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可以。”
他也不愿如此,可弟弟在家里准备科考,若是丢了牛,那便一点指望也没了。
土匪也就三个人,闻言皆是一笑。
笑着笑着,又不吭声了。
“我们从前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用金山银山养出的一班好兄弟。等真有事了,都散了。还不如个放牛的忠实。”
那强盗头子苦笑,撤了刀剑。
“兄弟,我们也不愿为难你。你可能寻得吃的?”
宋时桉把他们带到了我铺子。
看着那四双可怜的眼睛,我头次体会到养母说的当好人会累死自己是什么意思。
店里新鲜吃食是没了。
这几日没卖出去半馊的饼子还有好几张。
我卷成了包裹,塞到他手里。
“我这生意大约是要开不下去的,你别再来嚯嚯我了。”
宋时桉牛高马大,难得红了脸。
“对、对不起妹子。”
他把饼递出去,一张都没留。
我看着那三个满脸络腮胡的人,五味杂陈。
他们后来成了宋时桉麾下的左右先锋。
跟着他在战场上厮杀拼命。
那个匪头子在宋时桉死后,成了权倾朝野的镇国将军。
其他两个也过的极好。
只有他,死在了几年后南疆大战。
被心腹背叛,乱箭穿心而死。
我跟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摆。
他低头,看我。
“你少跟他们来往,送他们走罢。”
明明也才第二次见面,甚至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我说这唐突又过于亲密的话时,他却温柔地笑了。
“欸,好,我听你的。”
他离开的背影恰好被养母看到了。
“姜雪薇,我讲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呀。”
我假装不理,背过身去擦桌子。
“晚上不许吃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