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垂泪,“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不管是正妃还是云汐,都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时糊涂了,没想到真的会把人推倒。
时依也落了泪,她心疼她善良的娘。
她望着我,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娘说别怪你,别怪婉宁,可我很你们。”
“婉宁把娘推倒,导致娘小产,可你却让大夫拖延时间、乱用药,导致娘此生再也无法有孕。”
我惴惴难言,“云汐……都知道,她……”
“她知道,”时依抹去泪,露出解恨的笑意,“她觉得你恶心,觉得你世上最虚伪的男人,她可以安排你的衣食住行,但绝不会让你再碰一下。”
着实,自那以后,云汐时常需要静养。
偶尔同房的时候,我们也是盖着被子各睡各的。
我后悔过,想补偿过,可她无形的推走我。
后来我纳妾,妾室……像极了发妻,也与云汐更像。
我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上。
云汐说我恶心,说我虚伪,让我痛苦难安。
我在乎她,对她动了心。
时依垂首看着我,“她曾敬佩过文人般儒雅守礼的姐夫,纵然那场醉酒,她也觉得并非是你的本意,可后来每一日,她才看清你。”
“在陆府的每一日都是煎熬,她早就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了。”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她执拗的让我姓陈,而不是随你姓陆了吗?”
“因为你不配。”
“你不配与她有任何牵扯,更不配让她葬在陆家!”
13
时依甩下这番话就走了。
我慢慢的晕了过去。
回想起与云汐漫长的相处。
与发妻恩爱过,但也不过是四载春秋,而与云汐度过漫长的十七年,我的半辈子。
其实早已忘却发妻的模样,我只是不愿承认。
云汐刚到陆府的时候,率真有趣,看我的眼神,崇敬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