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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日子倏忽而过,转眼便到了秋猎的日子。

朝臣们在宫殿前的广场上集结完毕,分为两拨,一拨以老侯爷柴弘霁为首,留下来坐镇闾都的,另一拨以窦太师为首,伴随圣驾前往猎场。

同行的还有大批军马,铁骑浩浩荡荡,在秋风中尽显冷冽肃杀之意。

按着柴堂的心意,他是更想策马的,但所有有官职爵位的都被安排了车马,若是为了一人破例难免招人闲话。柴堂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他毕竟答应了自家老爹这一路绝对谨言慎行,是以也不多话,和柴弘霁潇洒告别后就跟着银鞍走到安排好的马车前。

皇家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尽奢华,柴堂打眼看了看那富丽堂皇的马车,笑道:“一人安排一辆车,礼部倒是挺会在这方面下功夫,光是拨款就能中饱私囊不少吧。”

“是不少,他们做得干净,没留下把柄。”银鞍回道。

柴堂轻描淡写道:“无妨,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鱼小虾,早就熟练了。就算找到什么把柄也没什么用。”

说着,就要往马车里钻,突然听银鞍道:“对了侯爷,刚才忘说了,这车不是一人一辆。”

柴堂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是一户一辆,”银鞍公事公办道,“许公子已经在里面了。”

“……”柴堂收回想要掀起轿帘的手,不受控制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出一个自然且冰冷的表情。

然后才掀帘而入。

许玉果然已经在里面坐了,这轿子格外宽敞,他懒洋洋地倚着,手上拿了册书简,正翻阅着。窗外的秋风时不时吹动窗帘,将阳光放进来,肆无忌惮地落在许玉脸上和手上,为他本就雪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柔光。

恍惚便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

但显然,进来的人并不解风情,他泰然自若地打破了静谧,道:“现在看什么书,待会行进的时候就头晕了。”说着,气定神闲地挤过去,不由分说地拿过了那本书,

许玉好脾气地给他腾出了位置,往旁边的垫子上一靠,道:“只看一会儿,因方才老侯爷在立军誓,人都在那边,这边等在外面的宫女便以为马车里没人,乱七八糟聊了许多,听得我头疼。”

这皇宫里的宫女们在朱墙里待久了,难得出门自然兴奋,柴堂笑道:“这自然是你窃听墙角惹火上身了,可是听来什么宫闱秘辛,被人知道就要砍头的?”

“那倒没有。”许玉淡定道,“不过是说小侯爷曾经喝醉酒忘记给钱,奈何店家又不敢追讨,敢怒不敢言憋了整整半个月。”

“我给钱了!虽然是晚了点,谁让他们不来要!我日理万机的哪里记得住!”柴堂勃然大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些说闲话的人抓起来当堂对质。

忽而对上许玉看似正经实则狡黠的笑,柴堂恍然大悟,这些流言蜚语本来就是街上那些闲人茶余饭后消遣时随口说说的,皇宫里的宫女怎么可能知道,还在这个时候讨论!

意识到是被这个家伙戏弄了之后,柴堂愤怒地想要自证清白,却见许玉已经闭上眼睛假寐,金黄的光晕透过他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了一圈阴影,看上去柔软又脆弱。

于是柴堂把那想要讨伐的心思暂时丢在了脑后,他注视着许玉,想到了前几天卫子飞传回来的消息。

虽然卫子飞还是没能完全探查清楚许玉的身世,但总算不像一开始那般毫无头绪了。前段时间,终于就着一些蛛丝马迹隐隐约约发现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就在他打算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相关的人时,却突然走漏了风声,对方在他赶到之前就搬了家。

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知道顺着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但如果真的朝着这条路走,尽头的真相可能会涉及一些离奇的背景,全貌也可能复杂得难以想象。

许玉,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

端详了会儿那安逸的面庞半晌,柴堂心中叹了口气,转过了视线。

突然听马车臂被人敲响,窗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阿玉,阿玉。”

许玉睁开眼,掀开帘子,只见窦迁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阳光之下俊逸的少年脸上带着粲然的笑,令人可亲。

“阿迁,你怎么过来了?”许玉将帘子挂在钩上,略微朝外探出个头,也笑着问。

窦迁道:“我是来问问你要不要同我和父亲坐一起的,许久没见了,父亲总念叨着你。”

许玉有些犹豫,正在沉思,就感觉原本安分坐在另一边的柴堂也凑了过来,硬是在窗口挤出了方寸之地,因着马车的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窦迁。

没想到柴堂居然也在,窦迁原本和颜悦色的神情霎时间退散,转而换成带着点嫌弃和戒备的表情,凶狠地道:“你干什么?我在和阿玉说话呢,你凑过来是想怎么样?”

柴堂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没怎么,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叫。”

“你……”窦迁气得目眦欲裂,转念一想又不欲争这口舌之快,冷哼一声对许玉道,“阿玉,你来我们这吧,反正你本来也是窦府的人。”

许玉想了想,确实也有些话要和窦太师说,便道:“也好,那我就……”说着,就打算起身,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圈住了。

原来是柴堂见窦迁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下极为不爽,想也不想就用手臂圈住了正欲起身的许玉,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揽,冲着窗外道:“窦公子,你脑子没摔坏吧?许玉现在可是侯府的人,当然是坐侯府的马车。”

那炙热滚烫的手臂存在感实在太强了,许玉感觉自己被一块烙铁贴着,不敢轻举妄动。马车外的窦迁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许玉似乎也很顺从地不再动作了,当下恨恨地道:“柴堂,你别得意,我就不信你现在能拘着阿玉,到猎场之后还能拘着他!”

说完,也不等回应,便气哼哼地扭头走了。

虽然是在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占得上风,但小侯爷的心情还是愉悦了不少,人都走了也不忘再说几句风凉话:“许玉,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傻了,怎么净说胡话呢,我怎么可能拘着你,是吧?”

“是的。”许玉彬彬有礼地笑了笑,道,“那侯爷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腰,柴堂看过去,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几乎是完全贴在了一起,而且他下意识圈着人家身体的手臂还用了不小的力气。许玉没把他一把推开真的可以说是好涵养了。

当然,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尴尬,柴堂满不在乎地又使了使力,非要看许玉微微拧起眉头的样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许玉脖子上挂着的项圈,正是初见萧代梅时收到的礼物。

柴堂腾出一只手,在那项圈上摸了摸,道:“母亲要是知道她送你的东西被你好好用了,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许玉被搂得难受,挣扎了几下表示抗议,道:“就是今早出门时夫人非要我带上的,不然我可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带着,若是弄丢了,可就糟蹋了夫人的心意。”

“嗯。”柴堂有些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将头低下,埋在许玉的颈边深吸了口气,闻到淡淡的清香,然后道,“你是不是还用了她送过去的熏香,怎么身上也沾上了,怪好闻的。”

没有得到回应,柴堂疑惑地抬起头,却对上许玉难以描述的神情,这才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柴堂登时将人放开,正人君子般退到了另一侧,捡起刚才随手扔下的许玉的那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许玉拢了拢被柴堂弄散了的衣领,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淡的神情,轻咳一声,道:“侯爷,你把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