我才会恨温妍,我恨她,所以才会忍不住对她发火......昀知,对不起,我只是想帮梦蝶姐出气而已......”

盛昀知身体僵硬,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因为这样的描述而冻结了。

林梦蝶是他的初恋,她永远温柔,永远善解人意......

他曾经承诺过林梦蝶,一定会迎娶她进门,所以,在温家上门退婚的时候,他甚至是心怀感激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退婚不过是障眼法,之后的温妍竟然会对林梦蝶下毒手——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写在林梦蝶的遗书里。

他一开始不肯相信,还特意找人核对了林梦蝶的笔迹,结果相似度达到了99%......

“睡觉吧,我不走。”

盛昀知脑海里的温妍瞬间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深渊,他回到床上,任凭苏柔霜抱着自己而没有推开。

黑夜里,苏柔霜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温妍,吃药!”

护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妍,将一包黄黄绿绿的胶囊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吩噻嗪、氯普噻吨,用于治疗焦虑、抑郁症状的精神障碍......

温家就是开药厂的,从小耳濡目染,温妍自然认得这些药物。

只是没想到,这些对身体和精神伤害极大的激素药物,会伴随她这个正常人三年。

“我警告你,今天盛先生会来,你最好老实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后果自负......”

“盛先生,七月二十日......终于等到了。”

三年前的这一天,盛昀知将她扔在这里,之后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来。

第一年,他告诉她,温氏药业彻底破产,父母和姐姐被扔到国外干苦力。

第二年,他告诉她,母亲患了重病,遗愿是想看她一眼,最后死不瞑目。

第三年,他告诉她,姐姐被他嫁给了一个下等粗人,每天都在家暴中度过......而父亲得了肝癌,生命危在旦夕......

每一次见面,她歇斯底里,拼死辩白,他冷若冰霜,不屑一顾。

“盛昀知,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温妍早已习惯身体对药物的排斥反应。

她感觉自己从椅子上滑落,身体像是破碎的酒瓶,散落一地,支离破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身边充溢着雪松的味道,那是盛昀知定制的香水气味。

目光顺着质地优良的白衬衫上移,看到了盛昀知的喉结,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这张脸,曾经是她整个青春的美梦。

温家和盛家有婚约,她本该成为盛太太的。

可之后盛昀知爱上了一个小明星林梦蝶,她便让父母去退婚——她不屑和别人抢东西。

可是,林梦蝶忽然跳楼自杀,盛昀知竟然将这一笔账算在她温妍的头上。

“知道错了吗?”

沉郁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仿佛死神降临。

“我知道错了,昀知哥。”

温妍软软地跪在地上,抓住了盛昀知的裤腿。

眼泪顷刻落下——这是她默默排练过多次的戏码。

她屈服,不是因为她真的认错,而是因为,她要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家人才能有生的希望。

盛昀知的表情愣怔了一下,俯视着温妍,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竟然认错了?

前两年,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眼前这个骨瘦如柴、温顺如猫的女人,已看不出是粤城曾经被无数公子哥追求的温家二小姐。

她的骄傲呢?她的誓死反抗的精神呢?

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盛昀知的胸口,他以为听到她的认错会很开心,可是,并没有。

温妍被极大的力道甩开,后背撞在墙上,刻骨的疼。

“滚开!”

“昀知哥,我蛇蝎心肠,我是这世界上最肮脏最歹毒的人......我不配被你记恨,我应该像蝼蚁一样......”

温妍缓缓靠近盛昀知,像是一条藤蔓,爬上了他的身体。

她贴着他冰凉的皮肤,用纤瘦的手指抚摸的他的喉结。

“贱人,你要干什么?”

盛昀知想要推开她,可她却直接扯开了领口,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衣物快速剥落,她的身体瘦削病态,却又勾魂摄魄。

一抹异样在男人的眼中稍纵即逝。

温妍却已吻上他的唇,陌生的触感,让她的灵魂忍不住战栗。

曾经,她渴望过这个吻,可是,却不该是在此情此景!

盛昀知推开温妍,她却再次咬紧牙关冲上去。

她生涩,却竭尽全力地取悦他。

今天,七月二十日,是她精准计算的排卵期,她要怀上他的孩子!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拿到了筹码,就可以走出这里,让全家人活下去!

......

砰,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温妍躺在硬板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那一圈圈是潮湿的水渍。

疼痛渐渐褪去,护士推开门,手持镇定剂走了进来。

“你之前不是一心求死吗?盛先生交代了,你已经认错,如果你想死,现在可以死了,这里是二十六楼,盛先生特意安排的,和林小姐当时跳楼的楼层一样高,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认错了,所以,就可以死了。

他们才刚刚亲密过,男人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只希望她马上去死。

“护士,我饿了,可以去吃饭了吗?”

温妍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像一只乖顺的猫,对护士报以微笑。

“怎么,被盛先生上了,舍不得死?觉得自己这张脸还有价值?”

护士冷笑,而后,毫不留情地将镇定剂扎进了温妍的身体......




温妍的吻带着一丝苦味,那是药片融化后残留在口腔中的气味。

并不甜美的吻,却让盛昀知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身体僵硬,所有的反感抗拒消失不见。

鼻息里全是她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青草香,略微有些干涩的唇瓣,给了他令人战栗的触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贪恋温妍的吻,这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可是,这种罪恶感又会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迷醉。

男人的铁臂紧紧箍住她单薄的腰身,收紧,再收紧,仿佛要讲她烙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忽然,温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盛昀知和她换了位置,将她压在了单人沙发上。

局促的空间让两人变得更加紧密,盛昀知长腿跪在沙发上,单手捏住了温妍的下巴,而后裹挟着酒气的吻细碎地落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喜欢和这个女人的亲密接触。

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狠毒的存在。

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昀知哥,给我八十万,让我还债吧......”

温妍支离破碎的声音,让男人的动作瞬间停止。

随即,眸子一沉。

所有的亲密瞬间变成了交易。

她的取悦,永远都是带着目的的。

上次是为了怀孕,这次,是为了得到八十万。

得到了八十万,她和程家的欠款就两清了,自己就没有了折磨她的借口。

等她生下孩子,盛家和温家就有了血缘纽带,他为了名声,也不能对温家赶尽杀绝。

一步一步,她所算计的,都是如何从他的掌心逃走!

她把他盛昀知当成什么?可以随便操控的玩具吗?

“温妍,在这座房间里,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盛昀知的身体猛然后退,将小巧瘦弱的温妍整个人装在的眼里。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服已经七零八落的她。

她的身上,还留着他刚刚留下的吻痕和粗鲁抚摸过后的指印。

她很白,皮肤也很嫩,所以,稍微一碰,就会留下那些痕迹。

而这些,都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盛昀知压抑着呼啸着的念头,低吼道:“滚出去!”

“昀知哥,你知道我没有门路赚这些钱,给我吧,好么。”

温妍很直白,她起身抱住了盛昀知,却被她粗鲁地推开。

“怎么,现在你是打算卖吗?想卖就出去卖!看看粤城有没有男人看得上你这个疯子!”

“卖?”

温妍看着盛昀知那微红的双目,嘴角牵动,笑了出来。

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却让她出去卖......

“看来,你很愿意看到我出去卖,可是,你不是不让我走出这座房子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姿色能一个月赚八十万吧?温妍,你以为你是谁?”

盛昀知残忍地说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毕竟,我还顶着温家二小姐的名头,说不定有人喜欢。”

温妍麻木地说着,既然盛昀知想把她踩到泥土里,那么,她就让自己在泥土里被埋得更深吧。

就算卖给别人,也比卖给盛昀知要强!如他所愿!

等还清了债务,生下了孩子,盛昀知没有理由留下她,她本就不欠他什么!

“好啊,我给你一个月的自由。正好,我也很想知道,温家二小姐现在在粤城,还是不是从前那般有市场。”

盛昀知想要看她的笑话,她何尝不知道?

但是,无所谓了。

“谢谢昀知哥给我这个机会。”

温妍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绪,伸手帮盛昀知整理衬衫,像个乖顺贤惠的妻子。

她一颗一颗帮他扣上了扣子,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露出了一丝微笑。

“昀知哥,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是关于苏柔霜的。”

温妍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停顿了三秒。

“你说什么?”

盛昀知抓住了温妍的手腕,温妍回报他的,只是一个没有攻击性的笑容。

“昀知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温妍保持着那个笑容,错过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盛昀知的目光落在窗口的天文望远镜上,久久没有挪开。

而他没看见的角落里,单人沙发的空隙中,那枚窃听器,正闪烁着红光。

......

温妍好不容易能在保姆房外面的区域活动,所以,她索性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在二楼游荡了一圈。

这别墅的每一寸她都熟悉,包括空气中的檀香味。

云素怡喜欢檀香的味道,当年母亲也很喜欢,两人还经常约着一起喝下午茶。

然而现在,云素怡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盛家老妇人,而自己的母亲,已经含恨九泉。

温妍手握栏杆,攥紧,压下了心底的不甘和不平。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温妍呢!”

苏柔霜像是一只发疯的狗冲了进来,温妍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窃听器的“直播”。

温妍领口依旧保持着屋里凌乱的模样,不急不缓地走下楼梯,与苏柔霜在楼梯上撞了个正着。

“你!你这个贱人!”

苏柔霜看着温妍脖子上的一片吻痕,嘴唇都气得直发抖。

之前她使尽手段,可盛昀知坚决不碰她,还说什么她是孕早期要小心点。

难道温妍就不是孕早期?怎么他对温妍这个下贱胚子就这么感兴趣?

每一个吻痕,都像是针尖一般刺目。

“盛太太,还怀着孩子,别动了胎气。”

温妍笑了笑,错过她往楼下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苏柔霜拉住。

“你......你和昀知说了什么秘密?”

温妍背对着苏柔霜,笑意渐浓——她果然听到了。

      比起温妍和盛昀知发生关系,苏柔霜更害怕的是温妍将她是真凶的事情告诉了盛昀知。

万一盛昀知真的相信了,自己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你怎么知道我和盛先生说了什么?难道,你在盛先生的主卧安了窃听器?要是让他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温妍,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苏柔霜狠狠甩开温妍的手,快步奔上了二楼。




苏柔霜冲到主卧门口,本想推门进去,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明明把窃听器放在了保姆房的床底下,温妍是怎么发现的?

而且,温妍竟然没有拆穿,而是把窃听器挪到了盛昀知的房间。

这是想要让她吃一个哑巴亏!

一旦盛昀知发现了窃听器,一定会认为她有所图谋,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家门!

最关键的是,她在窃听的过程中听到了温妍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她听清清楚楚——温妍说,有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要告诉盛昀知!

能是什么秘密呢?一定是告诉盛昀知她是凶手了。

盛昀知会不会相信?

无论信不信,自己都必须打死不认。

她亲眼看着盛昀知是怎么报复温妍的,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温妍。

“苏柔霜,你一定要成为盛太太!”

苏柔霜深呼吸了几下,换了一个柔美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天还没黑呢,盛昀知竟然用望远镜看起了星星——那架望远镜他都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昀知,我来了。”

苏柔霜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了盛昀知。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盛昀知皱起了眉头。

比起这个充满工业元素的味道,他更喜欢温妍身上那种天然的香气。

“不是说今天有很重要的戏份,不回来了吗?”

“哎呀,再重要的戏份也没有陪你重要啊!我怕我不在家你心情不好。”

苏柔霜身子一扭,便坐在了盛昀知的腿上,一条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将碍事的望远镜镜头推到了一边。

而这个动作,让盛昀知的眉间闪过一丝怒意。

他抓住了苏柔霜的手腕,说道:“别动。”

苏柔霜以为盛昀知想跟她亲热,害羞地说道:“哎呀,人家当然不会动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的嘛,人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我说,别动这个镜头。”

说完,他冷然起身,将苏柔霜甩在了一边。

苏柔霜赶紧跟了上去,拉住了盛昀知的衬衫袖子。

“昀知,刚才温妍是不是来过这个房间?她来干什么?”

她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勾引自己,换取八十万了。

盛昀知想到这里,平静的心情又掀起了波澜。

他转身瞥了苏柔霜一眼,淡淡说道:“不要提她。”

“我只是好奇,你不是说她脏,不允许她踏出保姆房半步么......她既然来了,就没跟你说什么?”

苏柔霜紧张地攥起了拳头,已经做好了誓死抵赖的准备。

盛昀知再次推开她,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支雪茄。

苏柔霜眼疾手快,赶紧帮他点燃了。

“你希望她跟我说什么?难道说,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冰冷的质问,伴随着一个烟圈缓缓升起。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温妍说有一个关于苏柔霜的秘密要告诉他,而后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停留了三秒钟——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

什么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以为是她精神错乱又闹幺蛾子,可看苏柔霜这个表情,似乎知道什么?

“我当然没有秘密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个女人可是一个精神病,心狠手辣,蛇蝎心肠,而且城府很深!她一定会找到一切机会离间我们的关系,所以,她说的话你可一个字都不能信。”

苏柔霜的紧张都落在了盛昀知的眼中,只是他不想追究罢了。

温妍跟他说了什么或没说什么,都无所谓。

他和苏柔霜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也就不存在离间一说。

如果不是因为林梦蝶在遗书中把最好的姐妹苏柔霜“托付”给了他,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边?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出去吧。”

盛昀知再次下了逐客令。

苏柔霜的脚却像是钉在了地板上。

“昀知,你不能总是忙着工作,我看孙妈在楼下准备了水果,你去吃点儿吧。”

“我要工作,你听不懂吗?”

又是这样冷淡的表情,苏柔霜已经习惯了,却又不甘心,最关键的是,她必须要把盛昀知从这间卧室支开,她得找到那枚窃听器才行!

苏柔霜的眼珠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脖子这是怎么了?我看着怎么红红的?”

盛昀知的脸色翛然一变——这是温妍勾引他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那个女人,简直要把他的原则都要打破,简直可恶!

“不会是温妍留下的吧?昀知,你被她碰了就不觉得恶心?当然,我也只是提个醒而已,要是你很喜欢的话......”

盛昀知将雪茄狠狠熄灭在烟灰缸里。

“你今天的话很多。”

说完,他系上扣子,阔步往浴室走去。

苏柔霜见浴室的门关上,长出了一口气。

顾不得形象,她马上跑到床边,趴在床底下找了一番——那是她觉得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可是,没有。

而后,她把被子枕头都翻了一遍,接着是办公桌、沙发、躺椅、花盆以及所有可能藏有窃听器的空隙。

只是,窃听器太小,而卧室又太大了,她找了三圈愣是没找到。

就在她趴在地上看沙发底下的时候,盛昀知从浴室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看着趴在地上的苏柔霜,盛昀知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个女人最近怎么疯疯癫癫的?行为总是那么奇怪。

“哦,我在找你之前送给我的那个耳钉,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苏柔霜很快做好掩饰,爬了起来。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人家好不容易抽空回来陪你,你竟然不领情,人家就不走嘛......”

苏柔霜攀上了盛昀知的胳膊,想要解开浴袍的带子。

“我记得跟你说过,想成为盛家太太,首先要懂事,在我不需要的时候,你不必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

苏柔霜停住动作,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

今天的盛昀知对她好像格外冷淡,难道温妍真的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怀疑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温妍被一阵胃绞痛惊醒。

虽然她对食物没有渴望,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表现出了饥饿。

房间里的挂钟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孙妈竟然还没送早饭进来。

“孙妈......”

温妍在门口轻唤,盛昀知命令她不许踏出这里一步,而她也并不想出去,外面,只是更宽敞的牢笼罢了。

“温小姐......”

孙妈走过来,朝着温妍挤眉弄眼,可温妍一时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有没有早饭?我实在是太饿了......”

“这......”

看着孙妈一脸为难,温妍似乎猜到了什么。

“是苏柔霜,她不让你给我送饭?”

“不......是先生,先生让你闭门思过,今天只给你这个。”

孙妈将一个药包塞到了温妍手里,打开,里面是一片维生素,一片叶酸以及一颗鱼油胶囊。

得知这个答案,温妍有些想笑。

昨天她以为盛昀知还有一点良知,对她这个弱者有着起码的同情,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这时,苏柔霜的声音传来。

“孙妈,我的牛排煎好了没有?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做下人的,起码要知道谁是主子,伺候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柔霜一边颐指气使,一边走到了保姆房的门口。

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苏柔霜撩拨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故意展示脖子上点点红色的印记,然后朝着温妍莞尔一笑。

温妍虽然经验不多,但她知道——这是吻痕。

盛昀知昨天看着自己被苏柔霜欺辱的时候,明明表现出了愤怒。

可他当天晚上还是和苏柔霜亲热了,呵,还真是冷血。

“温妍,是昀知特意吩咐不给你饭吃的,因为,你是凶手,他绝对不会对一个凶手心软。”

苏柔霜扶着腰走到了保姆房门口,靠着门框打量温妍。

“你昨晚睡得倒是安稳,我可是现在腰还疼呢......”

“苏小姐,如果你有隐私暴露癖的话,建议看心理医生。”

砰,温妍将门关上了,差点撞到了苏柔霜的胳膊。

“呵!”

苏柔霜翻了个白眼,随后一扭一摇往餐厅走去。

路过穿衣镜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得意地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这些,是她用了一个小时才弄出来的“仿妆”,足以以假乱真。

即便盛昀知根本没碰她,她仍然要让全世界知道,她就是盛昀知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女人......

......

空腹服用TFU治癌药,让温妍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吐了几次仍然没有缓解。

她实在挨不住,只能冲出了保姆房。

“孙妈,给我一点食物......”

温妍浑身的衣物被冷汗浸透,孙妈吓了一跳,面色惨白,却不敢动弹。

“温小姐,你别为难我,先生说的话,谁敢不听啊......”

先生,又是先生!

盛昀知仿佛这座房子里的神,可以主宰一切生杀大权。

而自己是什么?是蝼蚁?

她连最起码的生存权都没有!

“没关系......”

温妍转身往屋里走,忽然听到客厅方向传来电话铃声。

“你好,盛家别墅......布莱恩医院?什么事?”

温妍已经迈进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布莱恩医院,程伽南知说了一次,她却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那是父亲住院的地方。

“不好意思,温知新这个人和我们盛家没关系!对,再见!”

“温知新......爸爸!”

温妍再也顾不得什么,快速冲到了客厅,然而管家已经挂断了电话。

“温小姐,你不可以出保姆房,请你回去。”

管家的表情不带任何感情,仿佛一个机器人。

“李叔,我爸爸怎么了?是他的医院打电话过来的对吗?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医院的电话,温小姐,现在,你必须回去!”

“我没有听错,温知新是我爸爸的名字,李叔,他可是我的父亲......”

温妍冲向电话,却被管家死死拦住,推搡之间,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温小姐,你再这样胡闹,我只能用镇定剂了,先生说了,如果你具有攻击性,我们有权利处置你,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好听话一些......”

“处置?好啊,随便你,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出事,夫人会怎么对你?你最好想清楚,是让我打一个电话好,还是被夫人赶出去好!”

温妍冷冷盯着管家的脸,直到他终于让开了路。

她踉跄着到了电话旁边,快速按下了回拨键。

“你好,布莱恩医院。”

“你好,我是温妍,温知新的女儿,请问......请问他现在怎么样?”

温妍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她害怕自己听到一个无法承受的结果。

她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见父亲,她想要生下孩子然后恳求盛家网开一面,哪怕她死了也可以。

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温小姐,温先生的情况非常不好,他是肝癌晚期,急需肝移植,我们已经为他找到了合适的供体,但是他已经欠了我们医院二十万的费用,如果要做手术,至少还需要六十万,也就是说,如果不补齐这八十万的缺口,我们无能为力......”

“八十万......”

刻骨的绝望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如果是以前,这点钱对她温家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只包的钱而已。

可现在,别说是八十万,就算是八块钱,她也拿不出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爸,钱我会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

“温小姐,现在的情况,最多只能维持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不补齐八十万,我们也只能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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