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变成了苦涩。
我低下头，眼泪滴落在裙摆上，昏暗的灯光下应该没人注意到我在哭。
身旁递来一包卫生纸，抬头看见顾时年正望着我，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
“谢谢。”我接过纸巾，小声说道。
散场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地铁早已停运。
“小初，你怎么回去啊？”李芳扶着醉醺醺的张姐，关切地问我。
我笑着回答：“走回去就行。”
“你不是住南山区吗？那么远，打车回去吧！”
那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正想开口解释，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送温书初。”顾时年站在我身边说道。
周围安静了一瞬，孙季飞眯着醉眼调侃：“哟，老大亲自送师妹，这可是难得啊！”
顾时年没理会他的玩笑，转头对我说：“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一下。”
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4.
我打开手机，启动了定位导航。
“你搬家了？”顾时年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声音中带着些许意外。
“嗯。”我轻声应答，却不知如何继续这段对话。
顾时年和孙季飞都是我大学时的师兄，我们在校期间的交集仅限于学生会的工作交接。
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我才知道，顾时年是我的顶头上司。
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但孙季飞总是热情地称呼我为“师妹”，显然他记得很清楚。
“我们到了。”顾时年语调平静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谢谢。”我从车上下来后，蹲下身体，透过半开的车窗向他表示感激。
“不用谢，改天请我吃饭吧。”顾时年手握方向盘望着我，语气中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
他没有等我回应，便启动车辆离开了。
……
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回到新家，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