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之子,便是来月事时,老鸨妈妈安排接待的特殊癖好顾主之一。
“哟,这不是素素公主吗?”
原本热闹的大典,此刻极为安静。谢宬与殷婉竹坐在上位,看着他走向我。
“这位奴妓公主,好久不见呀!最近可有想我?”
他仗着父亲是尚书,一向说话无分寸做事张扬。
“奴妓?”
谢宬不怒自威的圣颜着实让人害怕。
我想矢口否认,却无法辩解。
“对啊,奴妓。国君不知?这小娘子身子那叫一个美。肩背上烙印配着下身的月红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谢宬站了起来走近,手持佩剑挥向尚书之子脖颈处:“再给你一次机会,慎言。”
“国君息怒,臣未胡诌,检验她肩背处便知。”
我惊慌可身子无法行动,谢宬走向我,毫不顾忌这大殿上文武百官。
提剑划开我衣衫,“奴妓”二字醒目暴露于众。
“不要!求君开恩。”
我从椅上爬下,艰难挪动双腿却如何也跪不起来。只想保留最后一丝掩面。
“妹妹!”
“求宬君开恩!勿要再羞辱妹妹!妹妹怎会自辱到成为奴妓。定是奸人使诈。”
殷婉竹上前拿件薄纱将我后背遮住。
谢宬盯着我的后背,无言胜似发怒。
“曾重,当日寡人命你接她回宫,你从何处找到的她?”
曾重沉默不语,殷婉竹几次想打岔,谢宬血红眼睛吓得她吞了回去。
我把头埋在臂中自抱,只求他们不要再撕开那段伤疤。
“说!”
“臣有罪!”
曾重跪下,也无济于事。
谢宬走向尚书之子,不顾众人劝说,一剑封喉。当即,尚书晕倒与儿子一同被抬出大殿。
转身再次剑指曾重。
“国君息怒,她不过是一叛国罪女,何至于此。”
曾重属实不明,明明国君将我赶出宫,现又替我出头。
“叛国?罪女?呵呵,看来你们对寡人意见颇深呐。”
“曾重大将军,你可知是谁辅佐寡人登上这帝王之位?”
我抬起头,望向谢宬,难道不是他将我送去烟柳巷?
我感受到,身后的殷婉竹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又可知,寡人为何大娶殷婉竹当这一国皇后?”
一向正义凛然的曾重此刻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我和姐姐。
是啊,到底孰是孰非?孰真孰假?
“婉竹,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曾大哥,我……”
谢宬开始烦躁,打断他们。
“行了,你俩日后慢慢叙,现在把你见到的如实招来。不然寡人也不惜再送你一程。”
“国君,一切如尚书之子实言。”
众人哗然,谢宬还是不愿相信,猛然锢住我手腕,逼我亲口承认。
我无助地哭泣,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揭开那段不堪伤疤。
曾重似乎明白了一切,堂堂七尺男儿的大将军眼含泪水心疼愧疚看着我。
谢宬手抖着提起剑,眼里似要滴血,一剑刺中“奴妓”二字。
我本以为他想杀我,接下来的刺痛让我无法承受。
剑在肩背处划开,他发疯一般舞着剑,誓要划花烙印到彻底看不出。
我只感天地在转,气血翻涌,胃口难忍,终于吐出一口淤血,瘫倒在地。
恍惚间,看见曾经我深爱的那个少年搂住我,轻抚脸颊唤我素素。